林小满听说,蛇要攻击人的时候,先是会蜷缩着身子,然后就会突然窜出来,像一张拉紧的弓,she起来咬人。
“王大俊……你别动,千万不要动,这是蛇,如果有毒,咬你一口,就得要你小命。我……我也怕这东西啊,怎么办?拿石头砸,还是拿树枝挑出来?
你别动啊,我会想办法!”由于恐惧,林小满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
在种时候,啥聪明机智全都见鬼去了。
蛇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毒液,突然嗖的一身,从王大俊的衣服里窜了出来,弹she向林小满。
林小满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它。
王大俊伸着乌黑发亮的手拦了一下,然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一边朝着那竹叶青蛇焦急地喊:“小青,快跑,小青快跑啊。这坏女人会拿石头砸死你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以后再来找你玩儿。”
那蛇没扑中林小满,落在地上,蜷了一下,盘成一团,林小满举起一块老大的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它终于还是吓了一跳,瞬间伸直了身体,顺着反方向爬走了。
直到看到它爬远了,林小满才松了口气,两手发颤地互相拍了拍,拍得没那么抖了,才伸手使劲地掐了王大俊一把。
“你这个瓜儿,你这个宝器,那是毒蛇!不是你的玩具!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黑成了什么样子,妹的,这会儿根本没时间去找人了,耽搁久了,你娃儿就得死翘翘!”
王大俊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蛇牙咬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乌黑色的敌国从孔里溢出来,手上的痛觉渐渐加深,毒液迅速扩散开来,又听林小满说他会死,也不再闹腾了,一事吓着了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小满问:“你,你要救我…瞎老娘就我一个儿,她说我是她的宝,没了我,她会活不下去。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坏女人,坏女人,你快救我啊。”
“现在知道怕了?早gān什么去了?什么不好玩,不是玩蝎子,就是玩毒蛇!你这个二傻子,也不知道是怎样活到现在的。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林小满自己也吓得够呛,还没缓过气儿来,看到王大俊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又想起他是脑袋有问题的,也不好和他见气,只得在四周找能用的尖石头。
在江边,受江水冲洗过,又在太阳下bào晒过的石头,应该没多少细菌吧?
林小满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头,拉过王大俊的手,板着脸道:“忍着!不要乱叫唤,你一叫唤我手就会抖,一抖一会儿把你血管切断了,那可就糟了。”
王大俊听说要切他的手,连忙往回缩,大叫道:“不要,坏女人,不要切我的手,我这手还要给我瞎老娘做饭的。没手了,我们会饿死的。”
“你只要不乱叫叫唤,就切不死你的!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小青是竹叶青,是一种剧毒的蛇,咬你一口,不把这毒血先放出来,你撑不过半小时,就会死。比起死,你更怕哪样?
还有,我倒霉遇上了,见死不救也做不到,我也背着风险呢。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一会切了你的手,还要切了你的鸟!”
王大俊傻归傻,却还分得清楚轻重。
“那,那你切轻点,我,我会痛。还有……一会儿不要切我的鸟好不好?要,要是你想玩儿,我可以借给你摸一摸…但你不要告诉我老娘,我老娘说,摸了我的鸟,就得给我当媳妇儿。”
林小满趁他说话的时候,直接一石头切了下去,在他手背上开了一条口子,挤着那口子不停地往个挤着乌黑的血,挤了好一阵儿之后,看到那血慢慢的变得带红色了,才又解下扎头发的绳子,狠狠地从手腕处给他勒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能分心说话。
“呸,谁要玩你的鸟儿!你重不重?如果不重,我先背你一截,到了有人的大路上,我再找人送你去罗家公社的卫生站找专业的医生治。”
第二百零八章 暗谋
林小满不肯留下来吃午饭,总感觉十分奇怪。
宁墨只得送她下楼,又把她车回了书店,取了自行车,宁墨又问她:“这几天是不是还呆城里,如果前面的工序都做完了,该去哪儿找你?”
林小满自顾自地捡了几本本糙纲目,huáng帝内经,千金方之类的中药材类书籍,再装了十几本需要补cha画的书。
“嗯,那你来糖糕店找我咯。徐卫国不在家,我一个人呆在九里屯也没意思,趁没人管,四处玩玩儿。”
林小满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了转,去杜甫糙堂转了转,又去衣冠庙去溜了一圈,这才抄近路往胖嫂家赶。
走到一处居民区时,一座小二楼的阳台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瓷花盆儿,林小满因为要避一处沉陷的坑dòng,就绕了两步大小的一个弯,没直接从那楼下走。
花盆正好擦着她的自行车龙头掉下来,啪的一声,碎成了几瓣儿,细碎瓷片飞溅开来,像是锋利的小飞刀。
林小满抬头看了看,本想骂两句怎么这么没公德心啊,这样高空坠物,砸死了咋办?
后头想想,她也没受伤,就qiáng忍了怒气,啐了一声:“背时。”
可怜的正开得艳的花儿,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儿飞散,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心,摊在泥里,十分的凄凉。
林小满踩着车,飞快地窜了过去,这一下子,再不敢沿着房底下躲荫儿走,而是老老实实的顶着太阳跑。
要是再从哪儿飞那么一盆花出来,照她头顶上那么一砸,小命就玩完了。
等到林小满消失了之后,那阳台上才有一个人伸头出来瞧了瞧,仔细地在街面上找了找,却没能找到半丝血迹。
她失望地缩回了头,捏着手恨恨地道:“这样都没砸死你,你还是真是走了狗s运…”
“吴月,你在阳台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有我姥家的房门钥匙?”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了起来。
吴月嗳了一声,“罗宗,我一直留着这把钥匙。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徐卫国从中作梗,关了你的禁闭,你那时候可是准备着带我见你姥姥,让她替我们做主订亲。
这几年,我一直没能忘了你。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约你在这儿见面。罗宗,我是女孩子,有我的矜持,我不好来找你,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罗宗黯然给他姥的遗像前上了柱香,缓缓地抹gān净条凳上的浮灰,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姥都死了一年了,这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吴月咬着唇,眼圈微微地红了,一副伤心yù落泪的模样。
罗宗叹了口气,终究是曾喜欢过的女人,她这泫然yù涕的模样,又让他硬不起心肠。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吴月那眼泪就啪啪地落了下来,她哭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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