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一拿到手,便直了眼。
“你看看这山川树石画法如此古朴,人大于山,水不容泛,完全是古式山水画的画法嘛。
这五卷画要是真品,怕一卷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我曾看过的也是存于博物馆之中,是宋代摹本,也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那种,远远得见,都已经叹为观止了。
这组图卷,进化论从内容,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
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故成为千百年来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名著和最为世人所传颂的名画。宁墨,我这门外汉瞧着,竟觉得这是失佚的那几卷真品啊!如果真是真品,你们把它放在如此yīn暗cháo湿的屋内,简直是bào殄天物哦。”
宁墨见林小满如此喜欢这几卷画,轻笑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卷呢。怎么可能是真品?仿品罢了。怎样,你能不能给它们全个色?”
林小满还在翻来覆去的看画,满眼惊艳,眼睛几乎都粘到了它们上面。
“太真了,太真了,这个仿画的人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专业作假画去坑那些无良无德的bào发户,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
“你倒是什么都能往赚钱的路子上想…林小满,你是有多缺钱啊,怎么三句话都不离钱?”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放在桌面上,没好气地盯着宁墨道:“怎么?觉得我俗了?喜欢钱又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喜欢钱我又不会去偷拐抢,我挣我自己应当应份的钱,俗就俗呗。”
宁墨鲠了一下,眸光闪了闪,“不是,我不是觉得你俗。我是想说,你要真那么缺钱,可以问我借啊。”
“gān嘛要问你借,我自己有男人,我男人挣多挣少也会jiāo给我花,我也不是有多么缺钱,只是觉得,能挣的时候多的挣点也没错啊。”
“你男人…对啊,你结婚了。我总是一看到你的脸,就忘记这件事。”
“嗯,这几卷画我刚刚仔细瞧过了,破损面积不大,只是部分脱色,修复起来也并不太难。只要你有办法把前面几道工序搞定,这全色我可以全。两百是定金,酬劳咋算的?”
“两百一卷,五卷一千,这是基准价。如果全得好,酬劳可以翻倍。”宁墨这一开口,又吓到林小满了。
她的视线又在乏足可陈,摆设简陋的宁家屋内转了一圈,抿着唇没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觉得我们过得挺清贫的,咋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还是为了几副仿画,出这么多来全色,是不是太败家了?”
林小满连连点头。
“你爸爸一个月工资顶多一二百吧?你这动不动就一掷千金的模样太像纨绔子弟了…你知道不知道一千块两千块意味着什么?
就拿小王村今年新收的莲藕来说吧,将近三百块钱,是他们一年全村的总收入之和。
你这两千,相当于一个公社全年的收入了。你让我咋拿这笔钱拿得安心?”
宁墨神神秘秘地一笑,“你觉得,我家这天是我家老爷子顶起来的?我告诉你,我每年的压岁钱,比我老爷子一年的工资还多。”
林小满瞠目结舌。
“所以说,我拿一年的压岁钱出来补几卷画而已,能有什么压力?”宁墨觉得林小满平时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这一刻能让她惊成这样,确实难得一见。
“宁墨,你家是不是有台印钞机啊?想要多少票子,就印多少票子出来,点火没废纸了,也直接把钱扔里面一点烧了便是,半点也不会心疼?我,我这是遇上大壕了?”
“呵呵呵,你这说法好新鲜。我家并没有你说的印钞机,只是我有个姑婆姓孔,她老人家无子无女,瞅着我对眼,就格外照拂溺爱我罢了。我外公家也薄有积蓄,是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罢了。
我其实平时花钱也是有节有度的,但是我深知,一分货一分钱的道理。我也是为了讨我家老爷子欢喜,这份心意首先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而这一两千块钱,也是我目前手里的能动用的数目。
我每年压岁钱虽然不少,可全被我老爷子管着,说是我还年轻,不知艰辛,我不成家,这钱还不归我用。正因为如此,我一直怕这钱根本不够使,不敢请托其他大家,只得请你帮忙。
你满意这个价钱就好,那样,我也不至于自觉亏欠了你。”
“宁墨,你刚刚还说,我可以问你借钱使呢。现在又变成了你老爷子管着你的钱。原来之前所说的,全都是在哄我开心哦。”
“理是那么个理儿,要我真有用处,开口问老爷子拿,他也会斟酌一二的嘛。对了,老爷子今天中午要回来吃饭,这会儿也到晌午了,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
第二百零八章 暗谋
林小满不肯留下来吃午饭,总感觉十分奇怪。
宁墨只得送她下楼,又把她车回了书店,取了自行车,宁墨又问她:“这几天是不是还呆城里,如果前面的工序都做完了,该去哪儿找你?”
林小满自顾自地捡了几本本糙纲目,huáng帝内经,千金方之类的中药材类书籍,再装了十几本需要补cha画的书。
“嗯,那你来糖糕店找我咯。徐卫国不在家,我一个人呆在才里屯也没意思,趁没人管,四处玩玩儿。”
林小满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了转,去杜甫糙堂转了转,又去衣冠庙去溜了一圈,这才抄近路往胖嫂家赶。
走到一处居民区时,一座小二楼的阳台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瓷花盆儿,林小满因为要避一处沉陷的坑dòng,就绕了两步大小的一个弯,没直接从那楼下走。
花盆正好擦着她的自行车龙头掉下来,啪的一声,碎成了几瓣儿,细碎瓷片飞溅开来,像是锋利的小飞刀。
林小满抬头看了看,本想骂两句怎么这么没公德心啊,这样高空坠物,砸死了咋办?
后头想想,她也没受伤,就qiáng忍了怒气,啐了一声:“背时。”
可怜的正开得艳的花儿,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儿飞散,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心,摊在泥里,十分的凄凉。
林小满踩着车,飞快地窜了过去,这一下子,再不敢沿着房底下躲荫儿走,而是老老实实的顶着太阳跑。
要是再从哪儿飞那么一盆花出来,照她头顶上那么一砸,小命就玩完了。
等到林小满消失了之后,那阳台上才有一个人伸头出来瞧了瞧,仔细地在街面上找了找,却没能找到半丝血迹。
她失望地缩回了头,捏着手恨恨地道:“这样都没砸死你,你还是真是走了狗s运…”
“吴月,你在阳台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有我姥家的房门钥匙?”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了起来。
吴月嗳了一声,“罗宗,我一直留着这把钥匙。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徐卫国从中作梗,关了你的禁闭,你那时候可是准备着带我见你姥姥,让她替我们做主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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