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不是过是xing。
根本不是爱。
男人的爱跟yù真的可以分开来的。
不像女人,因为爱这个人,才肯跟他亲近,才肯任他胡来,才会觉得为他做的任何事qíng,都是甘之如饴的。
“呵,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林小满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头狠狠地痛了一下,就像是一把磨得尖尖的锥子,骤然狠狠的锥透了她的心脏。
清雪般的小脸,血色刹那之间就退尽了。
长长的眼睫,慢慢地湿了。她紧紧地闭合着眼睑,不想让陈安然看到她懦弱的样子。
各种思绪在她脑海中乱窜着,从认识徐卫国的那天起,点点滴滴,好的坏的,笑的哭的,全都浮现在眼前。
他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
难道,这真的是她一个人的恋爱,从一开始就是独角戏?
朱砂痣!
楚潇是他心头的那颗,永远也无法抹掉,只会随着时间的长久,越来越相信,越来越渴望,越来越鲜活的朱砂痣!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qíng窦初开,初心不改…
陈安然说得对,对极了。这样的qíng感,她如何介入得了?她如何介入得了?
要……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吗?
要绑住徐卫国,不让他和楚箫复合吗?
爱qíng不都是自私的吗?别人可以,为什么她不能自私一回?
陈安然见林小满听完之后,只是久久的沉默,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受打击的qíng态来,就又大声地叫了她几声儿。
“喂,你在想什么?你难道还想着霸着卫国哥,不让他和箫箫姐在一起?”
心底再疼,她也不能示弱。
林小满缓缓地睁开眼睛,敛了水色,盯着陈安然,一瞬不眨地反问她:“知道了便要放手成全他们?那我的婚姻算什么?一场儿戏?
你先前不是还说,徐卫国的爸爸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么?既然家人并不同意,这件事qíng也已经发生在过去,我为什么要退位让贤?”
她本不懂得什么是坚qiáng,她全靠的是不肯示弱,坚持要死撑到底而已!
林小满的心在滴血,可脸上却益发的平静下来。
脆弱不给别人看到,别人就不会得到成就感,没有成就感,她就会觉得无聊,无聊了,自然就再也伤不到她了。
她其实挺喜欢陈安然的。
毕竟,听说是她替徐卫国挡了一枪。
要不然,以当时那种qíng况,徐卫国再被命中,可能就死了。
只是,立场不同,她没办法再喜欢这个人了。
陈安然又说了一句话,林小满在听到的瞬间,脸上的平静就已经崩碎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心隔重山
“是的,之前徐伯伯不同意。可是就在几天之前,我手术成功那一天,我们打电话回去,我爸爸让我转告卫国哥,说徐伯伯已经服软了,只要卫国哥肯回家,徐伯伯立马会为他们办婚礼。”
几天前?
一道寒意突然自脚底钻进来,直接顺着血脉钻进了四肢百骸之中,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或许,他不肯去油菜城,也不择地儿,直接被撩得喷鼻血了也不妥协的原因,其实并不是怕她发现他身上的伤会心疼…
他或许是知道和楚箫之间有望重聚,所以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婚姻,戒掉对她的yù望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小满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起身翻找gān净衣服去洗漱去了。
陈安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待要再问,林小满已经越过她,快步的出门了。
徐卫国这时候也回来了,看到陈安然一脸的不解,就问她怎么了。
陈安然摇了摇头,然后又下意识地跟了一句:“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徐卫国笑了一下。
“你们才初次见面,她对陌生人,本来就是不冷不热的。不过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会巴心巴肝对他们好。还有,她脾气不是太好…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肯定不是故意会为难人的人,你们多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陈安然更加疑惑了,好像听卫国哥的口气,他是在为她解释?
“卫国哥,她脾气也不好,不冷不热的,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呢?你为什么不多等等,如果你早知道徐伯伯会同意你跟箫箫姐之间的事,你应该不会结婚的吧?毕竟,十二年都过来了。你守了十二年,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要是箫箫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听着陈安然惋惜的话语,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担忧样,徐卫国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好管闲事?要不然你也改姓管,叫管得远算了。”
“为什么要叫管得远?叫管得宽不是更顺口吗?”
徐卫国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因为管得宽已经有人叫了,你只能叫管得远。”
朝屋里看了一眼,徐卫国又问陈安然:“她呢?这chuáng还没铺完?还是铺着铺着,一犯困趴上面就睡着了?”
“提桶去洗漱去了。”陈安然指了指门外,“那个,卫国哥,我刚刚闻了一下,你们家的皂怎么是无香的呀?
为什么不买带花香的,可好闻了。”
“我们这儿没花香的皂卖。”徐卫国懒得解释,又睁着眼睛编瞎话。
陈安然吸了吸鼻子,在外屋里转了转,一屁股坐到了竹chuáng上,然后就找到了那茉莉香的来源。
“卫国哥,那你这枕头上怎么是香的?”
“嗯,洗衣粉带了香吧。”
“这枕头上还有汗渍,应该这两天没洗过吧?那洗衣粉的香气,这么持久?可以留好几天?”陈安然还是疑惑。
“应该是吧,衣服不是我洗的。”
林小满洗完澡回来,直接进了里屋,看也没看徐卫国和陈安然。
徐卫国觉得她这样太生分了,就追了进去,小声地嘱咐她:“安然是客人,你这做主人的要主动点。”
林小满此时看徐卫国,已经不再是满心qíng意,满眼的爱恋。所谓爱屋及乌,她现在这个屋都不想爱了,还管什么乌?
所以,她就十分冷淡地告诉徐卫国:“我和她不熟。”
徐卫国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光是朝向一边的,动作也十分僵硬,往往这个时候,她一般都是生气了,要闹脾气才会做出这种qíng态。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用力地扳正了她,qiáng迫她和他面对面。
“林小满,你又生气了?”
林小满不说话,懒得说话了。懒得再应付这个男人。
她的心里很乱,乱得如同一团缠了死结的毛线团团。
她在等他坦白,等他说出他的决定,等他说离婚。
在这之前,她不打算对他说什么。
军婚是怎样个结的程序,她不懂,全是徐卫国找人办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