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相信,和自己同chuáng共枕的人是别有用心,处心积虑缠上来的坏蛋?可事实就是如此,真相本就残酷,可不能因为这份残酷,我们就自欺欺人!
碗豆!你给我打起jīng神来!你瞧瞧你一只眼睛都快瞎掉了,斗志全无的模样,就跟被抽了骨的一般,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该说的我说完了。
接下来要怎样做,你自己决定!”
“嫂子!我把心丢她身上了,你让我如何相信?嫂子……万一,万一她也是被bī着来的抓你的呢?她一定有苦衷。说不定,那些人用我的命胁迫了她!”
林小满知道碗豆根本无法接受高芬是间谍的真相,她也很想给碗豆一些时间,可是身处龙潭虎xué之中,不及早做准备做安排,而把时间làng费在去纠结是与不是上面,他们再逃出去的可能xing就基本等于零了。
林小满走过去,啪啪啪啪照着碗豆的脸就是几耳光,“碗豆,我得打醒你!你振作一点!你必须配合我的计划!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嫂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从。可是如果事qíng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能不能给芬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要看她脚上沾了多少脏泥,看她的手上沾没沾我方人员的鲜血,做没做泄密盗取qíng报不利国家的事。如果都没有,那她可以留下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是少不了的。”
“好,你要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开始。”
“我不要你做什么,碗豆,我只要你一条命!”
碗豆震惊地瞪大了眼,“什么?嫂子,你想让我死?”
林小满认真的点头,“对,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想一想,你要活还是要死?”
“那我死!我拿我的一条命,换她一条命!嫂子,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碗豆当机立断。
“碗豆,我成全你。“林小满面无表qíng地把手上的实心银镯取了下来,往水碗里一放,泡了两分钟之后,就端去给碗豆喝了。
“这上面是剧毒,喝者无治,会立即七窍流血而亡!碗豆,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碗豆接过碗,一仰头,咕咕地喝完了整碗水,一滴都没剩下。
林小满怜悯地看着他,叹道:“痴儿!记得吴月说过,她的爸爸就是为了保护苏冷才死的。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太悲qíng和痴绝,想不到,我认识的人之中,也有这样一个人!
碗豆,好走!不送!”
不一会儿,碗豆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都开始涌血出来,都是黑色的血液,他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因痛苦而痉挛抽搐的身体,也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林小满伸出手,把他睁着的眼慢慢地合上了。
“碗豆,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的。你安心的走吧。”
林小满又坐了几分钟,等到碗豆的脉搏和心跳完全消失之后,才去拍那生铁门。
有人打开生铁门上一个小窗口,凑了半边脸看里面,“又有什么事?还是要水?”
“不要水了,我要换个房间,我可不要跟一具尸体呆在一间房子里。”
那人错愕地问:“什么尸体?”
“不是我的,当然是你们先前关的那个人啊,叫碗豆的。对了,他说想让高芬来收尸,如果她愿意来的话,就让她来。不愿意就算了。反正碗豆这眼瞎了,死了直接扔野地给野狗拖去啃了就好了。棺材钱我都替她省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惊变
碗豆的死讯传到苏一白耳朵中时,他也怔好一会儿,突然就偏过头看向高芬。
高芬那双好看的眼因惊愕而张得老大,已经超出了某种极限,似乎绷到了极致的弓弦,立马就要被拉断了。
“32,你刚刚说什么?谁,谁死了?”
“碗豆,就是你那个野男人!”
高芬摇头,“这不可能!少爷明明答应了不取他xing命的。再说了,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活的还是死的,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已经确认过了,七窍流血而死,心跳和脉搏都停止好久了,肌ròu已经开始僵硬,死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高芬的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她压抑着所有的qíng绪,低着头一个人走进了那间屋子。
无论怎么查探,chuáng上的人也已经是具尸体了。
高芬坐在chuáng边,问林小满:“他怎么死的?”
林小满轻描淡写地道:“他背叛了徐卫国,你又设计抓了我,我很生气。你知道的,我这人胸虽然不小,可心却长得小。谁惹了我,我必然是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的。
你们拿我威胁徐卫国,他必然会发狂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流血在所难免。那我总得先收点利息,让你们先痛上一阵子吧?”
高芬冲过来,伸手就往林小满脖子上掐,林小满直接一侧身躲过去,反手一肘就把她顶倒在地,然后一脚踹向她的断腿,将她踢得躺下之后,又顺势把那只脚踩到了她腰腹间。
“我被人打过好几次了,就学了点防身的工夫。这严师自然是出高徒的。高芬,你急吼吼的冲上来做什么?
碗豆有今天,不是你害的?他死了,不是你乐于见到的结果?反正就是一个任务目标而已,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做为一个间谍,一个专门被培养出来的qíng报工作者,你不会告诉我,你对碗豆假戏真做,动了qíng吧?那可就太好笑了!”
高芬挣了几下,发现摆脱不了钳制的时候,就把头偏向一边,眼里默默地涌着泪。
林小满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窥视着此处的苏一白,冷冷地冲着他笑了一下,“苏一白,你头上有苍蝇!”
苏一白立马抬头向上看,林小满就顺手抓起桌上的水碗,直接从那小窗口里扔了出去,砸中了苏一白。
“滚开一点,我这会儿要收拾收拾这个贱女人!苏一白,我告诉你,碗豆是我毒死的,我身上还有这种药,你要不让我出掉这口气,我要是自杀了,你们就会jī飞蛋打,前功尽弃!
我收拾人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因为那会让我很不慡!”
苏一白权衡了一下,就拉上了小铁窗口上的板子,走开了几米远,站在不远处严防死守。
屋子里有啪啪甩耳光的声音不断响起来,夹杂着林小满的呼喝声,高芬的闷哼声,f 没有任何jiāo谈。等到高芬出来的时候,脸已经被抽肿了,脖子上全是掐痕,指甲印陷入血ròu之中,全都破了皮,涌出血丝来。
她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苏一白。
林小满似乎并不解气,招手让苏一白过来,“给我找把刀子来,把这女人的脸给我划了,我只要一看到她这张脸,我就会生气得睡不着,睡不着我就会脾气bào躁,脾气bào躁我就会抑郁,抑郁的时候我就不想活了。”
高芬回头,愤愤地看着林小满,表qíng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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