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剁了半天,两个女人头碰头,一会拿纱布,一会拿瓶子,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防láng神器制作完成。
沈如心狐疑地问:“这个,这个的真的能有用?”
“肯定有用,明儿要是他再不要脸的凑上来,你就照我说的法子,怼他!然后怼完,他要敢炸毛,就让小王小李收拾他,你躲远点,让小王揍人就好。”
徐卫国等了半天,中午只有一个炒豆腐,一盘青菜,一个土豆丝,他端着饭碗瞅了瞅,又伸长脖子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端菜上桌时,他就开口问了。
“狮子头呢?”
“哪来的狮子头?家里ròu票都没了,买不着ròu了,就吃素。你不是爱吃豆腐嘛,我让如心买了一大板回来。我给你煎炒炸拌汤,吃厌烦了,给你搅成豆腐花。豆腐花吃厌烦了,给你打成豆腐脑儿。
如果最后还有剩下的,我你做成豆腐gān,还多,我就给你弄成臭豆腐,我让你吃个够!”
徐天来听林小满这么一说,就知道儿子又把儿媳妇折腾得炸毛了。
看他小子,这次拿啥来哄?
第五百九十五章 消失掉
家底都被儿媳妇掏手里捏着了,以后他们俩父子要用钱,说不定小满一个不高兴,还得申请批条才给。
徐天来对这种生活非常的期待,除了等陶子归来之外,他总得找点乐趣。
这乐趣,就从自家儿子身上找补回来。叫他小子chūn风得意的,看他吃吃瘪莫名的心qíng舒畅。
林小满一下子就把徐卫国的饭碗给弄手里,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豆腐,直到碗里堆都堆不下了,才把碗推回去给他。
“吃啊,你吃啊。”
徐卫国默默地吃完了这碗饭菜,然后饭碗又被林小满拿走了,又是满满一碗豆腐,这次光是豆腐饭都没打。
徐卫国又默默地吃了。
林小满又再装了一满碗,徐卫国拿起筷子又打算吃。林小满就自己把那碗拿走了。
“二傻子,给什么就吃,不怕撑破胃啊?”
徐卫国下意识地觉得,他应该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酸话来表示一下他的感动,可是有他爸在,还有沈如心在,他说不出口,就静静地看着林小满,满面柔qíng似水。
林小满被这表qíng给电得晕乎晕乎的,啥气儿都跑漏完了。这人,真是她的克星。
徐卫国还没抛出小huáng鱼的事呢,就已经把媳妇儿哄好了,这让徐天来有些扫兴。
徐卫国等到林小满吃完了,抹完嘴消完食了,大家坐在一楼聊天的时候,他才慢慢地说:“小满,我和陈叔打了个赌,要去跟他学开飞机,你觉得我行不行?”
自家男人,自然是行的啊,行得不能再行的。
再说了,开飞机的男人超级超级帅啊。上次陈应山从飞机上下来那一瞬间,医院里的那些女人眼都直了。
要是徐卫国开着飞机,哇,她会被直接撩晕过去的。
“行行行,一定行,我们家徐卫国,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我看好你哟!不过……赌注的钱太大笔了我会有点小小心疼的。”
徐卫国对林小满这慷慨解囊的举动十分惊讶,依他对她的了解,这小财迷的口袋里跟装了个鱼钩一样,只能钩进来,想要掏出去就得费老劲儿了。
她居然为了支持自家男人,不吝啬了!
他立马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摇头说:“不用你出钱的,赌约是这样的,我跟陈叔学开飞机,学会了之后,我跟他单练,能追上他,我就赢。我赢了,就拿他十条小huáng鱼,也就是huáng金条子。至于我输了,不过就是夸他一句姜还是老的辣,他就乐得找不着北了的。
你这会空不空,空的话跟我去把条条款款的让他写了,你当见证人,然后我和他就开始赌了。”
沈如心秀目圆睁,“这,这不是摆明了陈副司令员怎么做都是不占便宜的吗?”
林小满简直葱白徐卫国葱白得要滴出哈喇子来了。
“徐卫国,你可太厉害了。白纸黑字这么一定,我就等着拿小huáng鱼了啊。走走走,我现在空得很,我们立马过去把这事落实了。”
林小满午觉都不睡了,拉着徐卫国就往陈家跑。
来了京城这么久,倒是方敏来过几回,她还没正式去陈家玩过呢。听说陈安然这两天也要回来了,也不知道胡豆会不会死皮赖脸的跟上来。要是来了,陈家可有好大一场热闹啊。
以前人人都觉得徐卫国正派啊,禁yù啊,是难以攻克的高山啊。结果理解透彻了才知道,这就是一个披着冰山脸皮的色胚流氓。
手底下的兵也有样学样,个个五脏六腑都黑完了,全是腹黑型儿。那脸皮,个顶个的厚,刺刀戳不破,钢枪打不透,比那城墙倒十八个弯还要厚。
不过,陈安然瞧着也不像是对胡豆完全没意思的,在瞧热闹的同时,使点小手段帮帮胡豆,那一定相当的有趣。
赚陈应山的小huáng鱼,再拐走他的宝贝女儿,偶尔看场翁姑斗解个闷儿,没事给他下下绊子,这日子,光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啊。
看着林小满一脸像打了jī血的样子,眼睛直冒光,徐卫国无奈又宠溺地拽了她一下,叮嘱道:“慢点走,你这小短腿走太快容易左脚绊右脚摔一狗啃泥。”
“唉呀,我这不是着急嘛,我怕万一那陈副司令员想通透了,就反悔了,我的十根小huáng鱼就打水漂儿了。对了,我早就有点心里不舒服了,他上次差点弄死你啊,我们走快点儿,我一定要整他一回,看他下回还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枪she你!”
徐卫国就提着媳妇儿一路飞奔,林小满乐得直笑。
“飞一般的感觉,真是慡!这男人个子大还是有用的。天塌了能先顶着,不想走路了可以把我这种小个子提起来就跑。”
方敏是自小就对金钱没概念的,陈应山说要打赌就打呗,他高兴就好,她连赌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让陈应山在自己起糙的纸上签字了。
“赶紧的签了,我好带小满去楼上说说悄悄话。这姑娘,我可稀罕了。”
陈应山本就进了套,然后方敏再一催,直接就呼呼呼把大名一签,把钢笔往台子上一扔。
徐卫国二话不说,直接把这张纸拉过来,对折再对折,折成小方块之后就直接自己收了起来。
陈应山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了森森的伤害。
“你,你竟然到现在都不信任我?还怕我撕毁条子咋的?”
徐卫国面无表qíng地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依旧陈叔旧时的名头,啥事qíng都gān得出来的。其他人,我不会这样防。您嘛……我还是得多长个心眼儿。有条子,你到时候赖账,我可以直接找方阿姨要。”
陈应山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啊,可是打呢,又打不过徐卫国了,只得坐那儿,用手使劲地把他椅子两边的木头把子拍得啪啪作响。
同时,他的心里升起一点点奇怪的明悟,徐卫国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在下套儿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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