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欠了沈如心十几年幸福,好不容易路归正转了,眼看着就要走向幸福人生了,结果命运又开这么大一玩笑,沈如心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对于朋友,林小满向来是能豁出一切的。
“算了,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累了,我回帐蓬休息去了。”林小满说走就走,跟一阵风似的。
贺大宽放心不下,还是暗中派了人盯着她。
林小满真的钻帐蓬里和衣就睡,还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半点不安分的举动也没有。到了晚上,分饼子吃,她也来者不拒,不嫌硬不嫌粗,人家那些兵咋吃,她咋吃,吃相叫一个凶猛难看。
好多兵都看呆了。
“哎哎,这是个女人?”
“是吧?”
“哪来的女人吃东西跟男人一样,撕的撕扯的扯,一点都不淑女。”
“切,我就喜欢这种想咋就咋,不管别人叽叽啦啦的人。这才叫真xingxing。”最后说话这人,竟然是贺大宽。
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我的说的喜欢,是欣赏。你们可别碎嘴乱说。她们家那老虎凶得不得了,咬起人来也厉害。”
“真是虎太岁媳妇儿?传闻是真的?虎太岁找了个子小小,长得不咋,却凶悍无比的婆娘。”
“你小点声儿,她刚刚在看这边。”
林小满听着这些人议论自己,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些兵都是实心眼,说的也都是直肠子话,算是实话嘛。
她本来吃东西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想装淑女装文雅也装不出来啊。
而且,她的行事作风,本就飙啊。
不过,她觉得这是她个人的行为方式,有人能接受,能相处就好好处,你等我好,我百倍还你好。
处不了的,那就一别两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暗中使绊子耍手段要害她的,那就等着瞧,死得不要太难看。
吃完了饼子,又闲扯了一阵儿,消完食,林小满又和沈如心老老实实的去睡帐蓬去了。
贺大宽被她搞得有些蒙圈了。
传言难道是错的?这林同志,其实挺安份?只是徐司令怕出事,才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叮嘱看牢实她?
贺大宽派的人一直盯梢盯到凌晨四点多才走。
呵呵,他们前脚一走,林小满脚就翻身爬了起来,一拱一拱的出了帐蓬,专挑那视觉死角处,还爬着走。
就这样爬呀爬啊爬呀,爬了大半个小时,才爬出了营棚的范围。
地图她已经看得滚瓜烂熟,玉皇峪在约模大半里外,入口处左边是断层崖,右边是一片密林。
峪光看字面儿就知道这是代表山谷或峡谷开始的地方。
这个玉皇峪的入口处,就是在这样一片形似王冠似的山谷开口处。
要来宝jī之前,林小满就购置好了一些户外装备,手电筒这种东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她打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又坐了一会儿,看着天空的一丝微白,默默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突然大声嚎了一嗓子。
“唉呀!我找到入口了!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抓我的脚……啊啊啊,我要掉下去了。贺团长,快来救命啊!”
贺大宽正在洗漱,听到林小满这一嗓子,直接牙膏水都呛喉咙里去了。
他昨天晚上睡前还在想呢,怕是误会林同志了,不能老是盯着林同志,让人家尿尿都有带保镖,结果林小满就给他玩了这一出!
这是要bī着他同意她下去啊。
阳谋!
他不答应吧,她嚎得全部的人都听见了,说有东西抓她脚在扯她,她肯定会下去。
答应吧……这下去了,是个什么样的qíng况,谁能预料?万一有个好歹……
虎太岁和徐司令都会发狂!
“林小满……你个活祖宗,你是我的姑奶奶啊姑奶奶!你这是坑我贺大宽啊!”
“啊啊啊,真的有东西抓我脚啊……”林小满这是演上了瘾了,越发夸张了,“快带人啊,我我撑不住了,我要掉下去了。”
扑通……
有个人她跳下了水……
第六百零九章 互相咬
我去,跳下去之后,林小满就开始骂人了。
下面竟然真的积了好多地下水……
她感觉自己就跟那一只青蛙跳下水似的,她努力稳住身子,一点一点儿的找到了游泳的感觉,这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照理来说,地下水里,应该是难以呼吸的,可是这里的水……好像还沿着一个方向,在缓缓地流动,应该是有走向的。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一点一点的去感觉,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这水,是望东而去的。
她就这样在水里浮了几分钟,然后就听到贺大宽的声音了。
他在喊:“让开,我们下来了。”
林小满赶紧往旁边狗趴了几下,然后头顶上就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的往下掉人。扑通扑通扑扑通……
贺大宽一来,就找了根粗绳子,不由分说地把林小满腰间给套上了,另一头拴到了他腰上,两人中间间隔约两三米绳距。
“你这人不老实,必须绑着你走。既然下都下来了,我们就探一探,如果遇上危险,我会先护送你出dòng。”
林小满耸耸肩膀,眼睛笑成了豌豆荚,“随你,反正我就是想下来而已。我刚刚感觉过了,这水是活水,是往东流的,我们向东游吧。对了,我水xing不行,你既然绑着我了,就带带我,我不出力气了哦。就当,给你安排了一个负重拖人游泳训练嘛。”
就在他们一行人往东而来时,东面某处地下宫殿之中,一群人正双目赤红地互掐着架。
这一群人,脚下都是虚虚浮浮的,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眼神却十分疯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从jīng神病院放出来的一群重度jīng神病患者一样,打架完全不按章法,扯头发,拉裤子,掐软ròu,cha鼻孔,揪耳朵,啥招式都使出来了。
在这人群之中,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被打得最惨,眼窝子是青青紫紫的,脸上好多手指印子,右脸颊上还被人踩了个脚板印。
虽然看起来掐得厉害得紧,可人人都没往伤命的地方使戏,反而像是在演一出闹剧似的,小孩和女人打架似的这样掐着。
到了最好,他们互相掐累了,又你抱着我,我抱着你,谁也不肯松开谁那样立着,互相比眼睛大小。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空气当中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啸声,抱在一起的人突然就甩了甩头,然后一脸迷茫地盯着眼前的人,互相问:“老白,你这脸咋的了?怎么被人踹成这样了?”
白军山伸手捂着疼痛的腮帮子,瓮声瓮气地说:“次次清醒都是这样,脸上疼。地上掉一地的头发。我们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啊?走了几天,还在这地下宫殿之中转悠,一会清醒一会混沌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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