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把用手把请帖勾了过来,放在林小满面前让她看。
“小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找到王丰收了。他还能当新郎倌,应该还活得好好的……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王丰收?
林小满的神智一下子就上了线。
太好了,王丰收还活着。
秀秀也没死。
咦,王丰收要和人结婚?还是余娇娇?
这怎么可以呢?
“卫国,快起来,赶紧备车,我们去抢人去啊。王丰收这个棒槌,脑袋坏掉啦?怎么要和余娇娇结婚啊?”
抢人啊……
也只有他这小野猫媳妇儿才想得出这快准狠的招数来。
徐卫国一手搂着林小满,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把林小满一提,直接就扛到了肩膀上,一溜小跑的出了山dòng往营区而去。
抢人二人组就位了。
因为是宗医生的gān女儿要办酒,全村的男女老少,包括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备了薄礼,打算到时候来讨杯喜酒喝。
宗家院门上早已经贴上了红艳艳的喜字儿,院子里也挂上了红绸子,一副喜气模样。
宗小玉和宗缜坐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宗小玉一直在qiáng颜欢笑。祁战说十天就回来,可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依旧没回来。
“他可能赶不上参加娇娇和这孩子的婚礼了。”
看着宗小玉日渐消瘦的脸庞,宗缜心里一阵阵发涩。
姑姑已经等了这个男人大半辈子,大好的青chūn年华全都蹉跎了。谁都觉得宗小玉这样不值得,可感qíng的事,没什么值得不值得,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祁玉柱默默地坐常屋一角,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娇娇的笑声满院子响着,单从这笑声里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之qíng。
祁玉柱慢慢地低下头,把那突然疼痛的良心重新关进了黑暗之中。
为了娇娇,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过了明天,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都成为定局了。
一辆军车缓缓的停在了宗缜家院子前头,车门打开,身穿糙绿色军装的英俊男子跳下了车,手搭在额头上,向宗家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喜气洋洋的,还有些喧嚣。
与男子脸上的凝重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猛地甩上车门,然后迈着方步快速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身穿红色棉袄,头发上还cha了红色并蒂莲,正笑着在转圈圈呵呵直笑的年轻女子。
看到有陌生人来,她就冲着他直笑,问他:“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我的新衣服好看不好看?”
男子想了想,试探地叫了声:“娇娇?”
余娇娇嗳了一声,向男子跑了过来,然后疑惑地问:“你是谁啊?哪个村儿的?”
“我妈在不在这儿?我找她有重要的事要问。”
余娇娇还是一脸疑惑,“你妈是谁?”
“我妈是你姑婆。”
“你等我想想清楚,你妈是我姑婆,我的姑婆有好几个,你说的是哪个姑婆?”
男子怔了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
祁玉柱听到谈话声音,走到常屋门口往外看,看到男子的时候,他吃了一惊,然后朝堂屋里大喊道:“妈,妈,你快看,谁回来了?”
宗小玉的声音有些蔫蔫的。
“谁啊?”
“妈!”
“是大哥回来了。”
宗小玉腾地站起来,冲出了堂屋,奔向祁玉明。
她记得她跟祁战说过祁玉明的部队番号,还说回来的时候就父子俩一起回。
宗小玉满怀期待的奔了出来,却发现院子之中只有祁玉明一个男人。
祁玉明看到宗小玉的目光在他身边打转,表qíng由期待慢慢的变成了惶惑不安,心里止不住的咯噔一下。
宗小玉跑到祁玉明身边,抓住祁玉明的手,不安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祁玉明呵呵一乐,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妈,您怎么知道我处对象了?我回来看到您不在家,就猜到您来缜哥家里帮忙来了。文珠坐了两天的车,有点困顿,我让她在屋里歇着了。
妈,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问您。玉柱,你也来。”
三个人重新走进堂屋,祁玉明的表qíng一直很凝重,坐下之后,嘴动了好几秒钟,却又突然犹豫起来。
这件事qíng,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第七百六十章 一个很奇怪的人
宗小玉知道,祁玉明的xing子打小就直,这样吞吞吐吐的祁玉明,只有在他错事被人家闹上门时才会见到。
“玉明,你是不是在外头跟谁打架惹了人了?”宗小玉问。
祁玉明摇头。
“唉呀,哥,到底啥事儿,你赶紧说啊,磨磨蹭蹭支支吾吾的,像个婆娘样。点都不像我大哥了。”祁玉柱xing子也急,等不耐烦了就直接催了。
祁玉明定了定心神,润了润唇,随即扭头严肃的看着宗小玉问:“妈,我之前执行围捕任务的时候,遇上一个奇怪的人。”
“说说看,有多奇怪?”
“这个人很厉害,负责追踪的人找了好几天才找出点痕迹,我们三十几个人追了他三天三夜,才追到人。jiāo火的时候是晚上,他一个人挑翻了我们七八个人,还把我们的包围圈扯出一条口子,逃了出去。
文珠的哥哥文业,我未来的大舅哥也被捅了一下,原本这围捕任务是他指挥,他受了伤,就把指挥权jiāo给了我。
这个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流窜京城,做下命案,而且反侦察能力极qiáng,身手不凡,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战友,我思前想后,觉得他太穷凶极恶,不能放任他逃跑,所以就带着剩下的同志穷追不舍。
在追捕的过程中,他又伤了我们几个人,我们就开枪了,虽然没打中要害,却还是弄伤了他。
我们在京郊的山林中跑了一天一夜,他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这时候,我的身边,只剩下十来个人了。
我们追到一个山坡上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打算作困shòu之斗。
我让他缴械投降,他充耳不闻,一直负隅顽抗。
在打斗中,他他突然抢了我旁边那个战友的手枪,然后把枪口对准了我,让我放他离开。
我告诉他,我宁愿死,也要把他抓捕归案。
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很浓,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威胁我没收到成效,就想拉着我一起死。
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文业赶了过来,大叫我的名字。
然后……然后……”
祁玉明的表qíng突然变得很复杂,像是回到那个晚上,那个瞬间。
他无法理解那一瞬间发生的所有事。
宗小玉的手慢慢的捏紧了,颤抖着声音问:“玉明,然后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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