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_立行【完结】(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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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小偷见状,知道遇上了硬点子,转身撒腿就要跑,却被紧随徐卫国后面进来的沈如汉一拳打中了鼻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小偷捂着鼻子痛得哇哇大叫起来,沈如汉也是一脚把人踢跪在地,轻蔑地看着他道:“竟然敢在火车站偷东西还想伤人,牢饭又得多备两份儿了。”

  被打爆了鼻子的小偷用一只手捂着鼻子,血从指fèng里不停地往外留,极是吓人。他又痛又怕,抖得像风雨中的鹌鹑。

  “不要送我去坐牢,不要送我去坐牢,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嗷嗷待哺,要是我坐牢去了,她们就得饿死去。我保证改,保证改,再也不偷了,不偷了。”

  沈如汉好笑地看着他。

  顶多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有三岁幼儿嗷嗷待辅,真当他眼瞎啊?

  欠收拾!

  沈如汉又给了他两脚,两脚下去,直接把小偷踢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小姑娘看小偷被制服,立马拍着手掌直叫好,“叔叔好厉害,叔叔好厉害!”

  候车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孔忆青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并救了她和宁墨的徐卫国,猛喘了几口气,后怕地拉着宁墨的手,关切地问:“小墨,吓着没?”

  宁墨摇了摇头。

  沈如汉从小偷怀里把孔忆青被偷走的钱包拿了出来,这个时候,好多女士放钱都是卷成一团一团塞自己裤兜里的,用钱包的人不多,就算是用钱包,也大多是用的那种上海牌的塑料钱包,孔忆青的钱包却是牛皮做的,透明证件夹那边夹着她的身份证,身份证下面好像还夹着一张照片。

  这个牛皮钱包容量极大,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装了不少钱。

  难怪会给小偷盯上。

  沈如汉拿着钱包看的时候,孔忆青突然松开了宁墨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如汉身边,伸手直接把钱包扯了回去,然后快速地揣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沈如汉呵了一声,这女人这么着急,是怕他觊觎她的钱财啊?

  真是小人之心。

  宁墨也在一边看呆了,觉得姑婆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小家子气了,只得抱歉无比地冲着沈如汉笑了一下。

  负责车站内外治安的人员迅速赶了过来,把两个小偷反剪着手带走了。

  宁墨和徐卫国闲聊了几句之后,一个穿着车站工作服的人就拿着喇叭开始喊:“前往上海的火车已经到站,要去上海的人赶紧过来检票了啊。”

  徐卫国郑重地对宁墨道:“保重,不希望听到关于你的坏消息。”

  宁墨点了点头,小声道:“照顾好她,她从小就怕黑怕孤单,喜欢粘着人说话,晚上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喜欢偷拿糖泡开水喝,吃jī蛋只吃皮不吃huáng……”

  宁墨越说越小声,徐卫国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他,听完之后才嗯了一声。

  “你是宁墨,也是她的隔壁小哥哥,一辈子的小哥哥。她因为你的死已经伤心过一次了,你到了这里之后却又摊上这么个身体,你要是没了,她又会再受一次伤。

  希望在她有生之年,你是一直活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们的想法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我会一直活着,哪怕活在信里,也会在有生之年让她以为我还在。

  徐卫国,我喜欢了她两辈子……

  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

  徐卫国用拳头捶了捶胸口的位置,“我徐卫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照顾好她,用生命捍卫她,爱她,宠她,信她,护她,把她当做我的信仰。

  宁墨,许北峥,你们,放心吧。”

  宁墨转身,挽着孔忆青,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口。

  隔着拥挤的人流,隔着岁月与时空,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却萧瑟无比。

  检完票之后,宁墨突然回头,眼神虚虚地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像是在找着什么。

  2014年的那个夏天,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也是坐火车走的。

  那一天,林小满送他到火车站。

  “小哥哥,你这次要去多久?我听说危地马拉东北部有一间神秘的屋子,里面有一副壁画,壁画上有一个男人,据说是序顿地区的王。

  我和网上的一个网友打赌输了,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这个网友说她看了本关于玛雅文化的小说,对这间神秘的屋子里的男人刻像很有兴趣,但是她是个高位截肢的残疾人,她去不了那个她向往的地方。

  所以她说让我有生之年,要是有机会去那里,替她看一看并拍张照片回来。

  小哥哥,你这次去那里的时候,能跟当地的人说说,进去帮我瞧瞧么?

  如果不能拍照,就把你看到的东西描述给我听,我画给这姐姐看,好不好?”

  “小哥哥…”

  第九百一十八章 如实说出来

  “小哥哥…”

  她娇俏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他两辈子都差了时间,差了运气。

  他所有的幸运,都只够认识她就用尽了。

  他答应办的事,没来得及完成他就死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她,小满,我喜欢你。

  其实,我不想听你叫我小哥哥,我想听你用温柔缱绻的声音叫我:北峥!

  徐卫国目送宁墨消失远去。

  半个小时之后,前往鄂东的火车到站,徐卫国一行人检完票之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去上海和去鄂东的火车是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绿皮火挤满了人,旅客随身捎带的各种行李,把客车中间的走道都塞满了。

  没买到座位票的旅客,全都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男女老少挤在一起,像紧贴在锅里的ròu饼。

  呜呜,火车头上的烟囱里冒出一道道浓烟,铁轨擦着轨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大姑娘小媳妇,婆婆大娘老大爷们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只有小孩子们一直好奇地盯着窗外移动的景物时不时的指指点指点。

  火车开了一会儿之后,徐卫国正闭目养神,冷不丁间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发,他立马警惕地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那个在候车室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

  “叔叔,你刚刚真厉害,救了我爷爷,叔叔,谢谢你。”小女孩摊开紧握着的手,手掌里捏着一小把落花生,因为她的手不大,这一把落花生大约只有十几颗。

  “这个给你吃。”见徐卫国不伸手拿,她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小女孩的爷爷和奶奶也看着这边,一脸感激之qíng,老大爷手里还提了个白布袋子,袋子里装了大约两三斤和小女孩手里一样的落花生。

  他见徐卫国的视线扫了过来,立即把袋子也提高了些,提到徐卫国一伸手就能探到的位置,老实巴jiāo地道:“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好感谢你的,这落花生是自家种的,你要不嫌弃,就抓点过去和你那些同伴一起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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