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尽管放心,不会留疤的。”
医女走后,万俟轻尘又道:“父亲,敏敏既然无碍,那您就去魏姨娘那边吧,我来照顾敏敏。”
万俟济业又看了一眼万俟敏,见她睡得香甜,便点了点头,“好,有任何事qíng记得去叫我。”
“好。”
看着去而复返的万俟济业,果芋脸色煞白,愣了片刻,连忙迎上去,“侯爷,姨娘已经睡下了,您改日再来看她吧。”
别人家的奴婢都是上赶着求老爷去看自家主子,果芋却说出改日这种话,万俟济业瞬间就变了脸色,问道:“她真的睡下了?”
果芋点点头,脸上的慌张却越来越明显。
万俟济业拧了拧眉,继续朝里走去,“我就去看看她,你先退下吧。”
“侯爷,您……”果芋下意识的伸出手阻止。
“大胆!”万俟济业厉喝一声,他往日里待人很是和善,如今猛地露出一张严肃的脸,顿时吓得果芋一怔,再也不敢拦一下。
而就在这时,一道bào喝忽然从里屋传来,紧接着便是砸东西的声音,万俟济业眸子一暗,立即快步冲去,而果芋则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口中不断呢喃着,“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琳秀,你怎么了?”门是反锁的,万俟济业喊了两声,却无人答应,只有屋里拼命敲打的声音,万俟济业眸子一紧,抬脚就是一踢,数次之下终于把门踹开,见到的场景却是令他心灰意冷。
满地的láng藉,魏琳秀的láng狈,猩红的似发疯的眸子,以及看到万俟济业到来,迫不及待的整个人贴上来,种种一切全都让万俟济业清楚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脑袋瞬间嗡的一声,万俟济业脸色骤寒,狠狠地推开了魏琳秀。
身子猛地跌倒,手狠狠地刺进花瓶的碎片,可魏琳秀却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仍旧朝万俟济业扑过来,万俟济业只觉得一阵恶寒,冷冷地推开她朝外走去。
然而,更令他愤怒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个小丫鬟领着一男子急匆匆地走进来,在见到果芋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果芋姐姐,解药来了。”
解药?万俟济业双眸紧眯,滔天的怒气瞬间弥漫全场。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万俟济业大喝,吓的几人全都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是夜,魏琳秀才渐渐恢复冷静,但毒xing仍然残存着些,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万俟敏也醒了过来,她负责掌管中馈,虽说魏琳秀算是她的长辈,但她是嫡女,自然能够处理此事,而万俟轻尘自然也跟了过来。
“侯爷,你听我解释,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魏琳秀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后听果芋说了个大概,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果芋这个糊涂的,怎么能想出解药这种糊涂事来!
“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解释的。”万俟济业冷声,他本就对魏琳秀没有感qíng,今日这一事更是让他重新记起多年前的事qíng,当年魏琳秀便是耍了手段才怀孕,今日这一切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觉得魏琳秀是被冤枉的。
“侯爷,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自作主张,与姨娘无关。”果芋猛地跪了下来,将所有事qíng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正文 第129章 这仇必须要报
“你一个小小丫鬟怎敢做出这种事qíng!”万俟敏说道,尽管额上大包仍旧刺眼,但丝毫不影响她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威严。
果芋抖了一下,qiáng忍着心中的恐慌说道:“我见姨娘每日郁郁寡欢,而侯爷心中仍然记挂着已故夫人,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没想到半路侯爷却走了,而姨娘却……是我担心姨娘会伤害到身体,才命人找来解药,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理该受罚。”
“你就算是护主心切,也没有必要揽下所有罪责,你可知你做下这种事qíng,就算是乱棍打死都不为过!”万俟敏缓缓说道,明明声音不大,却似惊雷般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果芋只觉得脊背泛上一股凉意,一想到死就手指发麻,但还是咬着牙道:“姨娘的确对我有再造之恩,也正因此我才策划了今日的事qíng,这一切姨娘事先并不知qíng。她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魏琳秀此时也看出了果芋的心思,虽然她不忍心果芋受罚,但事到如今,她要想保住自己只能舍弃果芋,便露出一脸的痛心,道:“果芋,你怎能做出这种事qíng,你这是存心要害我名节啊!你就是这么报答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疼爱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姨娘,是我对不起你。”果芋泪眼涟涟,眼角流露出一丝自责,“侯爷,您要怪就怪我吧,姨娘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果芋就起身狠狠地朝一旁的桌子角磕去,事qíng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果芋脸上已经遍布鲜血,进气多出气少了。
“果芋!”魏琳秀喊的撕心裂肺,眼中对果芋的痛惜倒是真的,但一瞬即逝,脸上出现的更多的则是在做戏,做给万俟济业看。
最终,果芋还是死了。她一死也就死无对证,万俟济业或许是想到万俟云裳的死,也或许是懒得与魏琳秀计较,下令永远将魏琳秀关在凤仙院便走了。
看着满脸绝望的魏琳秀,万俟敏凉薄的勾起唇角,“姨娘,你放心,既然父亲没说剥夺你姨娘的身份,那凤仙院所有的月例我都会照着以往的标准给,毕竟侯府养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你,对不对?”魏琳秀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嘶吼起来,果芋跟着她数年,她多少了解果芋的xing子,她做事向来稳妥,怎么可能大白天就让人去找解药过来,这其中必定是有诈!
此时只有魏琳秀和万俟敏两人,万俟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缓缓地蹲下身与她平视,“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想来今日是最后一次见你,我可以告诉你万俟云裳临死前说的话,她说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说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早就小产了。”
“你胡说!裳儿她是我和侯爷的女儿,你休想胡说八道!”魏琳秀吼道,眼中的恨意清晰的闪动着,下意识的就将心头的猜想说了出来,“裳儿是你的亲大姐,你却害了她,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没有害她。”万俟敏冷声,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心中却有挥之不去的疑惑,她原本以为万俟云裳不是魏琳秀的女儿,可是方才看魏琳秀的反应,似乎万俟云裳的的确确就是她和父亲的孩子,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不知怎的,万俟敏始终都觉得这中间似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万俟敏走后,魏琳秀qíng绪濒临崩溃,她今日明明算好了一切,偏偏发生了意外,一想到万俟济业是因为万俟敏才中途离开,魏琳秀就恨不得杀了万俟敏。
“你这是怎么了?”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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