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也要跟着吗?”万俟敏无法再无视他了。
抬头看了看,莫如谪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异样,却很快就又恢复了邪肆的笑,“敏敏,你今日一共笑了五十次,其中四十五次是微笑,三次是苦笑,还有两次是大笑,整体来说心qíng不错。天色已晚,我不便逗留,明日再来。”
说完,莫如谪就转身离去,邪肆的笑渐渐止住,换作一脸凝重的表qíng。今日,他一共替万俟敏挡了十次暗箭,究竟是谁迫不及待的要杀死她呢?
“去,一旦查出格杀勿论!”莫如谪妖孽般的脸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倘若万俟敏见了的话,就会明白他为何如此年纪轻轻却能够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这般杀伐果断的气场不是任何人能够抗拒的。
很快,黑影就一身láng狈的出现在了长公主的面前,沉声道:“快跟我走。”
“去哪里?”长公主惊道,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黑影这样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黑影来不及跟她解释,直接打晕了她,扛着她就从密道离开了大庆国都,就在他走后,原本待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火海,国都他暂时是回不来了。
“主子,那人逃了。”
莫如谪脸上早已恢复了慵懒的模样,无所谓的扬了扬手,“逃就逃吧,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注意到主子的表qíng,阿七不解的挑了挑眉,他原本以为主子是看上二皇子妃了,可现在看来却不像这么回事,如此也好,毕竟二皇子妃已经嫁人了。主子若真看上她了,少不得要添诸多麻烦。
“回去吧。”莫如谪缓缓起身,即便他再不喜欢那个家,有时候也不得不回去。
每当这个时候,莫如谪脸上就会露出一丝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无奈,阿七轻叹一声,随即连忙拿走桌子上的酒杯,免得主子的白衣碰到了它,到时候主子会不高兴的。
路过一家酒舍的时候,莫如谪却突然又止住了脚步,阿七有些心不在焉的,险些就撞到了他,好在关键时刻他qiáng行扭了个身,虽然伤到了筋,但总好过撞到主子。
“主子,您怎么了?”阿七不解的问道,主子不是说回去吗,怎么突然就停下了呢。
抬头望去,阿七猛地找到了答案,只见司徒月歪在一边,身旁还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酒瓶,而就在她身边,站着两个心怀不轨的人,正对司徒月的容貌品头论足。
虽然莫家和司徒家不对付,可身为主子的心腹,阿七自然知道主子和司徒月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立即就黑下脸,冲到司徒月的面前,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快给我滚开!”
这气势不得不说挺足的,但奈何阿七长得并不是人高马大的那种人,所以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何况美色在前,他们怎肯轻易放弃。
“你才该给老子滚开,别多管闲事。”
见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阿七怒了,一脸凶色的撸了撸自己的袖子,怒喝,“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别怪爷爷下手狠了。”
他们是老子,他还是爷爷呢,看谁压谁一头!
说着,阿七就动了手,那两个人这才知道自己狗眼看人低了,对视一眼便跑远了。
见状,阿七得意的甩了甩头,而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司徒家的人,便知道司徒月这是独自一人出来买醉,而买醉的原因大抵就是因为自家主子了。
唉,既然如此,那主子做的孽,他只能善后了。
谁知,就在阿七蹲下去想要抱起司徒月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到他的耳中,“我来。”
阿七愣住了,又是揉耳朵又是揉眼睛的,直到看见莫如谪亲自抱起司徒月,阿七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在做梦,心中顿时浮出一丝兴奋,主子终于肯碰女人了?
太好了,虽说两家有些瓜葛,但以主子在莫家说一不二的地位来看,最后一定会破除一切阻碍终成眷属的。到时候两家成了姻亲,司徒月又那样痴迷主子,将司徒家据为己有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主子两家在手,地位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想到世人对着主子顶礼膜拜的画面,阿七就qíng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然而,转瞬他才发现主子不见了。
此时的莫如谪正qiáng忍着胃中泛上来的恶心,抱着司徒月往司徒家走,当然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幕,所以他走的是“小路”。
司徒月似是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
她是司徒家的天才,与他本该是天作之合,可为何却不能走到一起?他为什么宁愿对着一个已婚之人笑,也不愿意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
听着她的委屈,莫如谪拧了拧眉,却仍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走。
他送她回房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脸色因酒劲变的很红,他眼眸闪了闪,径直走到外屋,将毛巾润了润,又返回到她身旁,轻轻地帮她擦试着小脸。
她像是温顺的猫一样,任由他动着。
莫如谪哑然失笑,终于开了口,“堂堂司徒家的天才,若是被人看到这副样子,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你呢。”
轻叹一声,一抹无奈爬上莫如谪的眼眸,“到底如何才能让你忘了我,你本该有世间最耀眼的人生啊。”
她因酒劲哭了一夜,而他就照顾了她一夜。
她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旁有他的气息,难道是在做梦?若是梦的话,她真想永远都不要醒来。
正文 第194章 谋害的罪名
离开司徒家后,莫如谪就直接返回了莫家,刚刚走到自己的院门口,莫承学就出现了,一脸的紧张,“谪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都没有回来?”
莫如谪态度恭敬,声音却透着疏远,“父亲,我因为有些事耽搁了,而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莫承学点点头,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但终究是说了出来,“谪儿,那个地方你以后不要去了。”
说话的时候莫承学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虽然明知道说出来极有可能会惹怒莫如谪,但他还是不得不说,因为一旦被人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谪儿和他就都完了。
但是,出乎莫承学的意料,莫如谪并未发怒,甚至是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好。”
莫承学惊讶的看着莫如谪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浮出一丝欣慰,这么多年了,谪儿终于肯放下那件事了,太好了。
殊不知,就在莫如谪把自己关进房门的那一刻,伪装的平静瞬间崩塌,表qíng变得痛苦不堪。那件事,他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让他忘掉?难道就凭他现在坐上了宰相的位置,就因为他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吗?
可是,他真的过得不错吗?显然不是。
想到刚才莫承学的眼神,莫如谪突然有种难以理解的心qíng,他明明是他的父亲,为何却一点都不能理解他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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