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他分明是在向我挑衅!”一向好脾气的闫守义发了火,他堂堂明日镇的一把手,歹徒却两次在他家中杀人,这几乎是在向世人宣布他的无用。
秦慕轩皱了皱眉,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受害人脸上的疹子是苏染雪弄的,也就是说这次歹徒除了杀人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与他每次的犯案并不相同,究竟是他觉得受害人脸上的疹子已经是她的惩罚,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nüè待受害人?
“殿下,闫大人,这几个人都曾在今日来过这里。”
秦慕轩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的胡山,眸子顿时一眯。
闫守义被那歹徒刺激到了,亲自审问着这几个人,胡山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回话的时候语气也很正常,甚至他还提供了证明他没有时间犯案的证人。
问完,闫守义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个歹徒似是从天而降,又凭空消失,若不是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大家都会以为这是场梦。
看到尸体后就晕倒了的闫老三现在醒了过来,一进来就说,“大哥,你快把她拉走吧,太吓人了。早知道大哥你还没有破案,我就不回来了。”
“还没有破案”五个字再次深深地刺激到了闫守义,只见他跺了跺脚,把手背在后背就走了出去,在院里生气地来回踱着步。
这时,他看到了跟着闫老三一块过来的几个妾室都蒙着脸,双眼瞬间一亮,喝道:“你们都把脸露出来。”
她们自然没有一个肯的,若是往常闫守义自然是不会固执,可现在不同,他硬是让人把她们脸上的纱扯了下来。
见状,闫守义乐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冲进房中,兴奋道:“殿下,除了死者,她们几个脸上也都有疹子,下官推断,这一定是凶手下的毒。只要查出谁接触过她们几个人,那谁肯定就是凶手。”
听到这话,苏染雪身子一怔,忙道:“这怎么会是凶手gān的呢?以往的例子可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会毒。”
“没有也不能说明他就不会用毒,或许他还是个隐藏的用毒高手呢。”闫守义眼里闪着亮光,兴冲冲地就命人往这个方向去查了,还嘱咐了一句,“你们去药房问问,看看有没有这种会让人起疹子的毒药,有什么人买。”
苏染雪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慕轩,可惜他并没有为她开脱的打算。虽说自己被查到的几率很小,可这种被当做凶手来查的感觉总让她觉得很难受。
如今只愿闫守义尽快放弃这个查案的方向吧。
就在这名妾室死的当夜,浮曲轩突然闹起了鬼,那里住的人只有老婆婆一人,本来闹鬼也不会满府皆知,恰巧府里的一个丫鬟和小厮觉得那里人少所以去谈qíng说爱,却不想还没说甜言蜜语,反倒是听到了鬼哭láng嚎,当场那个小丫鬟就吓哭了,哭着喊着跑遍了整个院子,闹得人尽皆知。
“一定是浮曲轩那位主子的魂魄来索命来了。”
“肯定是,当年她和小少爷死的都好惨呀。”
“最近这些人肯定都是她杀的,她来报仇来了。”
死者皆有感qíng矛盾的事qíng被传了出去,联想到水儿当初就是心不甘qíng不愿嫁给闫老三的,人们越发觉得这就是水儿的鬼魂在作祟,甚至有人开始朝浮曲轩偷偷祭拜,当然那些受害人的家属则是恨不得烧了浮曲轩。
就在这个闫府所有人都疑神疑鬼的时候,闫老二和钱氏的房间关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两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钱氏率先开口,“难道真的是她来索命了?”
“你小点声!”钱氏的声音明明很小,可闫老二依旧觉得声若洪钟,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到她的话,眼里满满的都是心虚,“她都死了五年了,就算是鬼魂也早就灰飞烟灭了。”
“可是许多人都说的确见到她的鬼魂了,还说她手里抱着那个孩子。”钱氏越说越害怕,全身都在颤抖,再也不见平时的jīng明能gān。
“别再提那个孩子!”闫老二突然低吼。
钱氏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却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二人俱是一惊,脸色煞白,直到听到闫老三的声音,两人才渐渐恢复正常。
闫老三一进来就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屋里,笑道:“我还以为二哥房里藏了一个美人呢,居然这么久都不开门。”
“你来做什么?”闫老二眼中闪过一抹极快的不悦。
闫老三嘿嘿一笑,习惯xing的伸出手。
二人一看就明白了,他这是又来要钱了。
闫老二脸色一拉,沉声,“我刚给了你五百两,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怎么会?二哥,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做生意的本事,区区五百两对你又算什么,听说你这次出去跟席家的人搭上了,席家可是富得很。”一贯书生气的闫老三此刻仿佛满身都散发着铜臭味。
“我只是跟他们见面了,还没有谈成生意。”
“一回生二回熟嘛,以二哥的本事,这生意迟早会谈成。”闫老三不管不顾的坐下,一副不给钱他就不走的样子。
闫老二脸色难看的不行,却也没有对他发火,只道:“我真的是没有钱了,你先等几天,我会想办法给你筹钱的。”
“我现在就要。”闫老三语气重了几分,他刚刚纳了个美人,不给她买些像样的礼物,他都不好意思再见她了,眸子一转,闫老三露出几分戾色,“二哥若是实在不给的话,那就休怪我把你五年前做过的事qíng说出来了,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你!”闫老二和钱氏面色俱是一变,眼中划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看着闫老三耍赖的模样,闫老二真是气得不行,偏偏他早已拿住了自己的软肋,只好冲钱氏使了个眼色,脸上qiáng扯出一抹笑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兄弟,怎能窝里斗,不就是钱嘛,你既然着急要,那我就把我进货的钱先给你。”
听到有钱拿,闫老三态度立即变了,笑眯眯的,“二哥,你早拿出来不就行了吗,我就知道二哥一向大方。你放心,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正文 第229章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钱氏暗中瞪了他一眼,随即把钱递给他,闫老三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好像那钱才是他亲爹一样,还自以为体贴的劝了声,“二哥,最近府里闹得凶,你最好想办法压一压,免得惹祸上身。”
待他走后,闫老二和钱氏脸色瞬间沉下来,带着一丝疲累,一丝恨意,一丝无力感。自五年前那件事后,闫老三就一直威胁二人,要钱要钱不断地要钱。
外人看着他们日进斗金,却不知实际上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被闫老三拿走了,他们有时候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每天他们都想办法的省钱,目的就是以防闫老三狮子大张口,人们好听的说一声节俭,不好听的却骂他们小气、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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