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种事你还要瞒?”青萝不解,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啊。
敛去心底的悲痛,阿七呵呵一笑,“这不是还没到说的时候吗?”
在万俟敏和青萝发现莫如谪的不同后,自然也有其他人发现了,慢慢地这件事qíng传到了司徒月的耳中。
当时司徒月正在泡茶,手里的茶杯几乎要被她捏碎。
“家主,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退下吧。”她颤着声,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既有欣喜,又有苦涩。
她一直盼着他能够放下过往,如今他终于可以自如的跟人接触,她自然为他高兴,可他再也不需要她的庆祝。
曾经,他需要刺破肌肤才能帮她解毒,如今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搂着别人。
搂着别人?意识到这个事实,司徒月心里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变的鲜血淋淋,他会吗?
会让别人靠在他的怀里吗?
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她会如何面对呢?
此时的司徒月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大庆国堂堂宰相终于有了娶妻的打算,莫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了,不管是名门贵女,还是大家闺秀,亦或是邻国公主,全都希望成为宰相夫人。
尽管幻想过这么一天,可真的等到,司徒月的心还是痛的四分五裂。
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看一看他,哪怕他说过不想再看见她。
最终,她见到了他,但他的身边却再不是空空dàngdàng,而是围满了莺莺燕燕。
原来真的是可以触碰他人了呀,司徒月想为他高兴,但嘴角却扯不动,她竟不会笑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存在,莫如谪一扬手把门打开,懒洋洋的声音传到司徒月的耳中,“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居然不是赶她走?司徒月心里突然浮出一丝希望,随即踏进去,坐下,抬头望向他,“你还肯见我?”
莫如谪脸上扬着明媚的笑,“本相今天心qíng好,更何况本相能够享齐人之福还多亏了司徒家主,本相理应谢司徒家主的。”
“谢?”司徒月心里的那点希望渐渐破灭,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吗?
莫如谪很快收回目光,道:“司徒家主请便。”
说完,他就继续左拥右抱,一会儿让这个喂他吃个葡萄,一会儿让那个递他一杯水,欢声笑语不断。
司徒月即便是再想见他,此刻也待不下去了,拎着破碎的心落荒而逃。
“滚!”
一道浅喝突然从莫如谪口中喊出,原本还靠在他两边的人此刻全都被他震到了地上,东倒西歪的。
“莫相,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还有人想爬过去。
莫如谪脸色越发冷冽,仿佛下一秒就会大开杀戒,就在这时,阿七及时出现,立刻把这些人哄了出去。
“爷,月小姐她……”
话才说了一半,莫如谪忽然剧烈的呕吐起来,好像连肠子都要吐出来。
“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虽然可以触碰他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她们这些人身上胭脂味太浓,会更加刺激你的身体。”阿七劝道。
“放心,我再也不用这样了。”莫如谪自嘲道。
想到司徒月走时的表qíng,阿七恍然大悟,原来自家主子之所以这样全都是为了让司徒月死心,他这是准备让她心灰意冷之后才离开吗?然后自己独自承受所有痛苦,直到忘记的那一天吗?
这样的话,那主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正文 第441章 莫如谪篇:她很欢喜
莫如谪大婚的时候,满城张灯结彩,兴奋的像是过年。
万俟敏虽感慨他最终没能娶了司徒月,但他能有娶妻这一天,她也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
只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眉宇间的一点qiáng颜欢笑。
qiáng颜欢笑,是为她吗?
婚宴上,万俟敏起身,去了司徒府。
然而,同她想象的不一样,司徒月脸上并没有很悲伤的表qíng,反而是很淡定,很平静。
她有些意外。
“娘娘,请用茶。”司徒月最近迷上了茶道,这是同练武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安静的氛围让她很舒服。
万俟敏开门见山,“你不在意?”
“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我都会祝福。”司徒月说的很坦然。
如此并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身为局外人,万俟敏也不好再说什么,唯有衷心的希望这二人都能够得到各自的幸福。
待万俟敏离开后,司徒月双手缓缓地摸上自己的腹部,轻声道:“谢谢你的到来。”
上天或许是怜惜她无法与他相守,所以特地让这个小生命来陪着她。
她,很欢喜。
莫如谪大婚半个月后,司徒月越发的加紧教导司徒殇,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个很优秀的家主。
然而,就在她慢慢为自己准备后路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却全都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还没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氏,司徒月黛眉微蹙。
张氏,被司徒鹏休掉的夫人,连娘家都不敢回的女人,站在司徒月的面前冷冷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死?司徒月,你这个未出嫁便失了清白的女人都不死,我凭什么要死。”
听到她的话,司徒月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张氏不紧不慢地坐下,斜睨着她,“你也不用跟我装糊涂,我若不是亲眼见到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你堂堂司徒家家主却和世仇莫如谪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你猜我把此事说出去会怎么样?人们是笑话你失了身却得不到人,还是引得莫如谪和他那个新婚妻子反目成仇?”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司徒月隐隐露出杀机。
“司徒月,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杀我,你尽管动手,只要我没能走出这个门,很快你和莫如谪的名声就全都会臭名昭著。还有莫如谪幼年的事,全都会成为人们的茶余饭后。”
最后一句话让司徒月心里咯噔一下,狠狠地盯着张氏,“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有那么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张氏一副手握乾坤的模样。
有莫如谪幼年的事为把柄,司徒月只得屈从,“你想要gān什么?”
注意到她的态度,张氏眼里渐渐浮出一丝疯狂,“我要整个司徒家。”
“不可能。”司徒月断然拒绝,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是除了莫如谪她最在乎的,那就是司徒家,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她不可能让任何人毁掉。
“你别拒绝的这么快,倘若你知道你被下药的事并非是曲二娘一人的主意,或许你会改变主意。”张氏笑的格外jian诈。
……
见到司徒宗远的时候,司徒月的心qíng仍然是没有平复,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她从小敬重的父亲竟然会对她用那样卑鄙的手段。
“月儿,你……你怎么了?”司徒宗远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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