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人!当初我成亲前你就跟我娘这么说,丢不起这人,你们知不知道我娶了这样的媳妇才真是丢人,你们跟秀秀他们全家都bī着我让我娶她,好,我娶了,就让我消停会行不行!”
祥子爹再叹口气,说道:“你从来是个有担当的孩子,既然娶了,秀秀算是咱们家的人了。阿进也在这里,他都不怪秀秀了,你还倔什么?”祥子爹也听说了在村里时陈进为秀秀开脱的话,陈进在心里做鬼脸,我那是不怪吗?我那是装作不怪她好伐?
祥子说道:“阿进是阿进,我是我,阿进不怪是他心善,可是她家还是把荣叔一家给bī走了,还有她对阿彩做的事,其他别人不知道的呢?我现在见到她就生气,你回家就说要生孩子就让她自己生吧,跟我没关系。”想了想,又说道:“要这么说恐怕她以后还要兴风作làng,难道还要把荣叔和阿进弄得在城里也住不下去?爹,你回去说店里实在脱不开身,这个时候要是回去了,以后就再也回不了店里,一文钱都拿不到。好了,我也该回去做事了,店里忙得要死,阿进,你要是闲得骨头疼就来帮忙。”祥子也不等他爹说话,就甩手走了,台风还扫到了陈进。
祥子爹尴尬地笑道:“这孩子,真是,竟然对你也这么说话,我这个爹他也不放在眼里。”
陈进笑道:“祥子哥现在正是在气头上,还是不要逆着他的心思吧,要是bī急了,恐怕会更难收拾。”
祥子爹点头,儿女大了。他又去找刘爹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临走时一再让陈进劝劝祥子,陈进只说尽量。
祥子爹一走,陈进坐在那里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没什么过分,至少跟秀秀做的事情比,一点都不,心安理得的陈进决定忘了祥子爹说的话,祥子愿不愿意原谅秀秀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陈进又溜达进大堂,笑眯眯看别人忙得脚不沾地,绝不动手帮忙——他是脑力工作者,祥子叫他去帮忙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见他这副样子,联合几个人一起把他赶了出去,今天正是集日,出去逛街也可以,只要别站在这里扎人眼。
陈进决定去买点蜂蜜,那也是粘稠的液体,搞不好熬一熬也能用。
集市上一如既往地热闹,因为chūn天来了,卖花的姑娘拎着小篮子,里面是一些陈进认识的不认识的花朵,陈进买了两串迎chūn,拎在手里甩来甩去,吊儿郎当。
买了蜂蜜,忽然看见杨树开始落毛毛虫样的花了,这可是好东西,陈进忙把东西都放回家,提着篮子出来捡,这里的杨树全是农村常见的笨杨,没有什么加拿大杨密苏里杨这类,所以花序都是可以吃的。
拿回家,热水焯一焯,用酱油醋蒜泥香油拌过,吃一口,味道不错,还能清热解毒,以前陈进经常在chūn天去捡杨树花,回家让婶婶做了吃——从小就是贪吃鬼。
有了杨树花,估计榆钱也能吃了,陈进就琢磨是不是店里再歇业一天,大家一起去打榆钱?刚把打算说出口,就遭到了集体反对,上次歇业就把大家心疼死了,竟然还歇,只派了松松跟他一起去打,而且都不用回村,莒阳城虽然是个大城,可也不跟现代城市似的钢筋水泥铸就,莒阳城里的自然气息还是非常浓厚的,到处能见到各种树木。
第二天陈进就跟松松两个出门去了,众人派松松出来是有原因的,他们两个找到一棵大榆树,非常大,非常高,因为太高太大没人敢摘,树上的榆钱显得格外的沉甸甸,松松说道:“这棵榆树好,榆钱儿多,就这棵吧。”
陈进抬头仰望,惊叹,“这也太高了,能够到不?”
松松说道:“看我的。”朝手上吐了点唾沫,双手抱树,蹭蹭蹭就上去了,看得陈进无比羡慕,他只能爬双腿能环过来的树,这么粗的可不行,而且这么高,站在树下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就怕惊了松松。
很快松松就怕到了枝杈上,站在比较细的树枝上往下折临近的树枝,往下扔,叫道:“把榆钱儿撸下来。”
陈进席地而坐,撸两把,塞一口,嘴里鼓鼓囊囊吃着,手上动作不停,旁边有小孩子经过,也惊叹加羡慕地仰头看在树上的松松,这就是他们心中的爬树英雄啊。
很快就是一地大的小的树枝,陈进根本就忙不过来,松松觉得差不多了,就从树上出溜滑下来,帮着一起撸,要不人家就是牛,动作比陈进熟练十倍,速度更是几十倍,有了松松,很快背篓就满了,也不摁,就这么松散着背回了家。
当天晚上就是榆钱儿宴。
绿钱儿饭自然不能少,除此以外还有凉拌榆钱儿,榆钱儿汤,蒸出来的榆钱儿大火油炒,榆钱儿炒肉,榆钱儿肉馅的豆腐皮chūn卷,最后,还有用榆钱儿煮的粥,吃得大家伙儿直感慨,这穷人家的吃食上了桌面也不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说到感情发展的问题啊,仰卧起坐二十个,装作没看见。
前面有亲说吃竹笋里面的小虫子,小神经知了猴蚂蚱蛐蛐儿都吃过,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豆虫,不知道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也不是所有的豆虫都能吃,只有秋天豆地里已经埋在土里的那种可以,拿回家洗gān净,本来只有手指那么长,在油里一炸,马上伸长两倍多,又香又脆,不过很多人都没胆儿吃。
说到了豆虫,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好的玩具,一般豆地里的huáng绿色,泡桐叶子上的是翠绿色,不过这都是普通的,我最爱玩的是葡萄藤上的,葡萄地里的豆虫颜色很多,huáng色的,绿色的,huáng绿色的,深紫色浅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