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爹知道陈进没有被欺负放了心,就拉着陈进往集市上走,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再不赶快怕来不及。
因为在药店有惊喜,陈进想着也许一些不相gān的地方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拽着刘爹在集市上左逛右看,这一次陈进的幸运值颇高,居然在花鸟市场见到了辣椒,在这里叫辛椒,作为观赏植物出售。墨绿色的叶子,红红的长辣椒,看起来确实是赏心悦目,作为观赏也一点不糟蹋,但是陈进还是在心里惋惜,多好的东西,就这么放在了不合适的位置,人民的生活因为这个错误少了多少色彩多少乐趣啊(小神经曰:您想得太多了)。把唯二的两棵买了,据卖花的老汉说,这两棵是今年最晚结果的,其他的早已经卖gān净了,陈进一听他曾经种了不少,忙问他家里有没有种子,并且说并不想要他的种子,只是要种子外面的gān皮,老汉奇怪地问道:“后生这是为什么?这gān皮并不值得几个钱,从来都是扔掉的。”
陈进想起药店小伙计的眼神,为了不被别人当做失心疯,只好撒谎道:“家里有风湿病人,学得一个偏方,说是需得用辛椒祛湿。”
老汉作恍然状:“这辛椒入口似火,果然是祛湿的良药。”又拍胸说道:“后生不必担心,我家中尚有刚晒好的gān椒,等我取出种子,gān皮都送给你。”
两人商定了五天后下一个集市日还是在这里见面,抱着两盆花,陈进真正是心满意足了。这个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当陈进看见土豆的时候,感觉就更美好了,走上前一问,这叫胡豆,陈进在脑子里癫狂了一阵,胡豆,为毛叫胡豆,要叫也要叫洋芋啊,一问,又是外来品种,从什么什么伯的地方传过来,观赏花卉,它的奇异之处在于变色,先是开白花,后变紫,“明媚若三月红颜,多变如二八年华。”听完陈进就更崩溃了,远的比如变色月季疑似这个世界没有的花就不说,棉花的花还会变色呢,也是白色变紫色,这卖花的太能忽悠了。刘爹可能也知道卖花的在忽悠人,所以戳戳陈进示意要走,陈进回头安抚了老爹,火力猛开把一文钱四个的土豆硬杀到十文钱把四十来斤包圆儿。
看看手里的花盆,再看看卖花的帮忙装好的半袋子土豆,陈进看货,刘爹去雇了辆车回来,车子就像是板车的缩小版,两个轮,两边有栏,看看陈进觉得不如自己小时候见过的独轮车方便灵活。爷俩就空着手在前面开路,小车紧跟。
陈进觉得自己犯了经验主义,听说没有酱油就理所当然以为其他在厨房没有看见的调味品都没有,结果人家不是没有,只是站错了地方,现在又找到了辣椒土豆,
为了防止这类事再次发生,陈进一边逛街一别问刘爹:“爹,有没有卖芝麻的?”
“有,在前面有家粮店,可以过去看看。”松口气,可以吃凉菜了。
“爹,有没有卖白糖的?”用处太大了。
“白糖,很少见,只有有钱人才买,一般都是买红糖。”还好,贵点就贵点,至少有得卖。
“味jīng,还是味素,有么?”
“没听说过。”算了,多吃也不好,实在想就加个jī蛋。
“奶油?”
“没见过。”
“酒?”这个也不能少。
“有啊,家里就有自酿的米酒,”警惕地看了陈进一眼,“酒虽是好物,你年龄尚小也不能多饮。”我只是打算用来做饭好不好,点头。想一想觉得自己有点傻,已经有醋了,醋是二十一日酒,当然会有酒。
“蒜?”
“有,气味恶臭辛辣,有人喜有人厌,所以菜户种不多,看,这边就是。”这还跟臭豆腐似的了?大概这里的人就是这么空口吃吧。
……
问完的结果就是粮食大部分都有,水果没有人种植,因为自己种产量和山上野生的差不多,所以山上长什么大家吃什么,调味品站错了队,基本上陈进关心的就这么几样了,蔬菜类是普普通通地huáng瓜茄子类,按时节出现。
陈进感觉挺好,至少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大半,本来陈进就是个讲究吃的人,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要考虑经济问题,现在有了大神的资助,再加上自己总会挣钱的,所以,温饱之后就要思口腹之欲了。
又买了此行最重要的东西,棉布和棉花——快过冬了。
陈进看看满满当当的小车,棉布棉花,芝麻,土豆,辣椒(连盆带土分量不轻),最小号的戴盖陶坛,调味品还在祥子那里呢,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到二百文,而且大头还在买棉布棉花上,物价还可以嘛,还以为都像羊肉烧饼一样呢。他却不想想,麦子产量那么低,一般人家都是吃粗粮,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点全麦,这么一个白面的羊肉烧饼,当然价钱也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特有动力,真的,马力全开。
11
11、回家喽 ...
既然有调味的,就应该再买点肉,找了个露天茶铺,让刘爹和推车的雇工歇息,自己晃晃悠悠到不远的地方买了羊肉猪肉羊骨猪骨,再买了些时令蔬菜,都用麻绳系着拎在手里。
集市上的人都对这个大户侧目,这小子看起来穿的不怎么样(短打可是成天在地里农作的人穿的,有身份的人都穿长袍),还挺能买,买这么多肉,看神态也不是给东家买东西的小子,所以路两边的小摊摊主都拼命吆喝,希望这个冤大头可以注意到自己的菜,于是陈进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响亮的吆喝,路人纷纷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