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他们两个找到了合适的铺子,有一家点心铺要转让,说是东家有急事要用钱,急急忙忙找人脱手,还没找中介呢,就被闲逛的爷俩给碰上了,两方商议价钱,陈进傻眼了——钱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他一直以为作为地广人稀的古代,店面价格总不至于像寸地寸金的现代一样贵得那么离谱,没想到还是错估了,一个店面竟然要五百两白银,店面挺大,看起来有一百多坪,后面还有两进的院子,估计是给掌柜和伙计住。陈进参观过后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人家卖的可不是只前面一家店,还有店后面老大一栋宅院捆绑销售,合算归合算,陈进还是买不起,自己手里满打满算二百两银子可以拿来买房,龙凤楼的分红年后因为销售量不高也一直没有去结算,更别说开业还需要资金,陈进的头变成两个大——愁的。
愁归愁,还是得讲讲价,说不定可以分期付款不是,这地儿实在太合适了,原来的东家之所以开点心铺就是因为这附近就是两片居民区,一片是富人聚集地,稍远一些的是一片中产人家的聚集地,离着集市也不是太远,总之在这个地方开个卖吃食的铺子,只要东西好,就不愁卖不出去,也怪不得要价这么贵,当然,根据掌柜的说还是因为东家急于脱手,要价还是便宜大发了呢。
陈进唾液横飞,一会说没有中介两边欺瞒,那就应该把需要付给中介的辛苦费扣除,又说自家一家老小,赚个钱不容易,好不容易打算从山里搬出来,相中了这个铺子,谁知道价格竟然这么贵,还说大家相聚就是缘分,既然有缘就在价格上再想让一下,贵府家大业大,肯定不会在乎这几两银子等等等等,直把掌柜说得头晕,最后把价钱降到四百两,还苦笑着说:“小哥真是伶牙俐齿。”
价钱虽然是降下来了,可是陈进还是买不起,他也知道能减下一百两算是自己的造化,也不能奢求更多,其余的钱只能自己想想办法,说定了三日后再聚,掌柜还要回去问问东家的意思,陈进还得筹钱去。
晚上他正一个人坐在油灯下苦思,这钱怎么个筹集法?出去借?估计不行,也没有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这五六年村里人都把余钱存起来准备修路用呢,就算有人不肯出全力,估计也不敢把钱往外借。贷款?不知道钱庄有没有这项业务啊,有的话,拿什么作抵押?没有的话,自己倒是可以给他们出这么个主意,可是要到真正实行,估计huáng花菜都凉了。还有个法子,就是到龙凤楼谈谈,年前的卖卤jī的生意那么好,那个jīng明的蔡老板肯定知道市场潜力,要是用银子把卤肉的方法卖断给他,估计他会愿意,可是以后自己想要做卤肉怎么办?还打算等一年就把方子公布呢,再说能不能找到蔡老板也是个问题,龙凤楼也只是他一家酒楼,总不能老在这里蹲点,别的人估计也做不了主。
正愁的要死,周大夫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一边还在说:“小子,还在犯愁呐?”
陈进瞅他一眼,“我爹都跟你说了?”
“可不?自己硬气,跟我拿钱用还写借条,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倒跟我求救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说完还嘿嘿jian笑数声。
陈进翻白眼,道:“你又胁迫我爹答应什么啦?可别借着帮我的名义胡来。”
周大夫笑道:“就你心疼你爹吗?他是我什么人?我不心疼他还心疼谁?你小子比我还晚来呢。说说吧,缺多少钱?”
“我爹没告诉你?”
“没,让我来帮你就够难为他的了,说完自己就跑了,我就纡尊降贵亲自过来问问。”
“光买房子就得四百两,还差二百两,还没算上将来的本钱。”
“喝,光房子就这么多钱?你们在哪里买的?”
“富阳街东首,还有两进的宅子,刚好咱们一家住。”
“怪不得这么贵,要是在那里你还捡了个大便宜了,那里的店铺有卖到一千两的,怎么被你们给遇上的?你们两个傻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买,肯定得买。”可能是被陈进说的一家子给高兴到了,周大夫很豪气地说道:“这钱我来出,不就是四百两银子。”
陈进很怀疑地看周大夫,这可不是小数,按大神的算法这可是四十万,说拿就能拿出来?
被陈进的目光刺激到,周大夫很不慡地说道:“你兴叔的神医是白叫的?自我出师到现在,治好的疑难杂症无数,遇上穷苦人家,当然能减则减,可要是遇上富户,尤其是那为富不仁的,当然是能多则多。”
看来周大夫还应该叫侠医,怪不得自己讲价也好犯愁也好,老爹都不言语不着急,原来是有个大款在背后给他支撑。
周大夫也算自己的gān妈,所以他说要出钱帮忙买房子,陈进也没有推辞,关键时刻,顾不得许多,最多就是没利息的贷款,以后再慢慢还他。
第三天爷俩又进城,这次周大夫跟着,做提款机,掌柜的愁眉苦脸,说是东家不愿意,价钱本身就低,陈进还得价更低,说如果能涨到四百五十两,就卖。因为有了周大夫这个后备力量,陈进这次没有多罗嗦,直接答应下来,办好手续,周大夫拿出银票付清,从此这家店就改姓刘了,两个人达成共识,房契上写的是刘爹的名字,刘爹再三拒绝都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绝不心血来cháo添pào灰,久违啦,小神经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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