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又窝在前院准备做牛肉gān了,得快点,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自家连土暖气都停了,恐怕再不能放了。
闻闻味道,还是原来的腥味加生肉味,没有变质,剩下的都是jīng瘦的牛肉,去掉油脂和筋膜,基本的程序跟卤煮牛肉差不多,只是香料里多了小茴香和白芷,在煮到七成熟的时候把牛肉捞起来切成小块,再放回汤里煮透,晾凉。
剩下的事情就是炒成牛肉gān了,陈进把大锅烧得滚烫,晾好的牛肉块倒进去,炒到表面gān后用小火,慢慢炒到牛肉gān紧缩成一团,那一块放在嘴里咬一口,柔韧有劲,鲜香满口,很适合磨牙解馋。
陈进总共做了五香口味,甜味,麻辣口味三种,留了一些给刘爹和周大夫下酒,还有一些散碎的给祥子他们带回家的,剩下的全部分别包好,等章肃走的时候给小乾带上。
等陈进都忙完了,才发觉手上火辣辣的,原来又起泡啦,陈进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的手已经用了这么多天,也走过那么多路,这个身体居然还是没有任何老茧,真是被打败。
陈进曾经很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但凡是天生的,比如哪里有颗痣,身体上都有,而且位置啦颜色啦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后天产生的,比如他幼年曾经在一棵砍倒的树身上走时摔下来,在胳膊上留下了个疤,都不见了,包括伴随自己多年的脚底老茧和握笔多年的手上的茧子,通通消失,陈进才知道,这具身体是被大神改造过的,应该是为了更适合十几岁的年龄,可是,这位没常识的大神大概以为所有的人跟神仙似的,自己全身竟然没有老茧。如果老茧没了只是一个小疏忽,那最郁闷的就是大神忘记了造自己身体的适应机制,如果一个地方经常磨损,那么就应该伴随着起泡并完好的过程,在磨损的部位产生胼胝体,俗称老茧,就可以避免在以后再次被伤害,可是陈进根本就不长老茧,甚至陈进以前磨破肩膀好了之后,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一点,他只好在鞋底垫厚厚的鞋垫,免得走路脚痛。
摇摇头,陈进可不敢再跟老爹说,找周大夫要了药末,在灯下挑破水泡撒上,一阵火辣辣之后是清凉的感觉,起水泡的地方变得gān燥。
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的章肃推门进来,正看见陈进头凑在油灯下看自己的手,转身关门,问道:“怎么了?”
陈进笑道:“你回来了?手破了点小皮,找兴叔要了点药抹上,还挺有效。”
“神医的称号并非虚名。”说着抓过陈进的手仔细看了看,又说道:“不必为乾如此费心。”
陈进抓抓头,趁机收回自己的爪子,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抓着手,对他来说是个挑战,虽然他从未自作多情,可是也不允许暧昧的情况出现,笑道:“我跟小乾投缘,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做点吃的,尽尽心罢了。”
章肃点头,道:“乾在京里,也常常想念阿进。”
陈进再抓抓头,笑道:“你可别多心,我不是想抢你儿子。”
“不会。”章肃的脸在灯影中微微一笑。
陈进也笑了,自己就是在说傻话,他走到chuáng边,脱了鞋袜和外衣,躺下,说道:“小乾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被教得很好,他的母亲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章肃chuī熄了等,展开另一chuáng被子也躺下,在黑暗中说道:“乾的母亲在生下他一年后就病逝了。”
陈进有点歉疚,说道:“真是对不住。”
“嗯?”
“不该说起你过世的妻子啊,提起来会让你伤心不是?”
“她不是我的妻子。”
?_?不是妻子?难道是妾室?婢女?情人?爱人?陈进的脑中又开始自动演义一场爱恨情仇,家仇国恨面对儿女情长,总之怎么狗血怎么来,没想到章肃继续说道:“乾是我皇兄的孩子。”
陈进惊了一下,脑中的情节马上变幻,换成风流皇帝到处留情,终于làng子遇上真爱,真爱却在宫斗中成为牺牲品,皇帝只得把自己的爱子托付给最相信的弟弟,让他一生富贵安乐……
陈进正YY得不亦乐乎,章肃说道:“我今年正是二十九岁,自十多年前母亲就与兄长一起费心我的亲事,却从未遇见心动之人,我也不忍让一无辜女子耽误终生,亲事一直悬而未决。五年前,乾的母亲病逝,兄长便将他过继与我,以免我后继无人。”
陈进感叹一番,他很赞同章肃的观点,如果不是心中所系,还是不要匆忙结婚,不然以后若真是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对不起哪个都不好,不过作为一个古人,而且是位高权重的肃王,能做到这一步陈进觉得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中间肯定有很多压力,章肃竟然全抗住了,最后还bī得皇帝老儿把自己儿子过继了。
陈进深感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是真正的牛人,忍不住多聊了几句,章肃也是有问有答,直到深夜才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不稳定,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线了,所以今天完全不哈啦,有花有砖尽管来吧,有花咱就做jīng油,有砖咱就盖房子,总之是不亏。
62
62、突发神经病 ...
自从关于小乾母亲的夜话之后,陈进感觉跟章肃的距离更近了,越发觉得这个朋友很不错。
现在他这个珍贵的朋友又不见了踪影,早上一撂饭碗就出去了,刘爹和周大夫当然不会过问,陈进也尊重他,所以除非他自己回来,否则没人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