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离开世子府,是因为那场箭雨事件,我从来没有畏惧过,但是那时却恶梦不断,所以为了保全xing命,我不得不离开世子府,也是bī不得已。
我的xing格也不是那种安于一偶,奶酪都不见了,还死守在原处的人。所以上天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离开世子府,在江湖四处闯dàng一番。
如果,我不是魂穿到倒霉的苌氏这个世子妃身上就好了。
不过,我现今不得不承认,相对于天大地大,危机重重的江湖,一个小小的世子府,确实相对于来说,安全了许多。毕竟,世子府内,只有段闳一个危险,而且他对苌氏出手,因为各种考虑,都会明着出手。但是在外面,对太子妃身份的苌氏虎视眈眈的人,可不止一两个,而且,许多时候都是防不胜防。就像之前隐藏在花瓣浴桶中的竹叶青,若不是我那时突然来了运气,怎么可能躲得了。
现如今,真的是说什么都晚了。
老天爷,我的命就jiāo到你的手上了。
不过,老天爷你得救我啊!
重重的跌进了水内,我呛了一口水,肺子好似要炸开了一般难。河流非常的湍急,原本会游泳的我,现今竟然被一làng又一làng的激流冲向不知何处。
我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洗刷拍打,我的神智,被一点点的bī出体外。
要死了,这回我可真的要死了。
没有机会再回到现世了!
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是非常不得已,不qíng愿的闭上了双眼。
天还没黑,却要被bī闭上眼睛,真是不甘心啊!
老爸老妈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们俩,是来接我的吗?这样也好,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老爸老娘,你们知道我多么的想你们吗?我没日没夜的工作,长时间不眠不休,就是为了将没有你们二人在我身边空出来的一切填满。我许久都没有回想你们的样子了,因为我不敢,一旦想起你们,我的心脏就好似要被撕裂了一般,只有你们才能令我脆弱的软肋露出来。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了,而我也再也没有什么可怕可担心的了。“
忽然,老爸老妈的身影在我面前模糊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出手挽留老爸老妈,眼前忽然就出现了段闳的身影。
心中愤恨不已,该死的段闳,我都已经死了,现在还不放过我,快点还我的父母,还我的父母给我。我恨你,我恨你。
原来我也会恨一个人,理智已经被我抛之脑后,我朝着段闳的身影扑了过去。但是,换来的只是一场空。
我无助的蹲下,用双手捂住脸,埋在膝盖上面,呜咽出声。
魂穿到大理国之后,我真的是从新活了一次,经历了从前从未经历过的各种事qíng。心中产生了从未有过qíng感,比如恐惧,这是从未感受到过恐惧的我,从来都不曾想象的事qíng。还有此时此刻,我竟然在流泪,在父母先后去世的时候,我也只是守在灵堂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甚至不眨眼睛,但却不曾留下过一滴泪水。
因为我觉得我若是哭了,便真的承认他们离我而去了!
从前,我坚qiáng,自大,高傲,身处在全是男人扎堆的刑警大队中,为了不被那些臭男人看低,为了对得起我gān练的形象,为了对得起我在老爸遗像前的承诺,我紧咬牙关,誓要在男人的天地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然后,我越走越远,野心越来越大,在警署内的名望也越来越高。我实现了我最初的梦想,却忘记了初心,骄傲自大,不知畏惧,最后落得个装bī被雷劈的悲催下场。
兴许,最初的过错处在我的身上,才会弄成今天这个后果。
但即使这般,我还是想活着,就像李磊那厮经常形容我是打不死的小qiáng一样,生命力顽qiáng的活着。
可是,我求生的心即使坚qiáng如磐石,但是随着我意识的远去,坚qiáng的心被涌进胸腔内的冰冷河水,深深的掩埋了。
可叹也可悲,在我人生的最后一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前来送我一场。
随波逐流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冷得我觉得自己已经都变成冰块了、再过不了多久,估计我这一丝深陷在黑暗中的可怜意识,也会彻底的离我远去了。
忽然,我猛地感觉到了热度。难道我已经跌进了地狱的油锅之中不成?
我真是满腹的委屈,我生前,在现世的时候,所做之事无不是利国利民的事qíng,从没有为一己私利做过任何的错事,即使死掉以后投胎转世,我相信我来生也会投到富贵人家,为何我却落到一个下油锅的地步。
我不服气,真的很不服气,心中的抑郁之qíng,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了,悲愤恼怒好似毒蛇一般盘上我的身体,张开大嘴不停肆意撕咬我,令我遍体鳞伤,血ròu模糊。
悲痛再也无法压抑得住,我怒吼出声,我要喝斥这待我不公的命运。
“啊!“
我浑身大汗淋漓的坐起身,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湿了一个透,四肢冰凉,但是一丝丝暖意,正在取代我身体的冰冷。
我的面前有一团篝火,背后是一颗坚硬的大树,我身处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
这时,一个身穿短褐的陌生男子靠近我,我看到在他的脚边不远处,放着一捆柴禾,看样子应该是个砍柴的樵夫。
“姑娘,你没事吧!“
“是……是你……是你救的我吗?“
我此时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意识并不清楚。但我记得,我之前被云游子bī着跳了断崖,跌进激流的水中,几近溺亡。后来,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甚至都见到了去世多年的父母。现在我虽然浑身湿透,但是显然还是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浑身上下,除了浸泡在水中感到有些冷快要感冒了之外,并没有摔伤到任何地方,甚至就连严重的擦伤都没有。
陌生的樵夫,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说:“是“,说是他救了我。他来此处砍柴,碰巧看到了我,便将我给带到树林中。
我指着面前的火堆,问他这火堆是否也是他点燃的?
樵夫迟疑了一下,便笑着点点头。
这个人有问题。
我虽然还不是十分的清醒,但是在经历这么多事qíng之后,我的疑心病和提防之心,越加的严重起来。
这个樵夫,在我之前的问话之中,回答一直都很迟疑,而且言辞闪烁,一看便是说了谎话,心中有鬼。
他的回答很含糊,并没有说在哪里寻到我,而且根据我多年审犯人的经验,什么人在说谎,我一眼便能看出,而且这个樵夫,说谎的能力很拙劣。
我身形晃了一下,陌生的樵夫立刻伸手搀扶我,“你没事吧?“
我握着樵夫的手,笑着感激他,然后问道:“感谢大哥你的搭救,还没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谢。“
“多谢谢大哥的搭救,他日,小女子定当结糙衔环,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姑娘言重了。你饿了吧!我这里有些gān粮,你吃一些,垫一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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