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真是太可怜了……或许当初决定来魔界是错误的选择,或许有其他的方法让魔灵沉睡也说不定。
青池才二十岁的年龄,如何能接受这么多的打击,他稚嫩的肩膀,要如何扛起一个门派,乃至拯救整个修仙界的重任。
等俩人走到近处后,沈莫离从墙侧闪出来,抓住杜禅禅的衣领,冷声质问,“云镜给你们了多少好处,让你们叛变的?”
易绵绵没想到被沈莫离发现,先是万分恐惧,但又想到这里有云镜保护他们,又放松了几分,“沈莫离,你放开他。”
杜禅禅的脸红到了耳根,结巴道:“放、放开。”
“为什么背叛青池,你们可是青池唯一的朋友!”沈莫离的手上力道加重,指节泛白,怒目注视着俩人。
杜禅禅吓得说不出话来。
易绵绵轻笑了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不也投靠了云镜吗?我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修仙界是打不过魔界的,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保命。”
沈莫离道:“你们怎么知道修仙界打不过魔界?”
“你先放开他,我再告诉你。”易绵绵道。
沈莫离松了手。
易绵绵帮杜禅禅整好衣领,又安抚了他几句,然后看向沈莫离,“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魔界从魔尊一家被害之后,就一直在打算着报复了。魔族虽然人少,但这些年里,云镜已经笼络了很多妖族,从总数上来看,修仙界不及魔族力量的一半,所谓哀兵必胜,魔界肯定会赢。如今更得了魔灵,魔界重新称霸六界是早晚的事。”
“那你们就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同门,看着青池去死?若没有你们这类贪生怕死的叛徒帮忙,修仙界也许不会输。”
“沈师兄,云镜说过的,他不会杀你和掌门。只要你们不死,那我和禅禅也没什么可愧疚的了。”
“难道那么多人牺牲,就不值得你们愧疚?”
“呵,那些人的生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易绵绵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和禅禅是同一个村子的,我们的父母是邻居,但他们都死在了有钱人的刀下,只因那位有钱人想侵占我们两家的宅子,用来接近住在一旁的他的心上人,我们的父母不愿意贱卖祖宗家产,所以就死了。那时候我想,人世间哪有什么公平和道理可言,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沈莫离道:“想不到你们有这样的经历。我知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他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但是,你们不能为了生存而去让更多的人牺牲,这样是不对的,你想想,那些牺牲的人也有家庭,也可能会因此而家破人亡,也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你们。若是所有人都这么想,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难道牺牲自己就正确?”易绵绵拉起杜禅禅道:“我们走!”
易绵绵说的话,沈莫离不能苟同,但他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只是,青池该怎么办,他知道这件事吗?
第110章 前世恋人
灼光不耐烦道:“你到底有何物要jiāo给我们掌门?”
这句话打断了唐启热烈注视着灼光的目光,他笑道:“灼光莫急,我已经派师弟去取了,你先喝喝茶,我们先聊聊。”
又转向一旁的花染,“花染,你们赶路辛苦了,你也喝点茶,休息休息。我们不急,不急。”
花染点头,端起茶呷了一口。
唐启看着沉默的灼光,看了一会儿,问道:“花染是你当初抱着的那只小猫?想不到他长得如此可爱,哈哈。”
灼光斜了他一眼,不作反应。
唐启便与花染聊起来,“你时常与灼光在一起,莫非你们……”
花染道:“你误会了。”
“哦。”唐启勾唇一笑,“灼光这xing子挺闷的吧?xing格执拗还爱沉默,你们相处的还融洽吧?”
花染点头,“他还好。”
唐启说起灼光,就像在说自家人般的语气道:“灼光向来如此,我最了解他了,他外表很刚qiáng,内心其实很柔软,不了解他的人,与他无法相处也可以理解。”
花染听出了唐启的言外之意,但他这次来昆仑派,是受掌门之命来拿仙器的,所以便耐着xing子应付着唐启,随他如何说,办好了正事才要紧。
灼光听着他们的对话,对唐启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感到不齿。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水入口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清凉与困倦感袭来,接着,他便坠入了梦境之中。
这不像是梦,更像是记忆的重现。
灼光在与自己相似的另一个躯壳里,经历着他前世的一幕幕,直到他拥抱了唐启,跨入了铸剑的烈焰熔炉里时,他的记忆才戛然而止了。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他是喜欢唐启的,他的死也是为了唐启,为了让唐启拥有一把举世无双,无所匹敌的利刃。
所以,这便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接受,但是冥冥之中,却一直不断地闪现出某个场景,某种声音,以此提醒着他前世不可忘的记忆。
难怪唐启看到他时,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难怪他对唐启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和接受罢了。
唐启是他的前世恋人?
蜂拥而至的记忆,充斥着灼光的大脑,甚至改变了一点他的xing格。他前世的xing格,似乎正在慢慢地回归这具躯壳。附带着他前世的深qíng与不舍。
*
花染看着灼光倒在桌边,猛地站起身来,扶好灼光,皱眉问唐启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唐启唇角含笑,悠悠道:“我怎么会给他投毒,不过是让他休息的茶水罢了。他沉睡了那么久,也该醒了。”
沉睡了那么久?灼光才睡了过去,怎么会是睡了那么久……花染想起了唐启时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前世今生的话来,问道:“你想让他记起以前的事来?”
唐启答非所问,“你喜欢灼光?从你看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
花染道:“我与灼光只是朋友。”
唐启笑起来,“以后,你们也只能是朋友了,哈哈哈哈。”
花染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扶着灼光,神qíng焦急,“这药对他有伤害吗?”
“没有,非但不会伤害他,还能让他的剑道更加jīng进。也会让他的感qíng更加丰富,不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唐启说到最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灼光没有昏睡多久就清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唐启,唐启看他的眼神比前世时,更加的炽热与专注,能感觉到唐启眼神里透露出的爱意。
唐启试探xing地叫了声,“灼光?”
灼光对他点点头,感觉到胳膊被人握着,侧头一看,是花染正扶着他,目光里是深不见底的忧虑,他对着花染也点了下头,然后不动声色地从花染的手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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