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为你牺牲哪怕是一点点,你又何必救他。你可想好了,只要他多活一天或许你会多痛苦一天。”云镜转动着手里的红宝石扳指,道:“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不如把他杀了gān净。”
萧檀道:“也许杀了他,我会更痛苦。”语气坚定,像容不得拒绝的利刃一般。
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紧张的气息,似乎云镜不同意的话,萧檀就会对他反目,事实上,萧檀的手中已经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魔气,明显是备战中。
虽然云镜打倒萧檀易如反掌,然而,云镜并不想那么做。毕竟,他只有萧檀一个朋友,也因为有萧檀的存在,他才觉得他还没有完全的迷失在全力与yù|望中。
云镜道:“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我就卖你这个人qíng。但下次要是再看到他——”
“下次你就杀了他。”萧檀边说边走,来到捆绑焚音的刑架前。
焚音对他笑了笑,接着,脸上就挨了一拳。
“既然都分开了,为何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再一拳。
“下次再这样出现,谁也救不了你了。”
又一拳。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想再打时,焚音一脸血的回过头来,可怜兮兮道:“疼!”
萧檀看着这张既好看又傻气十足的脸,拳头举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了下来。魔力化作利刃,帮焚音松了绑。
下一瞬,焚音从刑架上跌落下来,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没有骨头架子似的。
不……不像是跌落的,而是……一个拥抱?
萧檀明确的感觉到后背上的两只手,将他抱得紧紧的,甚至能透过衣服感受到手上的温度。
萧檀等他抱够了,冷着脸看他,“还不快滚?”见焚音没有反应,又补上一脚。
焚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萧檀的心里有些难过,明明在分开的那晚他都没有如此难过,此刻却为何……心里有种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或许是因为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落空了吧。
云镜笑道:“要我说,还是杀了他比较好。你看他,被擒了,甚至是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松口要为你转化成魔的意思,修仙的那些人啊,果然各个都薄qíng。为了道义,连心爱的人也不要了,啧。”
云镜拉起萧檀,安慰道:“不过焚音至少比慕青池好多了,不会为了道义去杀昔日的恋人。”
他指着周围的青山绿水道:“这是我们魔族胜利的地方,我打算将这里作为我们魔界的新领地,你觉得如何?”
萧檀随他的目光看去,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不过,“魔族要在人界安家了?”
云镜道:“是啊,这里离魔界入口又近,地势也好,易守难攻。还有纪念意义,多好的地方啊。怎么,你担心修仙界来捣乱?”
萧檀默认。
云镜道:“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会让肖对在这里设置些阵法和结界,他对这个很擅长。到时候,这里会变得比猫耳国更加隐蔽,安全。外加我们还有魔灵,没什么可担心的。”
*
仙魔大战的一个月后,修仙界的各大门派开始敞开大门,广收弟子。人族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明百姓,各个都人心惶惶。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不言自明的认识:魔族崛起了!
这是多么可怖的消息,街头巷尾做买卖的人少了,出入的修士多了,整个国家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段时间里,民间出现了这样的说法:
此次仙魔大战中,除了仙脉阁的掌门在竭尽全力的战斗,其他各大门派都没有出什么力,派出的都是些用来凑数的记名弟子。慕青池重伤,仙脉阁也元气大伤,他们已经不打算再战了。
众人都在骂各大门派卑鄙无耻,一夜之间,出现了很多用来讽刺各大门派的儿歌来,被大街小巷的幼童唱翻了天。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替各大门派抱不平:
各大门派如此做,是因为慕青池已经疯魔了。众人都知道魔界的那个、体内携带魔灵的魔头,是仙脉阁掌门慕青池的心上人。自从那个魔头与慕青池反目之后,慕青池就已经失去理智了。众门派如此做,只是不想在他的胡作非为下,让修仙界全军覆没。
两种说法,听起来都对,各有各的理。
虽然没有一种统一的说法,但也能从其中看出两点来:一是,仙魔大战,众修仙门派并没有团结对外,所以导致了失败。二是,慕青池在修仙界早已失去了威信。
第二点并不是空xué来风,似乎从慕青池一意孤行,号召各修仙门派去攻打魔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这个问题了。
此时的仙脉阁,可谓是面临着血雨腥风的舆论压力。
而慕青池,作为仙脉阁的掌门,竟丝毫没有站出来,给这些传言一个明确的反应。
有些人说他重伤垂危了,仙脉阁不久之后可能就要换掌门了。也有人说,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癫了。
这段时间里,魔族在进行着搬家任务。他们将魔界的住民,全部搬到了他们的新领地里,肖对在这段时间,几乎是累的快要肾衰了。终于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完成了布置结界阵法的工作。
魔界在肖对设立的重重结界下,显得非常安全。
魔界住民第一次离开魔界,他们都爱上了魔界外面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阳光雨露,碧水蓝天。
虽然这边风景独好,但云镜却知道,这样的安宁不会太久,修仙门派已经在蠢蠢yù动了,他向来喜欢先发制人,所以,现在的时机正好让他完成夺舍。
*
时间:魔界完成搬家重建后的第十天、傍晚。天气:晴空万里、血色残阳。地点:新魔界的城堡里·正殿之前的空地上。事件:庆祝新魔界成立设立的宴席。节目:魔族和妖族的舞者献舞、唱曲、吟诗作赋…… 邀请人员:云镜、肖对、萧檀、沈莫离、灼光、花染、狐九、云儿、阮凄夜。
舞台上的舞娘们各个风姿绰约,长袖飞舞的犹如九天之上的七彩祥云,面上的笑容更是摄人心魄,她们一会儿组成花朵的形状,一会儿变化成小型方阵,层层叠叠的,如同翩翩飞舞的蝴蝶。
酒席的设置是单人单桌,云镜的位置在正中间,两边各是肖对、萧檀、狐九、阮凄夜;沈莫离、灼光、花染、云儿。每个餐桌之间,相距有五步之遥,使得相邻的俩人虽能看得见对方,但又不易凑耳jiāo谈。
酒桌上的人,除了云镜、肖对、萧檀仨人能轻松自如地喝酒赏舞,其余几人都是各怀心事的样子。他们不敢喝那些酒,节目也看的不进行,可以说是毫无心思欣赏节目。
沈莫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是一场鸿门宴。他的目光在诸位参席者身上逡巡,除了阮凄夜和狐九之外,另外的几人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担忧。
阮凄夜和狐九……原来,与云镜有密谋的是他们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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