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是我的女人,你还能离开这里不成,你的命还是我们祭师救得呢,想走,不可能!”
那男人拖住黎茉,整个身子都把黎茉圈在了怀里,黎茉被那股恶心的味道熏的眼冒金星,那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那恶心的大嘴使劲往黎茉脖子里亲,手还一直摸着黎茉的大腿。
“滚开,”黎茉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扇了那男人一巴掌,乘着男人吓到了,黎茉猛地冲向那个大门口,可惜,那个门口就在眼前,黎茉却脚底发酸,头疼的厉害,还未到门口,就被几个部落的男人一把拖住,黎茉一个没站稳,直直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膝盖肯定被磕破了,黎茉倒下之后,她仿佛听到自己的膝盖磕到那些尖石头上的声音。看着那些恶心的黑脸男人一个个在她身上摸着,黎茉的手不住的颤抖,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眼前一黑,黎茉又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她没在那个木头屋子里,却是在一个shòu皮屋子里,身上盖着臭到不行的shòu皮,黎茉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
黎茉微微转身,想呼吸下新鲜空气,谁知等她看到不足自己一米远的地上,整齐的排列着十几个人头骨的时候,黎茉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起来,冰冷的如同血液会倒流一般。
黎茉作为一名律师,虽然不能和闺蜜法医一样专业,但是,她绝对能打包票,那是人头骨,真正的人头骨,上面那些空dàngdàng的眼圈,仿佛正血淋淋的看着黎茉,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会成为这些人头骨。
有个部落的小男孩走过来,拿着一块石头扔在黎茉身上,而黎茉却眼神空dòng的厉害。
黎茉已经被困在这个部落里面整整五天了,五天,就如同几百年一般漫长,她所住的房子就是那个恶心的高大男人的屋子,那个男人叫高山,是部落里最qiáng壮的男人,每一天,那个男人都来到屋子里睡,黎茉的口袋里还带着小刀,高山一想对黎茉动手动脚,黎茉就拿出小刀,有一次,高山对黎茉这种态度很不满,发了狠的往黎茉身上摸,黎茉一边哭一边使出全身力气,那一次割伤了高山的胳膊,鲜血一直流。
从此之后,高山看着黎茉的表qíng更加恶毒了,连着部落里的那些不敢说话的男人女人也一同用一种恶心的眼神看着黎茉。
黎茉怕高山,一连几天都没睡好,黑眼圈重的厉害,披头散发的简直像个疯子。
可能是上一次试图逃跑给了部落那些人一个不好印象,那些人不允许黎茉出屋子,只是丢一些吃的果子给她。甚至于有一天,高山更是把一个断了的手臂扔在帐篷里,吓得黎茉发了几天的噩梦,只是浅眠都被尖叫着吓醒。
黎茉的敏感xing很高,作为一个律师,她可以从人们的谈话里猜到完整的信息。
她知道,最近部落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前天晚上高山没有回来,很多部落里的人都在外面围着转着,口里呐喊着黎茉听不懂的语言,黎茉哆哆嗦嗦的躲在shòu皮里,她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就像以前黎茉不小心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所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从那天开始,黎茉再也见不到那个叫阿麦的祭师了,有一天黎茉偷偷在夜里跑出去,却被一个男人见到,只好被“送回”屋子,当她走到原来住的那间木头屋子的时候,她看到了阿麦。
一个活生生的人头,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被高高的挂在那间shòu皮屋子的屋顶上,阿麦死的很安详,眼睛瞪得很直,但是脸部却是笑着的,黎茉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甚至回到屋子里,就忘记了阿麦的头,只是总是记起那红红的芦苇,被血沾上的芦苇。
黎茉要逃,没错,要逃离这里。她知道,她知道鹰白一定不会来了,从那个男人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黎茉就知道,那个叫鹰白的男人再也不会来救自己了。
六天了,整整六天了,那个高山越发的放肆,就像今天晚上,黎茉本以为他不会来了,谁知道高山却在半夜来了,他就一直坐在chuáng旁边不说话,黎茉也不敢有动作,那眼神很可怕,就像是志在必得的野shòu,看上了快到口中的食物一样。
高山到了天亮就离开了,但是黎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她必须走了,必须,人类的直觉告诉她,危险,太过于危险。
黎茉开始假装和部落的人套近乎,开始无意的赞美部落,有一次高山来了,她没有拿出刀子,而是讲了两句部落的好话,高山听了很开心,即使他把手放在黎茉的胸前,黎茉都尽量克制自己,想不到才两天,部落的人就对自己好了许多。
她打听道,到了半夜,门口的男人就会换人值班,那时候是人最薄弱的时候,黎茉对高山撒谎称,最近睡不好,希望不要有人打扰的好好睡一觉,高山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摸了黎茉两把就离开了。
黎茉那天完全没有睡下,而是绑紧了自己的雪地靴,耳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后半夜躲在一个离门口近的帐篷后门,jiāo班的时候,两个守门的男人,会有一个男人去叫部落的另一个守门人来,这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男人。
黎茉学过一些导致人昏迷的手法,她小心的潜入到那个男人的背后,乘着那个男人打哈欠的时候,猛地对着那个男人的脖子使力,想不到那个男人真的晕过去了,黎茉的心跳像是战鼓一样,响的厉害。
黎茉早就准备好了一个芦苇做成的火把,在夜里出去,她不知道路,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野shòu,她只能赌,用自己的命来赌。
黎茉冲了出去,她这二十几年来,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善于奔跑。
她不敢回头,绝对不敢回头,只知道往北边走,因为有个女人告诉她,他们部落在最南边,这边有条河,可清澈了,北边是危险的树林,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去的。
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黎茉这时候不怕野shòu,不怕雪地冰雹,只怕那个可怕的部落追上自己,把自己弄死。
她发了疯的跑,但是,却敏锐的听到不远处很多男人的呐喊声,黎茉吓得手脚冰冷,口水都流了下来,她停了下来,看了下环境,突然跑到一个雪地的下坡方向,使劲的chuī灭自己手里的芦苇,手里拿着小刀。
声音越来越近,近的黎茉能听到人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她用手咬住自己发抖的手臂,把自己尽量的埋进雪地里,风雪开始刮起来,寒风chuī得呼呼直响,黎茉有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雪地里,但是那一刻黎茉没有难过,反而是释然。
或许是因为雪下得越来越大,风chuī得越来越冷,那些男人才终于放弃了追寻。
黎茉没有睡,即使那些男人走了之后,她也万不敢在动一下。
夜里很可怕,但是黎茉却觉得异常的温暖,直到天空开始发亮,黎茉才松了一口气,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无声的哭诉着这悲惨的遭遇。
黎茉的理智告诉她,那些男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那个叫高山的男人也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不断的呼吸,不断的放松自己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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