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对于这一点,若水是很赞同的。但他不明白,每个人都不一样,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一个样子,那这多彩的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了。
玄池不让若水立刻见逍遥子,她完全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当然以玄池的xing子也不会告诉她。可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第一天的夜里她就悄悄起身,潜去逍遥老头现在的新居---寻游殿。
一路上,若水既忐忑又欣喜,因为她终于可以见到逍遥老头了。自从得知他老人家受伤的消息后,她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呢。
可她刚一踏上寻游殿前的场院中,她就瞬间明白,有时候被人过于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还没等她摸到寻游殿的大门,立刻被两只突如其来的胳膊给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哪里来的混蛋,竟敢。。。”若水本准备破口大骂,可看清右边那人就再也骂不下去了,反而深深的吞了口唾沫。
“玄。。。玄池师兄,嘿嘿。。。”
“你想做什么?”玄池面无表qíng的问。
“那个。。。那个”若水一时语塞,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我晚上吃太多,到处溜达溜达消消食。”
她刚说完,就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太鬼扯。
这时,在左边的那人早就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水转头一瞧,原来是玄清。
玄清无qíng的嘲笑激起了若水的反感,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差点痛的玄清憋出内伤。
玄池一向端正,见这两个师兄妹没规矩,冷冷的哼了一声儿。这一声冷哼很是奏效,玄清和若水知道这是师兄要罚人的先兆,赶紧乖乖的闭了嘴,规规矩矩的正经危站。
“若水,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罚你将藏书阁的经书全部抄一遍,三日之后给我过目。”玄池横了他二人一眼,转头对若水说。
若水没想到自己自作主张竟引起这样的结果,嘴崛的老高,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的望着玄池。可玄池冷着一张脸,完全对这种讨饶视而不见。
若水郁闷,赶紧拉了拉玄清的袖子。
玄清上前刚喊了声师兄,就被玄池顶了回去。玄清最清楚师兄那说一不二的xing子了,只得耸耸肩,对若水无奈的摇摇头。
若水叹了一口气,悻悻的回去了。
玄清望着若水可怜巴巴的背影,对玄池说:“师兄,你gān嘛总是对她那般严厉,明明心里很关心她。”
玄池望着空中的朗月,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其实,他又何尝想对她总是疾言厉色呢?只是,若水人虽机灵,但过于单纯,对她多一些磨砺反而最好。况且他也认为这是保护若水最好的方式,否则这一年来,他也不会总是督促她练功,抄书了。
新月隐没在一朵浮云中,整个场院顿时暗了下来,玄池的心也一起隐没了。
翌日,若水乖乖的坐在藏书阁中抄书。她抬头瞧着满满几大排书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三天抄写完全部经书,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三天都不能睡觉了吗?妈呀,这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烦腻的将书往地上一丢,整个人爬在桌子上,不住的gān嚎,那声音都惊了窗外树上栖息的鸟儿。只听扑棱棱几声响,在抬头望时,只树枝空悠悠的颤来颤去。
“哎呦,我可怜的耳朵呀。”玄清呲牙咧嘴的推门而入,一只手还在掏耳朵。
若水没好气的一咕噜爬起来,恨恨道:“嫌吵赶紧走,谁也没邀你来。”
玄清知她心qíng不好,忙道:“好好,算我错了还不行?”
若水气稍昀了些,问道:“你gān嘛来了?今日不用带弟子练功吗?”
玄清懒洋洋的斜睨她一眼,“今日是新进弟子下山历练的日子,他们都走了,我还跟谁练啊。”
“你可好了,这么清闲。你瞧瞧我,这么多书,八辈子也抄不完。”若水心灰意懒的皱眉道。
玄清捡起地上的书册,说:“其实,师兄也不是真的要你都抄完,那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主要是要看到你的诚意,要真心认错。”
若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那里错了,难道去看师父也算犯了昆仑的门规?
玄清见她不答话,知她心中气闷,也不在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笔,“好啦,本师兄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抄些吧。不过”他拿起若水刚抄的经文看了一眼,啧啧称奇道:“看来三日后师兄的眼睛和胃都要受苦了。”
若水不解,眼睛挣得大大的,天真道:“为什么?”
玄清指着她的字道:“好端端的方块字,被你写成这样,你说玄池看时还不被你折磨死?”
若水恍然大悟,敢qíng玄池是在奚落她。她一把揪下自己脚上的绣鞋,跳起来就要打玄清。玄清见qíng势不对,立马跳到一边,绕道架子后面躲避。两人笑闹了半日这才开始埋头开始抄书。
有玄清的帮忙,若水抄书的进度,大大加快。这不只两日的功夫,两人已抄完了一大半。
两日来熬夜抄书,若水觉得脑子有些恍惚,故而不觉间已经睡过去了。玄清看她睡的香不忍心叫醒她,给她轻轻披了自己的衣服,拿过她面前那一大摞书,自己抄写。
此时,整个昆仑笼罩在一片秋日的静谧当中,耳边只听到风chuī打门窗的吱吱声。
忽然,玄清警觉地直起了身子。若水也猛然立了起来,“师兄!”她小声喊了一声。
玄清了然的点点头,对她摆摆手,噗的一声chuī灭了屋中的灯烛。若水慢慢抽出了长剑跟在玄清身后悄悄摸到了门边。
突然窗子咣当响了一声,接着一团黑影飘了进来。
只听屋中一阵兵刃jiāo接声,忽然一人惨呼,跟着便门咣啷一下,似乎是被人踢开了。
屋中的灯烛骤然亮了起来,只见若水呆如木jī的站在地上,她手中的长剑正滴滴答答的低着血珠,玄清紧闭双目倒在血泊中。
“啊,若水杀了五师兄!”一个弟子大惊道。
若水听到叫喊声这才回过神来,她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回头对最前面那人哀声道:“玄池师兄。。。不是我。。。”
玄池手中擎着灯烛,木然立在当地,久久无言。。。。。。
过了良久,玄池两眼呆滞的走到玄清身边,颤抖着双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任何气息。
“他死了!”玄池冰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无语。
听到这个噩耗,若水觉得自己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她不能相信这是实。刚刚玄清还好端端的跟她说话,可只不过一黑一亮间,两人yīn阳永隔。
这时,门外扑进一个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待看到玄清的尸体后,一把推开若水,扑在玄清身上嚎啕大哭。
“玄瑶。。。”若水试图安慰她。
她如饿虎一般揪住若水,恶狠狠道:“你这个凶手,你这个凶手!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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