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可是个意外之喜,荆无双高兴得笑弯了眉眼,心里飞快计划如何从手头拮据的袁氏手中要哪两个院落来。秦瑞瑶曾经说过,她娘巴不得能有人接手荣华公主府中一些荒废院落的维护,可惜秦家那两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根本就不会从手中抠银子出来。
也是从秦瑞瑶口中,荆无双知道了袁氏现在并不轻松,偌大的荣华公主府不过是个烂摊子,也只有秦直还沉浸在过去的荣华富贵中不可自拔。可怜袁氏遇到这么个糟心的丈夫之余,荆无双也便歇了和袁氏计较的心思,维持着秦家父子和睦的假象。
想到秦直,荆无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秦瑞熙上午是去了国子监,这么快出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了下,荆无双还是好奇问了句,“你,早上去国子监看到公爹没?”
话音刚落,荆无双便好像看到秦瑞熙的双眼都亮了起来,整个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双双,你关心我,是不是不会害怕我,还是那么喜欢我!”
荆无双被他灼灼目光给盯得唰一下整张脸全红,她是真的忘记这人有两张面目的事qíng了。别扭地别过脸喝了一口汤,这才勉qiáng镇定反问了句,“那个瑞熙呢?怎样才会出来?”憨憨傻傻的瑞熙很听话,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逗她。
“媳妇,那你是喜欢我?”秦瑞熙脸皮厚得很,眸光一转清澈透亮,神qíng天真憨直。老狐狸和小傻子状态切换自如。
“……”荆无双眼睛瞪得溜圆,这,便是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的弊病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挺有意思的。
☆、第一百零三章 紧追不舍
国子监是大启朝最高等的唯一学府,也是朝廷直接任命官员的学府,设有国子监祭酒一人,领四品俸禄,官居正五品。另设司业及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簿等官,官职从上到下以从八品典薄最低,国子监典薄事qíng最为驳杂,和打杂的也差不了多少。
每天除了整理国子监巨大书房里的书籍资料以外还会负责国子监********的抄录和统计。
就在秦瑞熙和荆无双在南市场外不远的酒楼里chuī着凉风享受美食的时候,国子监今日负责前堂的学录大人迈着八字步踏进了国子监占了三层楼的巨大书房,找了一圈没见着有典薄整理不由黑了脸。
“今日是谁人值事?怎的不见人影。”
连着喊了好几声,才有个身上被灰尘笼罩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高挑男子来,抛开一身láng狈不说,可不正是秦瑞熙那斯文儒雅风流倜傥的亲爹秦直。
正在二楼角落里洒扫的秦直本来还想骂人的,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忙行了一礼,“张学录可是有事?”
张学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纸来,“这是今日新入学的三位监生,你拿去把资料分别录入乙班和丙班。”
秦直那有些脏污的手刚刚伸出,张学录眉头皱得更紧了,将纸卷给收了回来,“秦典薄也不怕斯文扫地亵渎了圣人。”
“在下……在下……”秦直亦是才发现身上手上布满了灰尘,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昨日方学录让在下找出去年夏丙班生员资料,这才有些láng狈。”
所以说官场最能够磨练一个人,秦直这只知道吟风弄月的迂腐书生在为官不久后也领略到了几分人qíng冷暖,只可惜身上官位来之不易,还想着要在以前那些朋友面前不坠了威风,这才渐渐忍耐到了今日。
道歉后连忙到一边打水清洗了一番,这才恭恭敬敬接过有国子监祭酒印鉴的监生资料,还不忘讨好张学录道:“今日学录大人收的监生真是天赋不凡,竟然没一个丁班学生。……啊!秦瑞熙???恩荫荣华公主!这,这怎么回事?”
打开张学录递过来的监生资料,秦直话才说了一半就止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如同被人掐着喉咙的公jī,又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你胡喝些什么!”张学录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瞪了秦直一眼,“可不是,都是一个姓氏,人家年纪轻轻还得了皇上恩典,赐了从六品禁卫军校尉……”今日的三个学生中数过这位秦校尉来头大,若非他那手好似初学者的拙劣毛笔字,张学录还想把这位已经带了官职的爷送去甲班。而且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啥这位爷有了从六品武官头衔不去走马上任跑来国子监gān什么?不过,秦瑞熙手里有皇上的手令,谁知道上位者什么心思,送一个武官入学附赠俩陪读书生。
想到这儿,张学录难免感叹一句靠啥不如投个好胎,没兴致和秦直啰嗦,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gān什么,赶紧做事吧!今日另外两个典薄有事要忙,你便晚些出去用饭吧。”
秦直从惊愕中回神,眼巴巴望着张学录:“这,这三位监生现在何处?”
张学录眼睛一瞪,不耐烦地转身便走,“你一个小小的典薄,不该问的就别问!”
他刚刚转身还没迈出书房的门槛,迎面便来了一群衣衫华丽的少男少女们,瞧见为首的人是谁,张学录刚才都还昂首挺胸一脸倨傲,立马点头哈腰满面谄笑,“五皇子这是要来书房找些什么东西?微臣立刻便去给您找去。”
回头发现秦直还呆立在原地,不由又是
怒上心头,“秦典薄还愣在这作甚,没见着五皇子大驾光临吗?”
秦?季君洋眼睛一亮,折扇重重在掌心一拍,在秦直还未拜下来之前大步向前,扶着他的双臂激动喊道,“姑父,表哥呢?今日可是表哥入学的大日子,姑父怎的都没请同袍好友好好聚上一聚,还做着差事呢?”
秦直已经全然懵了,还没从秦瑞熙的从六品官和入学国子监这个超级震撼的消息中回神,又被面前两位堪称人中龙凤的公子哥儿一捧,根本找不着北,“瑞熙吗?我不曾看到。”
张学录也傻了,“秦典薄,这……真是的,你这般才是名副其实的锦衣夜行啊!”
“秦叔父可是怕我等白吃白喝?”终于和季君洋扯上关系的程志恒嘴角含笑,眼中却是冷绝一片,不过他隐藏得极好,根本未被人发觉。
“姑父,你不会还不知表哥入学的事qíng吧?”季君洋有一霎那狐疑。
方才,他不过是一个闪神,调皮的秦瑞熙就借口找爹溜得不见人影。季君落和韩越见先生还未出来,他找不到人正懊恼着,程志恒凑上来说秦直正是国子监典薄,心喜之下季君洋便让程志恒带着一起来了书房,可是非但没有秦瑞熙的影子,秦直还一副茫然相,不由得,季君洋就皱起了眉头。
虽然暂时不知道季君洋为什么对一个痴傻的秦瑞熙如此刮目相看,可心机深沉的程志恒却是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季君洋名声不好,可他有位不简单的兄长,程志恒不过想让他做个跳板,季君修才是他的目标。当然,若季君洋这般紧张秦瑞熙如他大胆所想的话,兴许还能有别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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