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难离_苡米一【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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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师的意思竟然是牺牲善为的xing命保全光觉寺的名声,崔严犹豫了,他虽然和善为的jiāoqíng不深,却知道这小和尚心地善良,绝非歹人。

  自己曾亲眼见过他守候雏鸟一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杀人夺财之事。

  在崔严那里碰了软钉子的玄空大师无奈而去。

  就在这种大体安定,有小股山匪作乱和和尚桃色案件的小cha曲中,茗华在高山云府的第一个新年到了。

  茗华带着赵姜、乌云开心和小斐等人将府内装饰一新。

  虽然今年的分红早预支过了,没有银钱进账,但是马场送来的皮货、羊ròu,巧衣翠英挣钱买的gān果糖块,坡南土地晚熟的稻米和鲜鱼,还是让她们过了个丰收年。

  萧水生送来了赵默成不知哪弄的烟花,哄得一群小丫头们冻红了脸也不进屋。

  桌上的年夜饭还热着,但是偌大的屋内只有赵默成和茗华两个人。

  “你怎么不出去跟她们一起玩?”赵默成对于如此安静的茗华有些不适应。

  “没什么好玩儿的。”外面多冷啊,宁可在这里尴尬着也不出去冻着。

  赵默成看到茗华一直盯着燃放爆竹的萧水生,右手慢慢握拳。

  砰——

  花pào上天,外面一片叽叽喳喳,却见茗华舒缓自在地吃起来。

  萧水生再摆好花pào准备点燃,茗华就眼珠不错地一步不离左右。

  砰——

  花pào再上天,茗华如断了的箭弦暗出一口长气。

  赵默成噗嗤笑了,“怎么,你怕放pào?”

  “谁怕了?我还敢放呢。”茗华马上还嘴,“这叫‘恐惧期待’懂不懂,我怕的是pào捻点着到爆炸的过程。”

  “哦,原来‘恐惧’还可以‘期待’,我一直以为‘恐惧’就是‘怕’呢!”赵默成少见地调侃起来。

  茗华被噎了心头不慡,“山匪抓住了?和尚的案子破了?赵大人居然有心qíng看人放烟花了。”

  “山匪狡诈,行踪不定,最主要是他们每次盗取的财物金额都不大,就算抓住了也是关两天就放了,不如一网打尽来得彻底。”

  “哦,原来大人要把山匪养肥了再抓啊,这个理由很充分。那小和尚呢?忍心让人家在大牢里过年?”

  “善为师父年纪不大,修为极高,他不会被此等小事所扰。至于你说不能过年么,倒真的有人不能过好年。”赵默成若有所思。

  第46章 赴宴风波

  赵默成起身端了一壶酒走出房门。

  这人不是不喝酒的吗?他拿酒去给谁?不会是善为小和尚吧?他真准备让人家把酒戒也破了,那不是三厌五戒都齐了,gān脆直接还俗算了。

  赵默成拿着酒壶来到一座衣冠冢前,洒酒为敬。

  这是他特意在云府内为至jiāo建立的,只为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期待的一切。

  “仇兄,你的心愿小弟替您完成了,你看——高山渐平,民心思定,天下黎民苍生躲过了一场灾祸,佳节团聚,只有你孤零零地躺在这……

  “仇兄,你对默成有再造之恩,是你让小弟开眼界,涨见识,不再拘泥于一城一地。每有困惑都是您适时劝导,只是如今这事——

  “咳,只怕你最终托付与我的事要辜负了……你要我照顾的人……我虽甘愿照顾她,却只是……相处越久越是——唉……”

  愁绪满怀,仰脖痛饮,之后——不省人事于吴王仇胜谷墓前,还是后来被萧水生发现的。

  三十里外,乔装改扮的曲盛走进村落中一家小吃店吃饭,老板娘听说他从云府城来,就问他:“那和尚杀人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曲盛故意骗她说:“昨天已判刑处死了。”

  老板娘问:“罪过啊,这大过年的……如果现在抓到真凶会怎么样呢?”

  “这件凶杀案已结案,和尚也处死了,即使抓到真凶也没有差别,官府不会再过问了。”曲盛喝口酒继续骗。

  老板娘说:“真可惜了那和尚,那妇人是我们村子里一个叫某甲的年轻人杀的。”

  接着把某甲的住处指给曲盛看,于是曲盛循所指方向将某甲逮捕并取出赃物,某甲坦承罪状,供认不讳。

  “这个年没白过,回去让善为小师父请某喝酒,哈哈。”曲盛押着真凶返回云府。

  这个年真的没白过,曲盛当初回乡办好家小的丧事后投奔赵默成时,赵默成从他所愿任他为刑名师爷,结果云府几无罪案。

  赵默成许他破此寺庙案后重新任他为钱粮师爷,将高山府库jiāo给他。

  当夜,恰好苏醒的赵默成进入牢房释放善为小和尚,因为曲盛回报说小和尚拒不出狱。

  “施主,您认为小和尚夜宿民居所为何事?”

  善为一句话问住了刚醒酒的赵大人,你夜不归宿我知道为什么?

  “善为在光觉寺实在无法容身了……”小和尚居然哭了起来。

  这善为小和尚本是孤儿,被光觉寺收养,他待寺中众僧有如家人,原来的光觉寺也确实给了他家一样的温暖。

  只是近年随着寺中香火鼎盛,寺里的财务jiāo割之事搅得乌烟瘴气,因是“家丑”不足为外人道。

  几位大师父甚至为了住持之位数次大打出手,现任玄空大师主张让善为小和尚监管财物,因善为平日寡言无yù,大家都没意见。

  但是在jiāo割的时候,却出了怪事。

  光觉寺历年积累的常住金已有数千两之多,每次更换住持时都有互相移jiāo,记载得很清楚,众僧也指证历任住持移jiāo的银两数目都很清楚,可是到jiāo出来时银两却不见了。

  住持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私吞了常住金,因而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善为小和尚。

  善为百口莫辩,本来他对于寺内住持频繁更换就有疑虑,当时并不愿意监管财物,但耐不住玄空大师的软磨硬泡同意了,但对于银钱他可是从头到尾没摸过没见过的。

  原来这就是个圈套!所以善为小和尚宁愿流落在外,也不愿意回“家”。

  “师父是不是怀疑他们只移jiāo记录银两的文书,其实早就没有银两了……”赵默成分析道。

  善为小和尚涕泪jiāo流,双手合十。

  难怪善为当初认罪时分外痛快,只求速死。赵默成沉思片刻说:“这种事不难查清楚,定还师父清白。”

  正月初五,高山郡衙外再次人山人海。

  赵默成命人找了数顶轿子,命光觉寺的历任住持都进入轿中,轿门对着墙壁,彼此看不见。再令人取各种形状的huáng泥来,让每位住持分别捏出jiāo付给下任的银钱模式,做为证据。

  住持们既不知道形状,当然捏不出来,前数任住持伏首认罪,坦诚诬陷之罪,玄空大师引咎辞去住持之位。

  陇西陇嵩州衙内,卢大人bào怒道:“一群畏首畏尾的窝囊废,能成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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