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难离_苡米一【完结】(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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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英作势打她说:“我们绣活儿好,趁年轻挣些银子傍身,也够养老了。不像你,离了男人活不了……”

  两人围着巧衣,追打一团。

  chūn汛过后竟然chūn荒了,眼看播种临近,滴雨未下。

  赵默成清理高山库银,发现只有一堆账本,钱无一文,粮无一颗。

  这日来还茗华的麸皮袋子,看到她又在院子里捣鼓竹子,赵姜在一旁拍手叫好。

  一刻不得闲的茗华将竹子从中一劈为二,将竹节打通,第次相接的竹筒圈成了一个通道。茗华在上首倒水一瓢,赵姜在远端接着,接到水流的赵姜开心大叫。

  赵默成呆看在原地,这蔺茗华到底是不是蔺家养大的女儿啊,跟男人打jiāo道毫无顾忌,崔严隔三差五地来找她;来高山不女扮男装地跑酒楼了,又开始染布编竹篮子了,家里到处堆着印染样子和彩绘竹篮;不见她琴棋书画,光见她置地养马捣鼓竹子了;还以为她转xing子跟贵妇人们jiāo好呢,结果一去就掀了人家桌子……

  不过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点子呢?破案的不说,这竹筒引水的法子用在抗chūn旱上……

  云府城中富户们突然开始重金求马,缘自光觉寺的善为大师说马可渡灾消灾。

  因为近来竹子开花,chūn雨连yīn,汛后又旱,一切都很反常,所以富户们为求平安纷纷购马,致使马价飞涨,重金难求。

  与此同时,多日催捐未果的府库中却源源不断地运进了大批粮食。

  紧接着,一张告示晓瑜全城,说郊外骑兵丢失大量军马,城内家藏军马者一经发现刻以重刑。

  当初重金买马的人家仔细查看自家马匹,才发现慌乱中所购马儿实为军马,无奈只得拱手jiāo出。

  反过味道的诸人又聚集到崔府哭诉,崔严口称活该,心中已将几件事联系了起来。

  送走诉苦诸人,崔严带着元宝来到云府城外坡南一家门外。

  三日后,沈申洲一纸诉状递至云府大堂,状告官府袒护。

  这桩民告官的奇案一时传为热议,沈申洲家原有良田四十亩,父亲亡故后被人抵换成了六十亩水淹田,虽然收成欠佳,但是供养一家四口尚有余,日子也过得去。

  沈申洲见寡母带着两个幼妹生活艰难,便一心求学,重振家声。多年求学加赴试花尽家财,只剩下无人问津的数十亩水淹田,大妹妹为给自己凑学费自卖为奴,自己知道后为赎回妹妹误入赌场终锒铛入狱。

  这时居然有人主动上门求购那六十亩水淹田,老母亲为救儿出狱,低价出售。

  近日偶得浮财想赎回祖田,谁知竟然查不出地主是何人,购买田地之人与官府渊源颇深,竟然买通官府隐其名姓,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密,请赵大人明察。

  此事在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赵默成接状后默不作声更是加重了猜测。

  陇西上梁城陇嵩州衙内,卢大人赏了元宝后说:“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此次事成,我必为他请功。”

  第51章 小小红娘

  云府郡衙外,请愿之人越聚越多,大有吃住在郡衙门口之势,得到声援的沈申洲更是水米不进,绝食相迫。

  听到消息的茗华破天荒地到前衙找寻赵默成。

  看到一反常态,眉头紧锁的赵默成,茗华问:“赵大哥,这有何难,你去告诉他地主是谁不就结了?”

  赵默成一脸不可置信,“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不仁我不义,当初你还托我救他,现在他反过头来这么bī迫你,还给他留什么颜面?”茗华激愤。

  “怎么是他的颜面?我所顾忌的是……”赵默成抬眼看向茗华。

  被看得不自在的茗华急忙回:“谁的都不必顾了,先管眼前吧!”这都成群体事件了,这大老爷还在这里瞻前顾后呢,不正常啊不正常。

  “那块地的地主……不是你么?”赵默成眼睛看向窗外道。

  茗华嗤笑:“我的赵大哥,你都没有叫人过来问问清楚吗?”

  赵默成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鬼笑的茗华,问:“难道你没有据为己有?”

  “你也太小看我了。”茗华乐得哈哈地出门而去。

  “来人!”赵默成大人开工了。

  饿得没甚jīng神的沈申洲被抬上大堂,地契jiāo结书摊于他面前。

  沈申洲揉揉双眼,颤抖的双手捧起地契,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沈申洲”。

  他告了几天,没成想告的居然是自己!

  沈申洲当场涕泪jiāo流,恳请郡守大人请出当初买地之人当面谢恩。

  赵默成答道:“你告的是‘地主’,本官无权告知jiāo割之人。”

  沈申洲再三乞求未果,只得下堂回家。

  后宅中,赵默成与茗华对坐,问:“不是见不得人的事gān嘛怕人知道,还让人拿了我的名帖去要求地主之名万不可让别人知晓。”

  “所以你就认为我一定据为己有了是么?”茗华直视。

  赵默成不好意思地饶头,谁让你贪财二字写在脸上呢?

  “那你为什么不大义灭亲呢?是怕被我连累,让人告贪墨吧?”茗华看赵默成不好意思了,继续笑他。

  “不是不是,我以为真的是你乘人之危,低价买地了……”

  “读书人不是清高吗,不是给他钱他不要嘛,我就去‘买’他家地喽,再说帮人何必让人知道。他知道了还会要钱么,还会出狱么,他不出狱怎么帮焦神医洗清冤屈?”茗华连珠pào开火了。

  招架不住的赵默成连连打拱,道:“多谢,多谢,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

  突然,两人都愣住了,一声“夫人”使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还是茗华先打破僵局,“你既然怀疑我贪地,gān嘛还护着我?”越说越心虚,后半句居然有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羞。

  “你是我‘名义上的夫人’,”赵默成急忙补救,“带兵多年,如果不护着你,手下会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我以后怎么混?”

  茗华内心翻江倒海。

  赵默成继续道:“你可以借着我的名号开个店铺,何苦跟着崔严织染,受控于人。”

  “我喜欢。”撒娇的意味更浓了。

  “你不是喜欢经商吗?看你杏花楼经营的极好。”

  “那是huáng掌柜的功劳,我管理不行,我只是喜欢设计。”

  “‘设计’……是什么?”

  “哎你刚不是说我可以借着你的名义为所yù为?那还开什么店啊,直接收受贿赂不是更好?”茗华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转移身体,再不逃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

  “我几时说来的?对了,你买地那么多钱哪来的?”赵默成对着即将出屋的茗华喊,刚反应到重要问题上。

  “借你名号贪墨来的。”声音响在屋外,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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