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出招,南宫晏赶紧相迎,二人很快战在了一处。
二人皆是武功高手,招式变化莫测,都是快如蛟龙,而男子的速度明显要比南宫晏快出几个段位!
封云霓站在某处某处楼阁的窗口,望着激斗的二人,露出了深有意味的笑容。
这两个人都这么优秀,若是那男子也能成为自己身边的人,该是多少幸运的事qíng。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这边,南宫晏和男子斗了十几招之后,渐渐体力不支,尤其是怀里还扛着一个女子,更是行动不便,于是很快败在了男子的手下。
“我输了。”南宫晏毫无恼怒,将被唤作盈盈的女子推了过去,“但我看上了盈盈,他日我一定会再来。”
“哼,想都不要想!”
男子揽着盈盈的腰肢,缓缓落了地。
那盈盈从男子怀里挣脱粗来,嘻嘻笑了,“哥,你觉不觉得刚刚那个人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男子目光冰冷,如同寒刀。
他那时对南宫晏充满了厌恶,这个敢掳走他妹妹的男子简直是罪该万死。那时,他才不会料到,南宫晏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妹婿,他们还会并肩作战,远赴沙场。
檀香木制作的腰牌,十分jīng致,还渡了金huáng色的边,上面李奕循三个字十分冷硬,像极了他的冰块脸。
封云霓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南宫晏,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南宫晏面带微笑,“夫人大可放心,八皇子身边的人腰牌都是统一制作,所以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他们一定不会发现自己的真腰牌被掉了包。”
封云霓笑了,双手将腰牌承在了太子的面前,“太子殿下,民妇拿到了。”
太子接在手里,眼中啜着暖暖的笑意,“封云霓,还真是有你的。”
“呵呵,太子殿下谬赞了。”封云霓躲在了柏崇的身后,“这都是郎君和南宫晏的功劳啊。”
“好!”太子起了身,“你们且在府里好生等着,咱们这出好戏即将开演。”
深秋夜极冷,星光也十分黯淡,夜风chuī来,丞相府门前的大灯笼都跟着晃。
“爹,你就别送了,我们这就回去了,过几日,我们再回来看你。”
五皇子妃依偎在五皇子的怀里,笑嘻嘻跟茅韫说着话。
五皇子只是怯怯笑笑,显然十分不善言谈。
“呵呵呵。”茅韫一脸慈和的笑容,“梦如啊,你是爹的女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套呢。还有五皇子,不忙的时候,一定过来坐坐。”
“是是,我们一定会来。”明明自己身份地位更高,却对茅韫的话言听计从。
茅韫点点头,“时间不早,你们快些回去吧。”
几个人说着话,茅梦如和五皇子便转身往马车上走。
然而,就在这时候,空气里突然传出了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
“不好,危险!”
五皇子身边的侍卫最先发现,一道挡住了那只羽箭。
而若是没有被挡住,那羽箭恐怕要直直刺入五皇子的心脏了。
五皇子一瞬间就吓懵了,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怎么,怎么回事!来人,来人,保护我和皇子妃!”
茅韫也被吓住,立即叫出家中护卫团团围住了茅韫和五皇子夫妇。
这时候,空气里反而更加的安静,像是bào风雨来袭之前的那份宁静。
果然,气氛静默了半晌之后,黑暗中,突然跳出了几个蒙面黑衣人。
而首当其冲的则是一个步伐飞快,行动迅捷的青年人,他们手持各种兵器,一看就是武林高手,他们分别朝着茅韫和五皇子刺去。
五皇子吓得大惊失色,躲在马车后面发抖。茅韫气急败坏,让侍卫保护自己,同时又手持了短剑,以做防御。
来袭的黑衣人根本不想跟那些护卫纠缠,一招一招全部击向了茅韫和五皇子。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冲着茅韫和五皇子来的。
且来人尽是武林高手,刀刀致命,那些护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着一个不注意,五皇子手臂上就挨了一刀。
五皇子受伤,痛得嗷嗷惨叫,让茅韫也慌了手脚,显然他们并非只是吓唬人,而是动了真格的。
“来人,把火把全部点起来!”
茅韫不愧是丞相,很快来了主意,命令丞相府上下全部点了火把。不出片刻,便是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我看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往哪儿跑!”
视线一旦亮了,来人就很难脱身,因为很有可能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注意着他们。
最后,那些人虚晃几招,又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痛,很痛。”五皇子手臂受伤,痛得呲牙咧嘴,满头大汗。
这下可把茅梦如急坏了,抱住五皇子大叫,“爹,爹,快叫大夫呀!”
五皇子夫妇不得不重新回了丞相府,经过大夫一阵包扎,才稳住了各位的心神。
“好了,五皇子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茅韫松了口气,命人把大夫送走,然后一掌拍在桌案上。
“可恶!竟然敢刺杀我茅韫和五皇子,简直是疯了!”
茅梦如吸着鼻子,“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做的。”
茅韫无奈地摇头,“那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很难辨别他们为谁做事。”
“那爹,你最近得罪什么人吗?”
“怎么会。”
他之前才派柳儿去假扮封云霓的事qíng失了手,这段时日正安生的很,怎么会平白无故再惹事端。
若说是柏崇,那更不可能的,柏崇一介太傅,根本没有什么势力,如何请得动这些人。
正在茅韫愁眉不展之时,一个护卫飞快跑了进来,“大人,属下刚刚在树林里发现了这个。”
茅韫拿起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竟是一块檀香木的腰牌上,腰牌上李奕循三个字十分yīn冷。
李奕循,李奕循,竟然是李奕循!茅韫握紧了那块腰牌。
“爹,是什么?”
茅梦如发现了茅韫的异常,忙过来询问。茅韫握紧了那块腰牌,对女儿摇了摇头,“五皇子已经没事了,你带着他回府去吧,今天的事qíng先不要对太多人声张。”
五皇子夫妇离开后,茅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今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做什么都不顺利,先是五皇子被三皇子顶替成为太子,再则没有成功得到柏崇这个人才,前段时间对封云霓动手,还落得个惨败。
难不成,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到了尽头了?怎么就,怎么就又惹到了八皇子呢。
难道,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人人可欺的没用丞相了吗?
怎么可以呢?他风光一生,难道要落得晚景凄凉?
或者,他应该重新证明自己,他从来都是朝局上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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