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也傻了!他们在这人宁静的乡村隐居太久,基本上全家不问世事,根本不知道这些事qíng。
午膳之时
就算顾擎再恨廖如风,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低声音询问起风绝宣和上官筠恩的事qíng,廖如风也不隐瞒,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所有的顾家人都沉默了。
须臾
顾擎拍桌而起,说道:“不行,我要去趟风都确认一下!”
一直没有出声的一家之主顾忠终于开口,“不只你一个人去,我们全家人一起去,生死我们全家人都要一起。”
“顾大哥,可以带上我们吗?”南卿泪眼朦胧地问道,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找女儿的路上,她总得做点什么啊!
沉思了半晌,顾忠才点头应下,若带兵bī宫的是别人,他们带着这夫妻俩上路还有些顾虑,毕竟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但现在知道是顾征,他便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第二日
一家人收拾好细软,雇了三辆马车便准备上路了。
看着柳儿站在农舍的门口恋恋不舍的样子,顾擎上前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哄道:“柳儿你放心,待办完事qíng,我们一家人还会回来的,承诺给你和孩子的,我顾擎绝不食言。”
柳儿微微地点头,嘴巴动了动,无声地说道:“可是我们养的小jī小鸭怎么办,现如今天降大雪,我们又不在,他们岂不是要被冻死饿死。”
顾擎揉着她的发顶,笑了。
“柳儿你放心,那些小jī小鸭我已经拜托给隔壁的林家婶子了,待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应该就长大了。”
直到马车吱嘎吱嘎地动了起来,柳儿才放下马车上的帘幔,乖巧地捧着暖手炉窝到顾擎的怀中闭起了双眼,轻叹一口气。算了跟着他走到哪里不是家呢?只要他人还在就好。
顾夫人同南卿在一辆马车中,平静下来后,顾夫人才想起来问道:“对了南卿,当年你抱着孩子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南卿点头,这才悠悠道出当年之事。
当年
她抱着孩子跑了许久许久,不知跑了多少天,然后就晕倒在路旁。待她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身边有妇人啼哭的声音,这声音她甚是耳熟,瞬间心都凉了个彻底。
这在她耳畔哭哭啼啼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娘亲,南将军的正室夫人陈氏。
“你说你这个讨债的鬼,怎么就想到了去寻死,好不容易回来还带个孽种回来。”陈氏一边哭诉着一边捶打着南卿的手臂,气得直喘。
南卿这才想起耳边好像少了什么声音,婴儿的啼哭声。
她忙爬起身,扯着陈氏的衣领吼道:“我的孩子呢?你们把孩子放到哪里去了!”
陈氏一把将南卿给推回chuáng榻,厉声喝道:“南卿,都怪我和你爹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些年为所yù为肆无忌惮,做出这些丑事!你给我好生地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还给我!”南卿顾不得其他,不停地问她要着孩子,她不能让顾家的孩子在她手中出事,否则怎对得起顾家对她的救命之恩。
可任由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用,换来的只是一声清冷的,“姐姐。”
南卿知道她娘已经离开,遂双手不停地摸索着,触碰到瘦弱的肩膀,便知这是她的妹妹。
“悠儿,你告诉姐姐,孩子被娘亲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南卿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糙。
许久
她才听到南悠淡淡地出声,“姐姐,我也不知道孩子的具体去处,只是隐约听爹娘的谈话,他们好像将孩子送给了一个老乞丐,是昨晚连夜送走的。”
知道真相的南卿瞬间就气得昏死过去,待她醒过来后,人已经回到了南府中她未出嫁时住的闺房。
当夜,南悠来到了她的房间。
“谁,是谁来了?”南卿惊醒地坐起身,空dòng无神的眼睛望着虚空。
“姐姐是我,南悠。”淡淡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南卿这才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问道:“悠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悠儿是来与姐姐道别的,多些姐姐你的不谙世俗礼教,让悠儿无法主宰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南悠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南卿就算眼盲看不到她的表qíng,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敌意,轻声说着,“我不懂你的意思。”
南悠缓缓地走到榻边桌下,伸手在南卿的脸上轻抚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
“姐姐,你说说你怎么如此不知道知足?你的出身好,生下来就是被捧在掌心的嫡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哥哥们也都把你宠上了天。可我呢,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生的孩子。不过话说回来,还得多谢姐姐你,若不是你向爹爹求qíng,我也不会被寄养到你娘名下,得了个嫡次女的身份,将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可以说我是你一奶同胞的胞妹。”
“悠儿你到底怎么了,原来的你不会如此yīn阳怪气地与我说话。”南卿咬着唇说道。
“我的好姐姐,人都是会变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天真的权利吗?你说你若是在程家好生地当你的程夫人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南家和程家的关系得以紧密相连,爹爹就不会日夜担心南家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可是现在呢?你做的蠢事令两家关系变僵…”
说到这里,南悠的声音竟是隐隐带了哭腔,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继续喃着,“为了稳固南家的地位,爹爹竟然让我进宫去服侍那个都可以做我父亲的皇帝!”
南卿震惊,她突然发现,自己活得真的很自我,不顾他人感受。
“悠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爹爹他会这样…我……”
南卿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让南悠开怀,喃了半天也没说完一整句话,最后只好垂首不语。
第二日
没有与她道别,南悠就被他爹用一顶小轿子给抬进了宫,从此她便再无南悠的消息了。当日傍晚,她的闺房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便是她先前所嫁之人——程修。
由于眼盲,南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qíng,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脸色肯定好不了。
此时她的心中是有恨的,为何爹娘会将他放进来,难道他们不怕程修会伤害她吗?难道她失去了价值,不能够维系两家的利益,她便不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了吗?
突然,南卿想起了初醒之时陈氏对她的态度,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娘亲一口一个混账地骂着她,还说孩子是孽种,不久能说明一切了么,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踏踏”的脚步声渐进,南卿忙抱着自己的双膝退到了chuáng角。
“卿儿,这一年多你可是让我好找啊!真是能躲,竟然让我找了这么久。”
yīn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巴一下子便被他掐住。
南卿不停地摇头挣扎着,可那只手却似铁钳一般紧紧地箍着她的下巴不放,然后一双微凉的唇便贴了上来,肆意地啃咬着她的唇,痛得她不停地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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