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耳房中只剩他自己,顾征瞬间似泄了气的球一般,软软地躺回chuáng榻上,不停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何会对许儿做出那样的事。
虽然他很想对她做那样的事,可是他知道她不愿,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对她发乎qíng止乎礼节,不然那日他就不会避开她的唇而独独吻她的脸颊。
可是刚刚那股莫名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盅烫有问题?不可能啊,那味道一尝就是娘亲手熬制的,她不能在里面下药的。
另一边
顾许跑出皇宫之后,失魂落魄地在街巷上晃悠着。
脑中不停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qíng,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她跟大哥真有了什么,她是否还有勇气回北风国去找阿宣,应该不会吧。
突然,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小短腿儿,真是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顾许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她便发现认错了人,这人的眸色是透亮的蓝色,试探着问了一声,“你是西远竹?”
身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点了下头,嘴角dàng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你倒是对我记忆深刻啊,真是荣幸!”
“……”
顾许嘴角一抽,吸了吸鼻子,要不是你长得同大哥一模一样,谁能记得住你,自作多qíng。
不想再理会面前的人,顾许抬腿就要走,却被西远竹伸手拦住了去路,“小短腿儿,先别走啊!好不容易久别重逢,赏脸陪我吃顿饭吧。”
“我跟你很熟吗?”顾许挑眉语气不善地问道。
西远竹微勾唇角,脸上的伤疤愈发的狰狞起来,语气却是很温和,“也许将来说不定就熟了。”
“不必!”
挥开西远竹的手,顾许快速地向着顾府的方向跑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西远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真是个任xing的小丫头,那小子怎么就喜欢她喜欢成那副样子,倒是不像西家的人,绝qíng到极致。
这时
有个乞丐打扮的人走到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许久。
西远竹脸上的笑意变淡,沉声说道:“我知道了,告诉他们不要放松警惕。”
“是!”
顾家
一路狂奔回来的顾许,只用了一炷香便写了一封勿念的告别信,然后背起了包袱走出了自己的闺房。琢磨半晌,还是决定将手中的信压在顾忠夫妇的门口。
做好这一切,她才恋恋不舍地翻身离开了顾家。
她前脚翻身刚离开,顾安后脚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顾安长出一口气,叹道:“也许暂时离开顾家,到一个大哥找不到你的地方,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两年半之后
东阳国的三公主靳辛儿突然bào毙于北风皇宫中之中,东皇知晓后震怒,当下便命毅王爷亲自带兵北伐,一时间北风和东阳势同水火,战事一触即发。
两国的百姓人心惶惶,这战事一旦打起来了,受苦的可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东阳国皇宫
靳寻毅寸步不离地守在龙榻边,眉头死皱着,轻抚着靳寻恒的手臂,沉声道:“皇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四方大陆还没有臣服于你的脚下,你怎么舍得倒下。”
靳寻恒咽了咽唾液,痛苦地摇着头,紧紧地握住靳寻毅的手。
“小毅,皇兄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你要帮皇兄好好守着东阳。”嘶哑的声音似古稀的老者,可事实上他也只比靳寻毅大了七岁而已。
“皇兄,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的江山你自己守,我是不会管的。”
此时的靳寻毅褪去了往日的狠厉,眼中尽是伤痛。
靳寻恒的眸中闪过一抹暖色,他的弟弟他最了解,小毅是不会不管东阳国的。
“皇兄也想多活些时日,只是老天不给机会。小毅,放弃风暖儿那个女人吧,不爱你的再qiáng求也不会幸福的,咳咳…”
“你放心皇兄,与北风一役,我定会凯旋而归!你等我!”
离开皇宫,靳寻毅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军营。站在高高的训台上,靳寻毅面色冰寒,冷冷地俯视着眼下的一切,待本王端了整个北风国,看你风暖儿还能藏到哪儿去。
到时候本王再抓到你,誓言一定兑现,非得打断了你的腿不可!
“启禀王爷,北风国的来使带着三公主的尸身回来了,您是否前去一见?”
“见,为何不见?”
半个时辰后
靳寻毅又重返回皇宫,接待了北风来使。
“北风使臣徐恭,见过东阳毅王爷!”
靳寻毅轻哼了一声,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棺椁之上,说道:“使臣不远千里将也要将辛儿的棺椁送回,所为何事?难道说我东阳的公主不配入你们北风的皇陵吗?”
看着面前yīn阳怪气的男子,徐恭战战兢兢地开口。
“三公突然bào毙,我皇也甚为心痛,三公主生前对家乡甚为思念,所以我皇便令微臣将三公主的尸身送回,以表拳拳之心,希望东阳能够与北风永世修好。”
“风肆骁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
靳寻毅起身走到徐恭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朗笑道:“你觉得,没了风绝宣的北风国,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着实是天真的很。”
“…毅王爷…两国之间不斩来…”
他的话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脑袋一歪便没了气息。
靳寻毅将人扔到地上人,然后拍了拍手,眸中尽是嘲讽,还真是不自量力。
不斩来使说的是君子之间,他这个小人当然可以不用遵守。
缓步走到棺椁边,伸手轻抚着棺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恶臭。
不过靳寻毅却连眉头都未皱,反而勾唇一笑,喃道:“辛儿啊辛儿,你放心去吧,既然你这么听话地准时‘bào毙’,皇叔答应你的事便一定会办到。”
“来人啊!”
门外颠儿颠儿地跑进来一名太监,跪地道:“奴才在,请王爷吩咐。”
“将三公主的母妃从冷宫中放出,然后给她些银子,让她自行出宫吧。”靳寻毅一边说着,一边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说好的吃斋念佛,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染了血。
“是,奴才这就去办!”
北风国皇帝寝宫
睡梦中的风肆骁也紧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吐着呓语,“父皇…儿臣该怎么办…父皇…”
一旁的南悠不停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地吼道:“太医院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五天了,皇上为何还被困在梦中!”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恐怕心病还需心药医。”
“滚!都给哀家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五名太医背着药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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