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风兵力比东阳国差了那么多,他们此去定是凶险无比,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她可不想刚嫁人就要当寡妇。
然而面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得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娘娘,柔儿生来孤苦,幸得进宫遇到了您,才能活到现在,自知配不上上官…”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南悠挥手打断,“你是哀家跟前伺候的大宫女,配那个什么上官追风,简直是绰绰有余,谅他也不敢说一句嫌弃的话。”
“……”她真的不想嫁啊!她嫌弃那个丑八怪。
挣扎无果,最后在南悠的一封诏书下,她还是被赐给了上官追风。
晌午刚过
两名小太监便颠儿颠儿地跑进了上官府,用尖细的声音喊道:“上官家接旨!”
此时
上官追风正在后院同上官峥嵘学习排兵布阵,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将军,她现在不得不佩服,老将就是老将,不管他打了多少胜仗亦或是败仗,他懂得的东西就是比年轻人多。
上官峥嵘的脸上挂着满意,他现在越来越看好这个孩子了,悟xing比戎浩还要好,若是这孩子从小便生在上官家,他定是会把这孩子培养成一代将才。
“爷爷,您又走神了。”上官追风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你……”
看见她咧嘴的一瞬间,上官峥嵘愣住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追风啊,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一个。”
“谁?”
“我的嫡孙女,可是她现如今已经不在了。”老爷子眼中闪过落寞。
上官追风拿着兵书的手一僵,说道:“万事没有绝对,说不定哪天她一下子就出现在您的身边了呢?所以,您老尽管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一个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想了。”
这时,管家跑了过来,附在上官峥嵘耳边嘀咕了几句,“老爷,宫里面来旨意,通传太监已经到了门外。”
“追风,跟爷爷去趟前厅。”
“是!”
须臾
一行人来到了前厅,一名小太监满面含笑地走到上官峥嵘面前,“老将军大喜,咱家提前给您道喜了。”
“何喜之有?”
另一名小太监将手中的懿旨摊开,高声喊道:“请追风公子接旨!”
上官追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我?”
“正是,公子赶紧跪下吧。”
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想给上官家惹什么麻烦,上官追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屈膝跪了下去,“还请公公宣旨吧。”
“太后诏:哀家刚知上官老将军认会一孙儿,心中甚是欣喜,正巧身旁有一适龄女官柔儿尚未婚配,特将她赐给追风公子,望善待之。”
“……”
上官追风嘴角一抽,险些一跟头栽倒在地,这太后娘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追风公子,赶紧接旨吧。”
“谢太后娘娘。”
待两名太监走后,上官追风手捧着这张薄薄的懿旨,心中却是沉甸甸的,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柔儿就是太后常带在身边的那位刁钻宫女。
怎么到这懿旨上,就变成女官了呢?
她身旁的上官峥嵘也没好到哪去,太后娘娘这个时候给追风赐女人,明摆着没按什么好心。
“爷爷,这个女官我们要怎么处理?”
“待她来了之后,看看再说。”
回到房间
上官追风枕着自己的双臂躺下,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个人,三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午夜梦回,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战王府书房
正在执笔作画的风绝宣突然停住,笔上的墨汁意外地掉落在画上,一声叹息自身侧响起。
“王爷,这大半个时辰您又白画了。”
风绝宣嘴角微勾,轻摇了下头,说道:“凌瀚,这世间没有一件事是白做的,表面上看似毁了这幅画,实际上却是遂了本王的心愿。”
“属下不解。”
“这画中之人早已刻入本王心底,所以有没有这画根本就不重要,只是……”
没等他说完,凌瀚轻笑出声,打趣地说道:“属下知道了,这作画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画的过程中思念着谁,让我想想王爷是在思念谁呢?”
“……”风绝宣嘴角一抽,险些将毛笔扔他脸上,这凌瀚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看着风绝宣表qíng丰富的脸,凌瀚站在一旁偷笑,若不是后来王爷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他真不敢相信那个乞丐就是小王妃,易容得太成功了。
也不知道将来王妃回来之后会不会给他好脸色,当时他可是对王妃挺凶的。
“凌瀚,你偷笑什么呢?”风绝宣咬牙切齿地问道。
“属下只是在想,自从娶了小王妃,您是变得越来越有人qíng味了。”
凌瀚的话令风绝宣一愣,自己真的有变吗?心下算来,他和许儿相识已经四年有余,日子过得真是快。可相约之期已到,她为何还没有来找他?
看着风绝宣自顾自地陷入沉思,凌瀚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默默地退了下去,轻轻地关上门。
院中
凌渝正在教顾七月做鞋子,凌瀚面色不佳地说道:“渝儿,她这么蠢,你还教她做什么。”
顾七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鞋子往竹筐里一扔,转身摸着眼泪就走了。
“哥,她毕竟只是姑娘家,你何苦处处针对她?”
“姑娘家?估计她胸膛里的那颗心,比男人还狠吧,渝儿你以后离她远点儿。”话落拿起顾七月做的鞋子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看这鞋的大小,八成是要送给王爷的吧,还真是贪心不足。
凌渝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纳鞋子。
“渝儿,你是不是还在想他,听哥的话,将他给忘了吧。”凌瀚挣扎半天才将话说出口,眼中满是担忧,他凌瀚可就这么一个妹妹。
见凌渝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过两天哥给你找个家世人品俱佳的公子,咱们……”
“哥,我的婚事不用你cao心!”
话落学着顾七月的样子,将手中的鞋子往竹筐中一扔,转身跑开。
“……”
凌瀚被气的哭笑不得,他是她大哥,长兄为父,他不cao心她的婚事,谁来cao心?难道是王爷啊!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个个的都想气死他。
三日后
风肆骁昏迷了将近十日,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到了南悠的寝宫。
“母后,议和之事可有成功?”风肆骁虚弱地问道。
“我的皇儿,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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