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一宿没怎么睡好,他倒好,睡得跟个猪一样。一气之下,她抬腿便将人给踹了下去。由于踹得太过用力,不甚扭到腰,让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腰受到了二次伤害。
“嘶…我的腰…”
风绝宣连滚带爬地回到榻边,伸手在她的腰后轻揉着,眯着一双睡眼心疼地问道:“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顾许轻点一下头,侧过身躺下,任由他揉着,渐渐地便陷入浅眠。
许久
风绝宣彻底清醒,俯首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许儿?”
未得到回应,便知她已睡去,他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榻,悄声地穿好衣衫转身走出了营帐。刚一走出营帐,竟看到凌瀚一脸高冷地抱剑站在远处。
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自身旁响起,“奴婢给皇上请安。”
一听这声音风绝宣就知道来人是谁,风绝宣连头都未转,径直向凌瀚的方向走去。顾七月委屈地直咬嘴唇,眸中的泪水直打转,对营帐内追风公子的怨念更深了。
“凌瀚,一大早的你不去练兵,站在这里做什么?”风绝宣皱眉问道。
瞬间,凌瀚单膝跪地说道:“属下站在这里等皇上,是因为有要事禀报。”
“何事?”
“舒冰雪在牢中自尽了。”
“什么?为何不早点来报?”风绝宣微怒地问道。
凌瀚抬眸看了他一眼,颔首说道:“属下知道皇上正在忙,不敢打扰。”
“……”
风绝宣自是知道凌瀚口中的“忙”指的是什么,瞬间有些心虚,以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咳…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救过来了,只是不肯吃东西。”
“带朕过去看看。”
“是!”
军医帐中,舒冰雪一脸惨白地躺在chuáng榻上,嘴里还不忘了骂人,“滚!本姑娘不要你救,有本事你杀了本姑娘,一直关着我算什么能耐?”
随军而行的李郎中不停地揉着耳朵,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想救你,还不是皇上仁慈,你才捡了一条命。”
第V【173】
“我呸!本姑娘不稀罕他的仁慈!”舒冰雪瞪着眼睛骂道,脖子梗得很直。
“……”
风绝宣刚走进帐中便看到这样的一幕,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几步走到舒冰雪面前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就成全你,来人!”
“属下在!”凌瀚忙抱拳应着。
“待午时一到,就将她拖出去凌迟处死吧,将士们有阵子没看热闹了,正好放松一下。”风绝宣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手中的长剑,满眼温和地看着舒冰雪。
然而,舒冰雪却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一点点善意,一颗心瞬间跌落至谷底。
她缓缓地侧过身,背对着风绝宣,不敢再看他的脸,心中早已乱成一团,脑中不停地回响着两个字“凌迟…凌迟…”
越想越害怕,最后竟然低声呜咽起来。
“呜…呜…我不想死…”
“……”
风绝宣嘴角一抽,满脸诧异地看向身旁的凌瀚,眼中满是疑惑,你确定这女人刚刚自尽了?
凌瀚也是一脸错愕,问向李郎中,“她刚刚是不是咬舌自尽?”
李郎中点头,起身拱手说道:“这姑娘确实是咬舌了,但只是咬破表面出了些血,她会虚弱成这样主要是因为绝食,并不是因为咬舌。”
“……”
风绝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分明是个怕死的主儿,还拿死来威胁人,他不圆她的梦都对不起她,笑着说道:“凌瀚,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搭台子,午时一到必须见血。”
“是!”
待凌瀚离开之后,chuáng榻上的舒冰雪抖得愈发厉害起来,她猛地从chuáng榻上跌落在地,满脸是泪地望着风绝宣,绝望地说道:“风绝宣!有本事你就给我一个痛快,nüè待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风绝宣莞尔,“没错,朕就是没本事。”
临走之前,风绝宣状似无意地说道:“若是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可以随时叫停行刑,到时候该说什么不用朕教你吧?”
瞬间,舒冰雪瘫软在地,哭成一个泪人。
午时渐进
众多将士们将高台围堵起来,一个个脸上满是好奇。
“这是做什么,皇上又要誓师了吗?”
“不是,听说要凌迟处死一个jian细。”
“凌迟?北风国有凌迟之刑吗?还没见过被凌迟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见过…听说凌迟的时候皮ròu被一片一片地割掉…”
舒冰雪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被推上高台,她的腿早已软得没了力气,若不是被人架着走,她早已躺倒在地了,心中不停地想着,“ròu被一片一片地割掉…”
这怎么可以,那得死的多难看啊!
须臾
风绝宣走到高台之上的书案后坐好,他的身后跟着面戴修罗面具的上官追风,两人的眸色出奇一致,皆带着温和的笑意。
抬首看了看马上行至中天的太阳,风绝宣看向手持长刀的刽子手,问道:“可有准备好?”
刽子手单膝跪地,声音粗嘎地说道:“回皇上的话,一切早已准备完毕,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行刑!”
风绝宣轻点一下头,“那就行刑吧。”
“是!”
随着这一声“是”落下,舒冰雪便见那胖刽子手拿起一张渔网套在她身上,她不安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凌迟处死我吗?”
刽子手笑道:“姑娘,知道北风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被凌迟过吗?”
舒冰摇头。
“那是因为北风国的凌迟极为残忍,它要比东阳国的凌迟还要多一千刀,而且犯人必须死在最后一刀。”话落,刽子手在长刀上吐了一口酒,笑着问道:“姑娘,你可准备好了?”
“不…不…”舒冰雪不停地摇着头,俨然已经崩溃了。
显然,刽子手是不会听她指挥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起刀落,一块指甲盖大小ròu便被割了下来。
“啊!”舒冰雪惨叫一声,忙摇头喊道:“不…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刽子手回头看了眼书案后的人,见他点头才收起手中的长刀,转身离开。
风绝宣一挥手,“都散去吧。”
待高台上只剩他们三人,风绝宣起身走到舒冰雪面前,沉声问道:“说说你来这的目的,又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可以将我放下来吗?这样绑着,我很不舒服。”她弱弱地出声。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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