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朕果然有一批忧国忧民的好大臣。”风绝宣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那大臣的身边,面无表qíng地说道:“既然曾大人如此体恤百姓,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须臾
曾魏两位大臣被太监拖了出去,被拖行的过程中,魏老还不忘记喊着,“皇上,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罢免老臣,老臣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啊!皇上,独宠必然祸国啊!”
渐渐地,他的声音消失在殿门口。
“可还有人有异议?有的话,现在站出来,朕允你辞官归隐。”风绝宣回首睥睨着众臣,眸中无半丝笑意。
半晌,无人出声,殿内静得可怕。
他轻嘲地勾起嘴角,“朕今日给过你们机会,若是过了今日谁再出言诋毁皇后,一律全家发配边疆,绝不留qíng!”
风绝宣的话音刚落下,便有几名大臣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放到地上,冲着风绝宣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大殿。
半个时辰后
见无人再有动作,风绝宣皱眉道:“既然没人继续往外走,明日以后就别让朕听到不该听的,朕今日也将话搁在这儿了,我风绝宣既然能一路打到这里,就不要靠联姻来壮大自己的江山,更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你们家中有适龄的千金就赶紧嫁了,朕不会再纳妃。”
“臣等遵旨!”
“那就退朝吧。”
大臣们渐渐退去,殿内只有一人没离开。
第V【195】
看着嘴角含笑的祁重,风绝宣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挑眉道:“表哥?”
“……”
祁重嘴角一抽,险些栽倒,为什么这声表哥从他嘴里喊出来,听着如此瘆得慌,祁重轻咳了一声,“咳…那个宣子,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风绝宣眼梢微翘,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说道:“祁重?这事儿你倒是瞒得挺紧啊!”
“……”
祁重心里那个苦,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好姑姑,这么多年他的心也是很累的,你以为瞒一个人很开心吗?宣子这个没良心的。
须臾
风绝宣狠狠地一收手臂,将祁重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脸只隔一拳远。
祁重微微向后躲着,调侃道:“宣子,我可是有清邺了,不能再接受你了。”
“……”
风绝宣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嗤笑一声,“做什么美梦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好那么特别?不对啊,清邺那小子从了你了?”
一听风绝宣提到这个,祁重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希望清邺能从了他,可是那小子现在是汤水不进,连多看他一眼都觉着烦,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啊!
看着他一脸憋屈的表qíng,风绝宣很不仗义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可要继续加油了,毕竟清邺还年轻,你已经三十多岁了。”
“……”你走开!
“清邺人呢?”
“他继承了老狐狸的望暖楼,现在还躲在风都不愿意跟我过来,真是愁死我了。”想起之前劝说穆清邺的日子,祁重想死的心都有了。
风绝宣斜着眼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不愁死你愁死谁?那穆清邺一看就是喜欢女人的,甚至曾对许儿起过不该有的心思,能看上你祁重就怪了。
“重,你单独留下来不会只是为了哭惨的吧?”风绝宣收起玩闹的心思。
“当然不是,我想跟你说,南悠和风肆骁逃了。”
“什么?”
风绝宣震惊地转头看向祁重,见他肯定地点了下头,心下一沉,冷冷地出声,“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
许国京城郊外的山上,男人一瘸一拐地抱着柴火走到了一山dòng里,看着坐在地上的母子二人,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吼道:“风肆骁,还以为你是皇帝呢?赶紧滚过来劈柴。”
话落将柴火往风肆骁的身上一丢,转头走出了山dòng。
望着男人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风肆骁将柴火踹到了一旁,眸中盈满了愤恨,“他算个什么东西,不也是个丧家之犬,竟敢如此说朕。”
“骁儿,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要再刺激他了,你又打不过他。”南悠苦口婆心地说道,伸手要去拍他的背。
“你给朕闭嘴,南悠你有什么资格说朕,有着那么肮脏的过去,朕要是你,朕早就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风肆骁一边说着一边挥开了南悠的手,眼中满是嫌弃。
“骁儿…骁儿你怎能如此说哀家…”南悠捂着嘴低声地呜咽起来。
第V【196】
风肆骁狞笑了一声,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狠力地摇晃起来,“南悠,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吗?你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你有没有想过会连累朕?”
连续几日的逃亡本就让南悠的身体不堪重荷,再加上他这一顿摇晃,南悠瞬间觉得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晕了过去。
待她再醒过来的时候,风肆骁已经不在山dòng里了。
缓缓地坐起身,望着自己渐变粗糙的双手,南悠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抱着膝盖缩到了角落里,耳畔不停地回响着风肆骁说过的话,“朕要是你,朕早就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了结了自己…”
“对啊,既然如此累了,为什么不了结了自己。”南悠双目无神地喃着,泪水流的愈发汹涌了。
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qíng,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就在昨天,真的没有一个人把她放到心坎上疼。
南悠揪着胸口的衣衫痛苦地喃道:“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太嫉妒你了,你拥有了一切我渴望得到的东西,但走到今日这个地步,我不在恨你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望着空dàngdàng的山dòng,南悠哭到最后竟是笑了,脸上露出了如少女般的天真,“老天爷,若是有来生,南悠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有一对疼我的父母就够了。”
话落流下最后两行清泪,然后狠狠地向着山dòng的墙壁撞了过去。
风肆骁狩猎回来,便看到南悠满头是血的躺在尘土上,手中刚猎回的山jī瞬间掉落在地,他慌忙地跑到南悠身边,将她半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脸颊喊道:“母后,你睁开眼睛看看儿臣,你别吓儿臣…”
任他喊了无数声,怀中的人都没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风肆骁慌了。
他伸出手指放在南悠的鼻息处。
须臾
风肆骁颤抖着身体吼道:“母后,你怎么越活越任xing,让你死你就去死,真是不负责任!你既然都有勇气去死,为什么就不能忍rǔ负重地为儿子活着!你自私!”
寒风刮过,刺得人的脸颊发疼,风肆骁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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