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_卷耳等安【完结】(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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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儿…你在哪儿…”

  回应他的只有那刮过的寒风和飘扬的雪,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断头断肢的尸体,惨烈到让人作呕。

  风绝宣一愣,为何这场景如此地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突然,极其微弱的婴孩啼哭声响起,他所有的感官被瞬间放大,发疯似的冲着声音的源头冲了过去。

  凌瀚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忙扶着他的手臂跟了过去,心中很是焦急,主子这是怎么了。

  可是没走几步,啼哭声消失了,风绝宣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用尽全力嘶喊着,“你在哪儿…继续哭啊…父皇在这儿…”

  须臾

  就在风绝宣几近绝望的时候,那弱弱的啼哭声再次响起,他疯了似的在尸堆中不停地翻找。

  这下凌瀚总算明白风绝宣在找什么,忙挥手对着身后的侍卫们说道;“快,快些帮皇上找小公主!”

  “是!”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那旗下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风绝宣猛地转头望向地上残破的军旗,几步走了过去趴在旗边,颤抖着手将破旗给掀开,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连忙将孩子从地上抱起,颤抖着唇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垂眸落在她裹身的襁褓上,那还是许儿用衣衫为她裹的,可是许儿却不知哪去了。

  许久

  所有的侍卫收队回来,齐齐地说道:“属下们翻找了所有的地方,没有发现皇后娘娘的踪迹。”

  风绝宣让祁重他们先把孩子抱回了宫,他拖着重伤带着凌瀚又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两遍,他们甚至开始为那些无头的尸身拼接头颅,可到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凌瀚看不下去了,站在风绝宣身后一脸担忧地说道:“皇上,咱们还是先回宫,您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您的身体关乎着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滚开!没有了她,朕要这副躯壳有何用!”风绝宣疯了似的将凌瀚推开,动作太大,将原本就在渗血的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了,整个衣摆都被他自己的血给浸透了。

  无奈之下,凌瀚只好将人给打晕拖了回去。

  第二日

  风绝宣在自己的寝宫中缓缓地醒来,睁开眼的瞬间便对上了祁星阮满是担忧的双眼,她抽噎着说道:“宣儿,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母妃了。”

  定定地看着祁星阮,风绝宣面无表qíng,许久才沙哑出声,“她呢?找到了吗?”

  祁星阮吸了吸鼻子摇头,抬手顺了顺他额前散乱的发丝,心疼地说道:“凌瀚又带着人出去找了,现在还没人回来送心,怕是还没找到。”

  “孩子呢?”风绝宣绝望地问道。

  祁星阮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道:“你回头看看chuáng榻的里侧。”

  风绝宣下意识的回头向里侧看去,两个孩子正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侧,男婴憨憨地睡着,女婴正张着两只手冲他讨抱,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许久

  风绝宣都没有伸手去抱她,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便卡在许儿的那处不肯出来,害得许儿差点难产死去,下生后又不让许儿抱,现如今许儿又为寻她失踪不见。

  难道真如大师所说,许儿与子女的缘浅吗?可是,为何他们的儿子却一点事都没有,还与许儿亲昵的很。

  “母后,你先将她抱走吧,朕现在不想见到她。”风绝宣伸手指了指榻上的女婴,眸中一丝喜色都没有,转而将她身旁的男婴抱在怀中轻摇了起来。

  眼见着女婴扁嘴要哭,祁星阮连连应下,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待寝宫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风绝宣红着眼睛喃道:“儿子啊,你母后会没事的吧,她答应过父皇,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会离开的,这一次她也不该食言的。”

  怀中的婴孩自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嘴里不停地吐着泡泡,沉溺于美梦中不可自拔。

  第V【203】

  直到晌午

  凌瀚才满头是汗地带着一众人马回宫,一脸沮丧地跪地说道:“启禀皇上,属下无能,没能将皇后娘娘给找回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降罪。”

  风绝宣愣愣地望着凌瀚,双眼空dòng,无一丝神采,这样的他是凌瀚从未见过的。凌瀚心中内疚极了,若是主子打他一顿骂他一场,他心中还会好过一点。

  许久

  风绝宣才缓过神来,无力地吩咐道:“继续派人去找,然后再派一队人马去查韩天弃的藏身之处,找不到人他们便不用回来了。”

  “是!”

  青环山上

  韩天弃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惹得他身后的孩子揉着眉心喊道:“爹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转悠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这后娘还没娶进门,你就不要儿子了?”

  韩天弃白了他一眼,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光头,鄙视地出声,“臭小子,你还真说对了,等我把你后娘娶进门,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就是把你扔了。”

  韩绪幼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揉着自己的眉心,真不知道这未来后娘长成什么样子,竟然让这颗老铁树开了花,他真是好奇得紧。

  许久

  卧房的大门被推开,两名满手是血的老者走了出来,韩天弃忙上前问道:“余伯、秦叔,里面的那位姑娘伤势如何?有没有醒过来?需要什么药材吗?”

  余伯嘴角一抽,将韩天弃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给扒拉到一边,满脸嫌弃。

  “天弃,你这是几天没漱口了,味道也太重了!”

  “……”

  韩天弃对着自己的手心哈了两下,然后用鼻子猛地嗅了几下,不解地喃道:“余伯,你也太夸张了吧,只是有一点点的味道而已。”

  看着余伯依旧一脸嫌弃的样子,韩天弃抬脚踹了韩绪幼一脚,挑眉道:“绪儿,你可要为你爹作证,哪里有味道?”

  “余爷爷,咱们不管这个傻缺,屋里的后娘怎么样了?”

  “……”

  余伯眉梢一挑胡子一翘,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怎会如此殷勤,原来是看上屋子里的那位姑娘了,得得得,看在你给老头子养老这么多年的份上,她的命老头子便帮你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话落余伯转身又回到屋中。

  看着那再次紧闭的门,韩天弃有些发懵,伸手指着门板问道:“他…他…怎么又进去了?”

  这时,他的手臂被秦叔一把给打落,“天弃,快些回去洗个澡漱漱口,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韩天弃扁了扁嘴,叉腰说道:“秦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娘子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关注的重点却是我的口臭?良心呢?道义呢?”

  “……”

  秦叔嘴角一抽,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秦叔,你去哪啊!人不救了?”韩天弃扯着大嗓门喊了一句,惹得他身旁的韩绪幼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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