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好也无事,就陪着她一起去找找吧。”
“……”
赵极嘴角一抽,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去你大爷的无事,各地呈报给你的公文你批复过几件?该你处理的政事,你全都分摊到三位县令身上,自己倒是天天闲的斗jī遛鸟,脸不疼心不痛吗?
然而,这些都是赵极在心中吐槽的,他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开玩笑,还想多活几年呢。
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来到了顾许他们暂时落脚的院落,林树根带着手下屋内屋外一阵搜查,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挨家挨户地盘查起来。
问了好几家,才从一名老伯口中得知,蒙面黑衣人挟持着韩天弃向西逃去,于是一群人开始向西边寻找。
另一边
韩天弃不停地挣扎着,眼睛被黑布蒙着,手腕都快磨破也没将绳子给挣开,心中愤怒极了!真是耻rǔ,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暗算他,非得弄死那贼人不可。
突然,耳边响起踏踏的脚步声,他立刻停止挣扎,脑袋一歪静静地“睡去”。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韩天弃的耳朵竖的越厉害。
眼睛上的黑布被扯掉,他下意识地眯起双眼,直到那阵刺痛感过后,他才慢慢地睁开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cháo湿的山dòng中。
站在他面前的挺拔男子,身着玄色长衫,脚踏藏青色莲纹银丝长靴,而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骇人的修罗面具,只露出一双薄薄的唇。韩天弃郁闷地直皱眉,印象中,自从踏上清泉大陆,他好像没与这样打扮的人结过愁。
由于从昨夜到现在,韩天弃一直滴水未进,唇色有些泛白,就连嗓子都gān的难受,他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虏我至此?”
面前男人什么话都未说,而是伸手指了指韩天弃的身体。
不知这人是什么目的,韩天弃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怒吼一声,“你大爷的!老子的衣衫和裤子呢?”
面具男人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一堆碎步,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看了看地上的碎步,又看了眼男人嘴角诡异的笑,韩天弃心底一凉,这男人不会趁他昏迷的时候对他…
“收起你那副被人蹂躏的表qíng,我对你没兴趣。”男人冷笑出声,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碎布料,俯身抓起一把,然后将两个馒头丢到韩天弃面前,然后转身离开。
“喂…你给老子说清楚…”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山dòng口,韩天弃瞬间泄了气,肚子也抗议地咕咕叫起来,他咒骂一声,“叫什么叫!我也想喂饱你,可是手被绑着我能怎么办?”
“咕噜噜…咕噜…”
“……”
昨晚一直担心红娘会恢复记忆,他晚上根本没吃多少,现在着实是饿得紧。看了眼地上的馒头,韩天弃的眉头皱出两道痕,难道真的要像狗一样地趴下吃?
挣扎许久,尊严和xing命之间,韩天弃还是选择了xing命,费力地俯身叼起地上的馒头。一口咬掉一大半,胡乱地嚼了几口生生地咽下去,反复几次,不多时,两个馒头就下了他的肚。
吃饱后,他继续开始挣扎,不停地扭动着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企图将绳子扭松。
山dòng口
风绝宣收回自己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就算你挣脱开又能怎样,一丝不挂地在山中luǒ奔吗?
傍晚
顾许一众人找到山脚下,皆是累的气喘吁吁,她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王爷、林捕头,要不然你们带着人先回去,我自己上山去找吧。”
“这怎么能行,眼见着天就要黑了,怎能放你一个弱女子单独上山,万一遇到毒舌猛shòu怎么办?”邢轩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可是,你们陪我挨家挨户地问了一路,已是很辛苦,我…”
“我们愿意帮你找人。”几名捕快也一起出声。
最后,再三劝说无果,顾许还是由众人陪着上了山。
顾许一边找着一边喊道:“天弃,你在哪里?听到的话就回我一声,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喊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不能有事,他一定不能有事。有时候,习惯真的很可怕,当你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他每天都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渐渐地他也就成为了你的亲人。
任何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亲人受伤,她也一样。
走着走着,她突然被一个东西给绊倒,爬起来定睛一看,她猛地一惊,上前拍着地上人的脸颊急声唤道:“顾…风绝宣…风绝宣你醒醒啊!”
拍了十几下,地上的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看见顾许,虚弱地唤了一声,“夫人…”
“你怎么会在山上?”顾许眸光闪了闪,不敢去看他的眼。
风绝宣的嗓子咕哝了一下,顾许还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昏了过去。
“风绝宣…风绝宣…”
无论她如何呼唤,地上的人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站在顾许身后的邢轩直皱眉头,目光在风绝宣和顾许身上来回游移,思忖半天才问道:“红娘,他就是你的夫君?”
顾许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这时
分头找人的两队人马都回来,其中一人身上受了点轻伤,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大,这山太大,我们搜了一晚上连一半都没搜完,只找到了一些带血的碎布,也不知是不是…”
捕快的话还未说完,他手中的碎布便被顾许夺了过去。
颤抖着双手,顾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翼不停地收缩放大,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将染血的碎布料死死地按在胸口仰头嘶喊了一声,“韩天弃!你快回来!”
“韩天弃你快回来啊,我和绪儿都在等你,你到底在哪儿…”顾许双手按在胸口,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头顶着地,任由眼中的泪水肆意地滑落。
憨厚傻呆的脸、吃醋装傻的脸…他的无数表qíng不断地在她脑中闪过,顾许的心难受极了,那个早已被她当成亲人的傻男人怎么会出事,他怎么可以出事。
可是,布料骗不了人的,这还是她在安城的时候给他买的,绝对不会错的。
“红娘,衣衫能碎成这副样子,多半是野shòu撕咬的,你要节哀顺…”
邢轩的话还未说完,顾许猛地直起身,一脸怒意地望着他,“你胡说!他一定不会出事,你凭什么叫我节哀,你拼什么说这是野shòu撕咬的!”
邢轩倒也不生气,俯身蹲到她身边与她平视,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很是认真地说道:“红娘你冷静一点,你仔细想想,如果是人做的,他为何要将衣衫撕的这样碎?”
“他…他…”
顾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抬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抿着嘴看着对面的邢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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