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许多年后,这被他爹一锤定音的丑娃娃长成安国第一美男子的时候,韩天弃都要愁死,因为上门说媒的媒婆实在是太多,他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因着韩天弃和佟浠都没怎么读过书,都不懂得诗词歌赋舞文弄墨,起名字这事儿就落在顾许夫妇身上,夫妻俩一商量,他们刚要回家这孩子就迫不及待降生,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韩安临。
三日后大船终于靠岸,顾许拉着韩绪幼率先跳下船,幸福叹道:“终于到家了,绪儿高兴吗?”
“当然高兴。”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光。
风绝宣在船上的时候就将兴建新城池的位置想好,一众人刚下船就直奔目的地。半月前风绝宣就飞鸽传书给祁重,命他派人送一百顶帐篷到新城池的位置。
所以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崭新的帐篷已经搭建完毕,风绝宣和顾许按照每户人家分配帐篷,待处理完一系列的事qíng,已经是三更了。
两人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后心的衣衫的都被湿透。
顾许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阿宣,你有没有觉得,治理国家可比用兵打仗难多了?我带兵打仗三天三夜也不会这么累。”
“呵呵…”风绝宣轻笑出声转过身,在她湿漉漉的发顶狠狠地揉了几下,“所以,这就是我最初不想要这个位置的原因,太麻烦太累。”
顾许微微倾身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阿宣,谢谢你。”
阿宣为她做过太多的傻事,也成为了他不想成为的人,而她除了给他添麻烦,还真没做过几件为他好的事qíng,这辈子能够遇见他,是老天的垂爱。
风绝宣正打算回吻调戏一下顾许,却突然发现身边多出一双鞋,抬头一看,笑意僵在嘴角,心虚地唤了一声,“阿重,你还没回安城?”
“……”
祁重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果面前的男人没有跟他沾亲带故,早被他一脚给踢死!
一把揪过风绝宣的衣领,祁重咬牙切齿地问道:“我为什么不回安城?风绝宣,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是皇帝?你见过一国之君十个多月不上朝的吗?”
“……”没见过。
“阿重,你辅佐笑儿登基了吗?”风绝宣gān巴巴地问一句,结果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祁重不会发飙吧。
“……”
这一夜祁重拉着风绝宣说了一宿的国家大事,就差痛哭流涕地喊爹了。
“风绝宣!你可知道我这十个多月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些老家伙都快把我吃了!”
“……”
第275拔刺
风绝宣只敢沉默地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哪句说错又惹得祁重炸毛,看祁重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估计想手撕了他的心都有。
直到天蒙蒙亮,祁重才睡意蒙蒙地晃走,风绝宣这才有时间将祁重说的话在脑中重新过滤一遍。
原来自他们走后不久,顾征带着暖儿回许国,靳寻毅带兵骚扰过皇宫两次便消失匿迹,而众臣们每天折磨祁重的问题就是他的去处和归期。
甚至有不少朝臣猜测他已经驾崩,是祁重一直瞒着大家,妄想谋朝篡位取而代之。难怪祁重一见他就一脸吃了苍蝇的表qíng,真是挺…
一个月后,风绝宣安置好新城池的事宜便带着顾许和韩绪幼回皇宫,而韩天弃、佟浠、还有他们的孩子都留在新城池,并没有跟着回安城。
清晨
看着稳稳坐在龙椅上的风绝宣,众臣哗然,有些顽固的老臣站出来指责,“启禀皇上,老臣有一件事不吐不快,作为一国之君,将近一年不上朝,简直荒唐。”
风绝宣嘴角微翘,眼中却没有笑意,他食指敲着龙椅的扶手,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责问。
许久
当没有人再出来指责,风绝宣终于开口,冷声道:“都说够了?各个都有理有据,是在教朕如何做皇帝吗?要不要朕将这龙椅让出来给你们坐坐?”
瞬间大殿陷入一片静默,无人敢再出声,甚至无人敢抬头看他。
风绝宣也不怕把事qíng闹大,负手站起身毫不客气地怒道:“你们谁是忠臣谁在好言相劝,谁是佞臣谁在挑拨离间,朕心里都有数,是不是有些人朕没有清理掉,你们就以为可以在这朝堂上搅弄风云,为风肆骁鞠躬尽瘁?”
他这话音刚落,底下传来一片抽气声。
风绝宣倒不急着点出这些都是谁,而是继续说道:“敢问众位卿家,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得到解决?”
众臣一致摇头。
风绝宣得意地冲着祁重挑眉,鼓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祁重狠狠回瞪风绝宣一眼,休想再拿他当牛做马使唤,过几天他就辞官带着清邺远走高飞!
“既然你们的奏请都得到满意的回复,祁相也将事qíng处理得当,你们又有何抱怨的?”风绝宣的声音极冷,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有狂风bào雨。
果不其然,接下来风绝宣罢免许多品阶很高的官员,甚至还将一些人下了大狱,并提拔一大批青年才俊委以重任,可谓是大换血。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风绝宣才暖回脸,轻声问道:“朕的处理可还有人有意见?”
“臣等无异议!”
“退朝!”风绝宣长袖一挥,转身离开。
御书房
风绝宣和祁重核对一下名册,皱眉问道:“可还有遗漏?”
祁重摇头,“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了,风肆骁还真是心思深沉,临走前还留下这么多刺,若不是你消失的时间长,他们也不会按捺不住,蠢蠢yù动。”
第276笑儿会唤父皇了
风绝宣没有说话,垂首核对着书案上的名册,心中大致有了计较,不过这些人应该不是风肆骁最后的大招吧?如果是,他还真是高看了风肆骁。
雷厉风行地处理完要紧的几件事,风绝宣斜睥祁重一眼,挑眉问道:“这下气消了?不知表弟我可否去看看皇儿和公主?表哥大人您发个话。”
“……”
祁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硬邦邦地来一句,“你还知道你有皇儿和公主?不容易啊,这一走就是十个多月,我还以为你示意了呢!”
风绝宣没有辩驳,心中也盛满愧疚,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多惬意,祁重就过得有多糟心,这些他心里都明镜似的,可是谁叫祁重是他最亲近的表哥呢?
不欺负他欺负谁?不过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要是祁重知道还不得跟他炸毛?他还指望着继续压榨祁重一段时间,可不能把人给气跑了。
须臾
风绝宣换上一身轻便的绸衫走进顾许的寝宫,刚迈进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愉悦的嬉笑声,“母妃,你看看这小家伙儿,像是能听懂我们说话一样。”
“可不,这孩子讨喜着呢,从降生到现在就没怎么哭过,见人就笑,惹得人心都快化了。”祁星阮的眼睛笑成一条fèng儿,目光都舍不得从顾许怀中的孩子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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