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重仍是赖在穆清邺身边不走,抓着他的手臂扭来扭去,样子简直没得看,凌瀚忍无可忍一个手刀将人砍晕,然后将人扛起飞身出了丞相府。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穆清邺噗呲笑出声,其实他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半个时辰后
凌瀚将昏睡的祁重往风绝宣面前一扔,躬身抱拳说道:“启禀皇上,祁大人一直不肯出府,属下只有出此下策,还望皇上谅解。”
“gān的不错,你先下去吧。”
“是!”
待凌瀚离开后,风绝宣端起凉透的茶水向祁重的脸上倒去,可过了许久,祁重也未想过来。没办法,风绝宣只好冲着祁重的那儿处狠踢一下。
“嗷…痛痛痛…哪个王八羔子敢踢我…”祁重捂住那儿在地上打滚儿,瞬间清醒过来,痛得直喘粗气。
在地上轱辘了十多圈,祁重才满头是汗地停下,恶狠狠地看向风绝宣,咬牙切齿地说道:“风绝宣!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这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风绝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凉凉地开口,“就算我不踢这一脚,你也断子绝孙了吧。”
他就不信,祁重天天跟穆清邺混在一起,能弄出一个孩子?
祁重扶着墙缓缓地站起身,皱眉深思片刻,深以为然,宣子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让他碰除了清邺之外的人,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看着他一脸chūn心dàng漾的样子,风绝宣提高声音说道:“重,徐村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qíng,整个村子有几十人被屠杀,凶徒手段极其残忍,目的不明。”
祁重眸色一凛,瞬间变得正常起来,急吼吼地向风绝宣了解具体的qíng况。
一炷香后
轻点着御案上的名单,祁重表qíng凝重地说道:“看来凶徒的主要目标是女人,而那些男人之所以会死伤,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女。”
风绝宣赞同地点头,补充道:“而且都被放gān了血,重你见多识广,可否能猜出一二?”
祁重摇头,眸中也满是费解,杀人一刀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应该不是仇杀,如果仇杀的话,整个村的人都应该会被灭口,而不是只针对女人。
等等,女人?什么东西在祁重的脑中闪过,很快,快到他什么都没抓住。一看祁重的状态,风绝宣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瞬间闭上嘴巴,连呼吸声都放得极轻,生怕扰乱了祁重的思绪。
半晌
祁重抓住风绝宣的手臂,急色吼道:“快,快带我去你的藏书阁!”
“好,现在就去。”
祁重在藏书阁翻找一天一夜,蜡烛都换了好几根,仍然没有停歇,手指捻动书页的动作极快,眼睛都不带眨的,风绝宣看不下去,劝道:“重,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祁重没有说话,心中乱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谜题的答案就在藏书阁,一定要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一个时辰
风绝宣乌青着眼窝看着祁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吼道:“重,这藏书阁的书成千上万,就算再翻上三天三夜也是翻不完的,你到底想找些什么?”
“找…找…”
祁重根本听不进去风绝宣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疯狂地继续找着。
突然,一本落满灰尘封皮都烂掉的旧书落入他的眼中,祁重连滚带爬地跌落在书的面前,抖着手将书翻开,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渐渐地,拿书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变化被风绝宣看在眼中,风绝宣缓缓地靠近他,目光落在那本残破不堪的古书上,由于祁重翻动的速度太快,风绝宣什么都没看清楚。
许久
祁重将手中的书扔到地上,转头看向风绝宣,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还会有人被杀,将会持续四十九天。”
“你说什么?”风绝宣心神皆震,瞬间扯住祁重的衣领将人提起,“说清楚!”
祁重指着地上的古书说道:“你可以自己看一遍,我怀疑有人要施行消失了近百年的秘术,企图通过极其残忍的方式逆转生死,违背天命!”
“逆转生死?”
风绝宣震惊地将地上的古书捡起,认真地翻动起来,越往后看背脊越寒,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九百九十九名女子的全血外加一名生辰八字为…
看着上面熟悉的生辰八字,风绝宣心脏的跳动失去正常的频率,这不是许儿今生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说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如果他不救出许儿,她也会被放gān鲜血而死。
“程修…是程修gān的…”祁重轻喃出声。
风绝宣的心直颤抖,上次慈心大师前来,没说完的话应该就是这些吧,慈心大师说南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灾星,如果那天被火化就什么事都没有,却被廖如风给阻止,然后程修便将尸身给盗走。
慈心大师所说的生灵涂炭,罪魁祸首是程修!
“宣子,将所有的人马都派出去,程修的人马一定在京郊,一定要快,不然又是几十条人命!”祁重面色凝重地说道,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他怕的是,有些事挡都挡不住。
果不其然,他们的人马刚整顿完毕准备出发,就又收到禁军来报,徐村附近的一个村子又有三十名女子被屠杀,死状和徐村死的那些女子一模一样,甚至连下刀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可见定是一人所为。
“难道说这些都是程修一个人gān的?这人真是太恐怖了…”祁重震惊地喃着。
“很有可能!”
风绝宣赞同地点头,当年他还很小的时候,程修的名声便传遍北风国,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一个国师府的嫡子竟然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甚至还做的心安理得,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喜欢。
不过最令人费解的是,当时他父皇在位的时候,并没有多程修做出任何惩治,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他为祸一方,甚至到了后来,他父皇竟然为程修找了几个替罪羊,彻底还程修一个“清白”。
“宣子,你的武功和程修相比如何?”
“不及他。”
当下风绝宣和祁重兵分两路带兵在京郊开始搜查起来,酒楼、赌场、甚至是民宅,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几乎是被他们的人马给翻了个遍,直到傍晚,却连程修的影子都没看到。
而那个一直被寻找的男人竟是悄无声息地潜回皇陵,手中提着一包吃食,面无表qíng地扔到了程卿彧的面前,冷声道:“赶紧吃吧。”
程卿彧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抱在怀中,吞吞吐吐地问道:“爹…我们什么时候…能…能离开…”
冷冷地瞥了程卿彧一眼,程修居高临下地轻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如果你娘亲醒不过来,这里便是你我父子二人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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