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后,慈心并没有看到夜空中星象的持续变化,错过了那颗渐进紫微星的小星。
迷糊中
顾许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人抛尸于大海中了,不然怎么摇晃得如此厉害。隐约间,还能听到有人在耳边喊些什么。
“怎么不走了?”风绝宣眉头微皱问道。
凌瀚正要出去查看,却听马车外传来凌渝的声音,“王爷,王妃一直高热不退,气息不稳了,您看如何是好?”
听到“王妃”二字,风绝宣的眉皱得更紧。
“一会儿进镇后找家医馆,今晚便不走了。”
“王爷,您不看看王妃吗?”凌渝问道。
风绝宣闭上眼不再言语。见状,凌瀚忙跳出马车,不断地给自家小妹使眼色,王爷能说出这话已然是让步了,这丫头怎么看不出火候!
呼唤声继续着
顾许缓缓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从不离身的金弓,却只摸到了柔软的被面,瞬间睡意全无。
“王妃,您终于醒…”惊喜的声音响起。
哪知话还没说完,顾许便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凌渝心下一惊,眼中布满诧异,盯着自家王妃使劲儿瞧。没错,是自家王妃呀,虽然王妃平时不怎么笑,话也很少,但也是很娇弱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bào力了呢?
“王妃,奴婢是渝儿啊!”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
“……”
如此生猛的称呼雷得顾许外焦里嫩,饶是她设想过各种可能,也绝没有这个!毕竟,除了她娘,这辈子认识的女人,怕是十根手指可以数的过来。
突然,各种陌生的记忆如水涌入,身体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晕倒前,顾许不由得暗骂,这身体真是弱的可以。
第005尴尬的相见
再次醒来
顾许明显地感觉到了,周身的温度要低了许多。抬头四望,并没有看到那个天真碎嘴的小丫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同女人沟通。
yīn鸷的眼神,利剑穿透心脏,满眼的血红,那样深刻的记忆,自己怎么可能还活着,只不过寄身到了这个叫做上官筠恩的女子身上。
想到了女子的身份,顾许不禁扶额,北风名将风绝宣的正妃,北风老将上官峥嵘的嫡亲长孙女,北风唯一异姓王爷纳勋的外孙女,出嫁前被北风皇帝亲封为广恩公主…
这姑娘上辈子是施了多少恩,才能投胎成这样!难怪承受不住这过多的福泽,被她附了身。
缓步走到了窗边,伸手打开窗,纷纷白雪借着风飘进了屋内,顾许不禁愕然,心中竟是有小小的激动。虽然多年跟随父亲镇守边关,但三年来也只见过一场雪,还是那种极小的雪粒,哪见过这种六角花瓣状的。
临街阁楼中
“在看什么?”调笑的声音不怀好意。
风绝宣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仍是自顾自地抿着杯中的热茶,望着对街楼阁中的人,若有所思。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祁重怪叫了一声,“小宣子,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风绝宣收回目光,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扫了眼祁重,却听后者低声嘀咕了句,“世风日下,老牛都已经开始觊觎嫩糙了…”
“……”
不经意间,再次抬首,却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眸,那眸中有惊讶,有疑惑,有了然,却唯独没有崇拜。
“倒是有趣了。”风绝宣冲着楼上的人勾了勾嘴角。
“啪!”
纸窗应声关上,将雪花隔在了窗外,同时被隔在窗外的还有某王僵在嘴角的笑…
祁重憋笑地直拍桌子,杯中的茶水都被震出来许多。
“说正事吧。”
祁重很快便恢复正常,十几年兄弟,他还是分得清玩笑该何时开,毕竟宣王爷处理公事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
“南宣边城已破,我军已经乘势攻到了下一座城,直取宣城指日可待。”话落祁重眼中闪过得意。
“顾家如何?”
“就知道你会问,顾家父子三人被押解回宣京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三人?”风绝宣疑惑地问道。
“没想到那冥顽不灵的顾老头,倒是养出了个反骨的儿子,你可知他那长子顾征带着亲信兵马不到一百人,反了!”
“倒是意外。”
半个时辰后
顾许对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眨了眨眼,瓷白的鹅蛋脸上一双黑亮的桃花眼很是灵动,右眼角下方一颗泪痣衬得她特别娇弱,及膝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显得整个人愈发地瘦小。
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吧!
不自觉地咧嘴对着镜中的女孩儿一笑,女孩儿亦是对着她一笑,露出一对儿可爱的小虎牙。
“吱嘎!”
应声回首望去,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颜出现在视线中,不过那熟悉感从何而来,
顾许一时间竟是抓不到任何头绪。
“可有好些?”
“无碍…”
两句简短的问候,室内陷入了尴尬的静默,却偏偏这两人还是无畏地直视着对方,等待着下一句。
许久,风绝宣败下阵来,不得不移开视线。
“更衣…”话落非常大爷地摊开双臂,等待着服侍。
------题外话------
︿( ̄︶ ̄)︿小天使们你们在哪里,让我看到你们好不好。
第006初战它告捷
顾许有那么一瞬的愣神,脑海中有一张冷峻的脸与面前这张脸渐渐地重合,等她缓过神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此人是这上官筠恩的夫君风绝宣,也正是那日她she伤之人。
不对,刚刚在茶楼与她对视的人也是他!她这记不住人脸的毛病还真是可以。
“快些更衣,本王有些累了,明早还要赶路。”风绝宣不耐地说道。
“王爷确定要留下来?”
顾许有些不高兴地问道,虽然她在军中摸爬滚打着长大,早就习惯了跟着些大男人混在一起,同塌而眠的事也不是没gān过,可是要跟敌军将领一起睡,多少还是不愿意的,她不愿的。
“……”
看着她纠结成一朵小花的俏脸,风绝宣眼角一抖,前些天还在凌渝的怂恿下给他送茶点的人,虽是表qíng冷淡却也守礼,今天却总是露出一脸嫌弃的表qíng,怪哉怪哉!不过为了满足心底那丝好奇,他还是点了下头。
“不后悔?”一句话蹦出来,顾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风绝宣额角青筋直跳。
不久之后,当风绝宣只着一条亵裤坐在榻边的时候,脆弱的心脏已被万匹糙泥马踏成渣渣了,也终于明白刚刚她为何要问那三个字…若不是他拼命地护住亵裤,怕是此刻只能穿着露腿的里裤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卷耳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