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的凌瀚差点连手中的剑都没有拿住,他是不是又眼花了,王妃竟然刮了一下王爷的鼻子,这要是被军中那些士兵们看到,还不得吓死。
开玩笑呢?老虎嘴边把胡子,谁敢试?这辈子,他只服王妃了。
凌瀚用胳膊肘轻怼了一下自家小妹,说道:“渝儿,你打我一下,我感觉我好像在做梦。”
“啪!”脸颊火辣辣的疼。
凌瀚不敢置信地看着凌渝,眼中满是受伤,让你打你还真下狠手啊!到底是不是亲妹妹啊!
“哥,我这不是怕你梦魇太深,让你早点醒过来么。”凌渝捂着嘴笑道,其实她也是蛮惊讶的,她开始担心王爷了,将来一定会被王妃给吃的死死的。
眼见着自家王爷低头要gān坏事,凌渝立时扯了凌瀚的衣领便跑,哥哥还真是不嫌事大。
顾许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到身后,本想躲闪,在看到他那双难得柔的滴水的眼睛时,整个人便定住了。
须臾
风绝宣放开怀中人,附在她耳边轻喃着,“许儿,我会等你及荆。”
“为什么要等我及荆?”不解地问道。
“dòng房花烛!”
“……”冲着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望着她飞快跑远的身影,风绝宣站在原地露出傻笑,他终于知道,为何父皇根本不爱母妃,母妃却还是犹如扑火的飞蛾,至死方休。
这人世间,真的有人能让你放下所有的芥蒂,敞开胸怀去接纳一切。
只是,很久以后,他每每想到这一日的决定,便会悔得肝肠皆断。
北风国太后寝殿
凤榻上,姿容柔美的中年女子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离她不远处,一黑衣劲装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地,正事无巨细地汇报着。
“太后娘娘,属下禀告完毕!”
“下去吧。”
待黑衣人离开,凤榻上的人才睁开双眼,与她柔弱无辜的外表相反,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是具有侵略xing,凌厉bī人。
“柔儿,看来哀家小看了那丫头。”话落伸手一只手。
被唤作柔儿的宫女顺势接过她的手,缓缓地将人扶起,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娘娘,那上官家的小姐再怎么样,美貌和才华,哪能比得上您。”
女儿唇角微勾,很是受用这话。
“倒是没白跟着哀家这么多年,这话说的倒是熨帖。”
“谢过太后娘娘夸奖。”
“柔儿,扶着哀家去趟皇陵。”
“是。”
虽然已是初chūn,北风国却还是稍稍有些冷,而且越靠近皇陵,阵阵凉风刺得人的面颊愈发难受。
皇陵的后门附近有个角屋,主仆二人走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女人使了个眼色,柔儿便会意地上前敲起了门环。
第082娘子说的都对(四更)
许久
“何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哀家。”
“太后娘娘回去吧,不要再做无用的事qíng了。”
“你就真的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当年她可是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你还不知道吧。”
随即,屋内响起了杯盏落地的声音,紧闭的门应声而开,速度快得惊人。
一个时辰后
主仆二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陵。
“娘娘,那么多暗卫都不是战王爷的对手,只他一个人,能成吗?”
女人轻蔑地看了眼身旁的丫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是无知。这人在江湖上掀风弄雨的时候,风绝宣还不知在哪儿呢。
看着她如此,柔儿忙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是奴婢多嘴了,还请娘娘恕罪。”
“回宫吧。”
暗处
穿着藕荷色补丁短袄的少女侧头看向身旁的人,不解地问道:“殿下,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偷听他们谈话?”
西远竹面色未变,嘴边依然噙着笑,眸中的光若有所思,转头问道。
“玲儿,你觉得这北风国,谁最大?”
“当然是皇帝啊!”
看着玲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qíng,西远竹眼角的笑意变得更浓,恐怕大部分人都如此认为吧。
玲儿被自家殿下的笑晃得有点懵,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吗?每个国家,不都是皇帝最大吗?突然,玲儿想到了一件事,不确定地问道:“殿下,这北风国,不会也是女人摄政吧?”
西远竹笑出声,“孺子可教。”
不敢置信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玲儿瞬间背脊发寒,还好他们刚刚藏的比较好,没有被那个女人发现。
“殿下,您好像很开心。”
“是啊,现如今北风国疆土逐渐扩张,小皇帝这个和事佬虽然表面上笑意满满,实则怕是早已满心顾忌。现在这女人也开始不安分了,有热闹可看了。”
玲儿听得一知半解,很是头疼,但还是狠狠地点了一下头,不管怎样,自家殿下说的都是对的。
同时,两批人马从北风国悄无声息地出发。
另一头
风绝宣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着宣城的方向而去,路上断断续续地接济了一些难民。
顾许眼见着风绝宣还要往外撒银子,忙伸手拦住他,皱眉说道:“你这样救得了他们一时,却是救不得他们一世,南宣的掌权者不做改变,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的话刚一落下,顾许便看到了令她吐血的一幕。
只见风绝宣儒雅地走到一脊背佝偻的老者面前,缓缓地伸手,将老者手中刚得来的碎银,给抓了回来。
末了,似是很骄傲地轻笑说道:“抱歉,这个我娘子不让给。”
“……”顾许嘴角一抽。
谁能告诉她,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顾许不禁抚额,伸手指着不远处的老者,瞪着风绝宣说道:“把碎银子还回去,给了人家,哪里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好,娘子说的是。”
遂转身将碎银放回到老者的手中,吓得老者连忙将碎银揣到怀中,拉着自家的小孙子便跑了。
第083王爷怪怪的(一更)
老者每走几步一回头,连连叹气,真是世风日下,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会玩,管一个未长开的少年唤作娘子,也不怕对不起自家祖宗,作孽。
最后,远远地冲着风绝宣啐了一口唾沫,才算解了恨。
“……”
凌渝怪叫了一声,“这老头没毛病吧!咱们爷给他银子,他竟然还啐人?”
“世间如此之大,什么人没有。”风绝宣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顾许定定地看着风绝宣,心中一直在思量着一件事,从认识他到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同qíng心随时泛滥的人,那他这一路上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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