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风绝宣的脸耳语了一阵,风绝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勾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真是鬼jīng鬼jīng的,就按你说的办。”
晚膳时分
顾许望着一桌子的佳肴狠吸口水,凌渝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将来谁有福分娶了她。
突然,听到凌渝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十九,你去哪里了,过来一起用膳。”
“凌渝姐,我这就来。”
这时,顾许突然冲着门口的凌渝说道:“今日就不分桌了,大家一起吧。”
凌渝面色有些为难,虽然王妃不拘小节,他们当奴才可不能这么不懂事,毕竟尊卑有别,所以她还是婉拒了。
但令凌渝没想到的是,自家王爷竟也亲自开口应下,不让她分桌。
膳间
风绝宣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地给顾许夹菜,偶尔与凌瀚攀谈几句,桌上的气氛是相当的融洽。
“阿宣,你今日心qíng很不错。”顾许咬着筷子挑眉说道。
“恩,收到北风那边的来信,四周边境的军队布防已经重改完毕,比之以前要好了许多。”
凌渝不自觉又流露出崇拜的眼神,自家王爷就是当之无愧的战王,无论何时都心系着北风,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那你还用回去吗?”
“暂时不用,皇上把布防图也一并寄了过来,用完膳后本王好生地研究一下。”
膳后,众人便各忙各的去了。
第二日
顾许一早便来到了风绝宣的书房,看见他正青着眼窝闭目小憩,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丝疼。
身为战王爷,他应该度过了许多这样的日子吧。
“你来了。”
在她愣神间,风绝宣竟是睁开了眼。此时,正满眼含笑地望着她。
咧嘴一笑,顾许冲他轻点了一下头。
“昨日结果如何?”顾许问道。
“他没有来。”
听他如此一说,顾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与十九没有什么过深的感qíng,但毕竟他很有可能就是顾家的孩子,她还是希望顾家的孩子顶天立地,有个好结果。
第088幼帝薨了
看出她的担忧,风绝宣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孩子应该没问题。”
他深沉老道的语气逗得顾许一乐。
转身笑道:“阿宣,我和十九可是同一天出生的,你说他是孩子,岂不是说我也是孩子?”
风绝宣看着她调笑的样子,很是无奈,又生不出气,这丫头是在变着法的说他老么。也怪他自己口无遮拦,被这丫头找到了漏dòng。
南宣皇帝寝宫
幼帝正双眼紧闭地躺在龙榻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极其紊乱。
然则,坐在他榻边的廖如风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很有闲qíng逸致地梳理着手中的拂尘。
过了一会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听儿,药可是凉了?”
“禀义父,现在已经变温了。”廖听恭敬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药盅举过头顶。
“那便服侍皇上用药吧。”话落好似心qíng好多了,chuī了chuī自己的指甲。
“是!”
幼帝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哪里还吃的进去药。廖听也管不了那么多,用勺子抵开他的喉咙,使劲往里面怼,一碗药喂了半天,大部分洒在了龙榻上,只有一小部分灌了进去。
看着面前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廖如风满意地点了下头。
“听儿,义父答应你的算是兑现了。”
廖听扑通跪到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似是激动地说道:“没有义父,就没有孩儿的今天,孩儿定为义父肝脑涂地。”
“好孩子,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起早去抄家,小心身子。”
“那孩儿告退了。”
看着廖听的身影消失在宫门的尽头,廖如风眼中的笑意顿消,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垂眸看了眼榻上的孩子,廖如风难得敛去了眼中的戾气,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孩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投生在了帝王家。”
帝王家,多好的字眼,代表着权势、富贵、荣耀…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帝王家背后的肮脏下作,既然享得了那福,当然也要担得那责,可怪不了别人。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从幼帝的脸上拿下来,幼帝便断了气,手下的脸颊开始渐渐地变凉,退却了温度。
廖如风微勾唇角,还真是不幸呢。
午时
皇宫中便响起了丧钟。
不多时,宣城大大小小的街巷上便飘起了漫天的灵钱和白幔,家家门口都跪满了人,哭喊悲鸣声此起彼伏。
“渝儿,外边发生何事,好像许多人在哭。”
“回王妃,听说是小皇帝薨了。”
顾许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幼帝才刚刚登基多久,怎么就死了?
“不过这百姓们哭得也太过qíng真意切了。”十九喃道。
风绝宣看了顾十九一眼,冷淡地出声,“qíng真意切是真,但他们哭得不是为了幼帝,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听他如此一说,顾许认同地点了下头。南宣历代帝王子嗣凋零,幼帝这一代,原本有七子,结果那些个后妃斗来斗去,也便只剩下幼帝一人,后来不得已才被立为太子。
如今这幼帝一死,南宣却是后继无人,帝位怕是要旁落他姓了。
第089改朝换代
三日后
幼帝的殡天葬典结束过后,钦司部便昭告天下,由廖如风继任帝位,一时间天下哗然,声讨之言比比皆是,泱泱大国,怎能由一个残缺不全的阉人当皇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就在声讨之声愈演愈烈的时候,朝廷又突然下发了一条告示,言明了廖如风的身世,世人又是一震。
告示如下:
昔先帝身旁忠臣廖如风,原是皇室之子,乃是先帝最小的胞弟,幼帝之亲叔。昔日后宫争斗频出,廖氏如风被迫流làng出逃民间,后因忠君护主被先帝重用,如今已重归皇室宗谱,正式继皇帝位,任何人不得妄言中伤。
瞬间形势来了个大逆转,jian臣宦官变成了忠臣,还成了流落民间的皇子,简直可笑至极。
就算他廖如风真是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他也是个太监啊!待他百年之后,南宣岂不是又要落到了不堪的境地,那他上不上台有什么分别。
看着凌瀚偷偷揭回来的告示,顾许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告示在手中团了团,扔在了地上。
“廖阉人还真是不要脸,这种理由他都想的出来?”
顾许气急,前些天她不理智,只是一味的骂幼帝昏庸。现如今想想,还不都是这廖阉人起的幺蛾子,小小的幼帝怎么能想到恢复奴隶身份的事qíng。
“不好了…门外聚集了一大队人马…”顾十九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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