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膳堂门口抑郁了很久,大眼睛骨碌一转,便决定偷偷混进二楼的膳堂去吃。
结果她一脚刚迈进二楼的膳堂,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
她现在收回脚转身就跑还来得急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脚底抹油瞬间消失在门口。
这明四爷不是楼主吗?怎么回到这种地方用膳?真是失策。
看着那比兔子溜得还快的人,明四爷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好像没那么可怕吧?
“四爷,用属下去把人抓回来吗?”
“先不急,晚些时候再处理。”
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顾许捂着肚子侧躺在chuáng榻上,不停地酝酿睡意,想着睡着了也许就不饿了。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刚刚跑的太急,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撕痛起来。
躺了许久才有了一丝睡意。
哪知她刚要睡着,门再次被敲响,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直接恹恹地喊了句:“进来吧。”
穆清邺进门,面露些许无奈。
“就知道你还赖在chuáng上,赶紧收拾收拾起来去晚课。”
“晚课?”
努力回忆,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题外话------
【剧场】
风绝宣:卷耳你怎么又放了个男人在我许儿身边?还禁止我出场?
卷耳:你出场有用吗?你又不会说话,连个壁咚都不会,谁爱看你。
风绝宣:…(你走,否则本王打死你!)
顾许:我觉的卷耳说的有道理,我牙都刷好了,你就给我一个摸头杀,还能期待什么?
风绝宣:…(卷耳告诉我你还小!)
穆清邺:哼哼,你们要是知道我最后的归宿,还不得吓死!
卷耳:你再得瑟信不信我让你死在下一章?
穆清邺:…
风绝宣:你起开,本王还没去找你,你竟然得瑟到本王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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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为什么让我扭腰?
须臾,两人急忙赶到。
顾许一脚刚迈进晚课的房间,就在想,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应该是六张书案么,怎么会有六张chuáng?
转身yù走。
还没等她退出房间,便看到一体态妖娆的男子走了进来,绛紫色的纱衣半挂在他的身上,大半面胸膛都没有被遮住,手里还拿着一根戒尺。
顾许嘴角一抽,这是先生?夫子?读书人?
低声附在穆清邺耳畔,说道:“清邺,你看这个先生像不像jì?真是有够妖娆的。”
“他就是啊…”
“……”
所以他是给他们上什么晚课…
咽了咽唾沫,顾许悄声问道:“这是要我们学什么?”
“怎么样当男jì啊。”
“……”顾许恨不得一个耳刮子再次扇晕自己,她收回之前的想法,这明四爷就是个变态!
顾许扯着穆清邺的袖角不死心地问道:“你不是说我们有三年时间吗?”
“是有三年不假,但该学的还是要学,要不然到时候还得现学。”
“……”
只见那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到最前边的位置,然后转身看着他们六人,目光落到顾许的身上,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又有新来的,真是好呢!
然后顾许便被叫到了前面,只听他说道:“扭个腰给我看看。”
扭腰?她不会啊。
眼见着他的嘴角往下耷,笑意快消失在嘴边,顾许硬着头皮扭了两下,好像也不太难。
“……”
紫衣男子嘴角一抽,伸手揉了揉眉心,他的眼睛受到了侮rǔ,这少年长得一副灵气十足的样子,怎么扭个腰如此恐怖。
于是乎,别人坐在chuáng边练了不到两个时辰走了,顾许练了两个半时辰才被放走。
待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觉得这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快断了。
还有这背,被牵扯的痛到极致,现在真是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明天就算是死,她也要找那个明四爷好生地说道说道。
此时,北风国太后寝宫。
南悠将手中的信笺点燃扔进铜盆,嘴角弯起明媚的笑,然后伸手顺了顺散落在胸前的碎发,心qíng不错地问道。
“柔儿,你觉得哀家好看吗?”
“太后娘娘当然好看,你可是当年北风第二美人…”
这话一说出口,柔儿心下一沉,瞬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扑通跪到地上。
南悠眸色没有变,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第二美人吗?
“起来吧。”
柔儿惶恐地起身,不停地谢恩。
“柔儿,去让成衣司给哀家做两身纱衣,不要凤袍。”话落,摘了一朵带着水滴的花,放到鼻下嗅了一嗅。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柔儿小跑着向外跑去,南悠拇指和食指捻转着花,眼中满是自信。宣儿,现如今没人疼你如眼如珠了,那个碍事儿的丫头死了,你生命中重要的女人就只剩下哀家了。
上官筠恩吗?还真是禁不住对付,她还没使出什么全力,就这样死了。
就算你是上官家的嫡孙女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那么多想要跟战王结亲的女子都莫名其妙或病死或溺水,你竟然还敢嫁,那就要能承受这后果。
挪着莲步走到铜镜前,南悠自怜地用手背托着自己的脸,甚是满意地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还好,配的上宣儿。
突然,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一把将铜镜端到面前,仔细地瞧看起来。
一双媚眼下,卧蚕依然饱满好看,只是卧蚕下方,三条细细的纹甚是明显,徒给这张脸添了些许沧桑感。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堂堂的北风太后,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天知道这几年她有多护着这张脸,就怕宣儿嫌她老气,可是怎么还会有皱纹。
本因上官筠恩的死讯而雀跃的心,瞬间摔到了谷底。
她比宣儿大了七岁,如今已是三十有四了,两个月前,她还升级当了皇祖母,有了两个可爱的孙儿。然而宣儿正值男儿风华之年,年轻俊逸,怎会钟qíng于她这张逐渐老去的脸。
思绪百转,南悠不停地喃着,“不行,我不能变老,不能…”
手中的花被她扔到地上,狠狠地碾碎,触手可及的花瓶瓷器,全部被她用袖袍扫落,碎了一地。
“皇上驾到!”尖细的通传声响起。
南悠心下一紧,想要派人清理地上的碎片,已是晚了。
风肆骁信步走来,身后并未带随侍的太监宫女,眼睛只是略扫了一眼地上的láng藉之象,面上并未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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