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在嘴角勾起,哪有那么多如果,伊人已扬灰,徒留他在世间不知来去。
这人怎么又走神了?
吃一堑长一智,顾许也不再唤他,等他自己回魂,免得又惹了一身骚。
这一等,竟是一炷香。
“小子,你怎么不唤我?”明四爷不悦地说道。
“……”
也不给她解释得时间,继续说道:“这药你要是不吃也是可以的,回到你原来的房间,该做什么接着做什么,当你从未上来过。”
顾许微怔,这男人是要反悔?
这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吃不饱还得扭腰的鬼地方,死都不回去。
“想好了吗?就算你能耐再大,爷也是不需要不听话的人。”话落将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吃就吃,君子一言不可变!”
接过他手中的瓷瓶,将瓶塞一拽,仰头将里面的药丸倒进了嘴里,突地,眼前一亮说道:“甜的!”
“……”这小子确定不是傻的吗?甜不甜是重点吗?
一个时辰后,北风国战王府。
风绝宣站在大门口的牌匾下仰头望着,发丝凌乱眼窝深陷,下巴上长了一圈青色的胡茬。望着望着,视线竟是有些模糊,想起了那次刚刚回府的时候,她评价了他的字。
她说什么来着?狂傲不羁。
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小丫头,当时被他抓包那副样子,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顽皮得很。
“王爷,怎么还不进去。”凌瀚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风绝宣嘴巴微张,微叹了一下,又闭上,抬首继续看着那牌匾。
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凌瀚有些懵,摸到到头绪,自己王爷盯着个牌匾看个什么劲。
但是,追过来的凌渝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红了眼。
生怕自己哭出声音,凌渝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无声流泪。离开的时候还成双成对,现下就剩王爷一个人了。
凌瀚轻挪着步子走到自家妹妹身边,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她,低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凌渝喃着鼻子说道。
“肯定是想咱们家王妃了。”
凌瀚还是有些不解,这想王妃和牌匾有什么关系?
这时
风绝宣突然伸手指了指大门上方的牌匾。
凌瀚见状跑了过去,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烧了…烧了…”风绝宣无声地说着,qíng绪很是激动,眼底布满血丝。
纵然自风绝宣失语以后凌瀚兄妹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还是不能立刻会意风绝宣在说什么,大部分是在靠猜测。
半天,还是凌渝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道:“爷,您是要烧了这牌匾?”
风绝宣点头。
“这如何使得,王爷,这可是您被封为战王那年,您亲自写下的,甚是珍贵。”凌瀚急了。
这战王府三个字是用什么换来的,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比谁都清楚!怎么能说烧就烧了!
凌瀚还想挣扎着劝一句,哪知…
风绝宣拔出凌瀚腰间的宝剑,手腕一翻掷了出去,正中门上的牌匾。
瞬间,牌匾列裂成两半,“哐啷!”掉了下来,溅起一片尘土。
“王爷…”
兄妹二人同时呼唤出声。
风绝宣并未理会二人,长腿一迈,踩过牌匾,向府内走去,徒留兄妹二人在外收拾牌匾的残骸。
“哥,你说咱们王爷何时才能走出来?”
“我也不知…”
兄妹二人将牌匾烧成灰烬后,刚想回房休息,却看到管家急匆匆地向他们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凌爷,有要紧的事…”
“轻些喊,免得扰了王爷休息,何事?”
“是…是…宫里给王爷送了两个美人,现在人已经到了门口,老奴不知该…”
剩下的话管家没敢说。
凌瀚听完头都大了,一波未平又起一làng,皇上还真不嫌事多,这个节骨眼上送美人给王爷,不是戳王爷心窝子吗?
这事可难为住凌瀚兄妹了,他们不敢做主,可是王爷好不容易才休息下,怎么忍心吵醒他。
许久
凌瀚皱眉道:“先将人安置在柴房吧。”
“…柴房?”管家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两个美人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安置在柴房真的好吗?再不济,将来也是王爷的妾,怕是不妥的。
“没错,快去办吧。”
看着管家颠儿颠儿跑远的背影,凌瀚笑道:“渝儿,你哥我这事办的不错吧。”
“哼哼…”凌许冷哼两声,白了他一眼。
兄长啊兄长,愚蠢的兄长,你就等着王爷醒来活剥油炸你吧,还敢放人进来?
果然
两个时辰后,书房里传来了杯盏碎裂的声音。
凌瀚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抵着头,承受着风绝宣的怒火,他终于明白渝儿那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风绝宣伸手将桌案上的宣纸撕的稀碎,扔到了凌瀚的身上,谁给他的胆子容留府外的女人,若是许儿会来,知道府里有其他的女人,定会吃醋不开心的。
大部分的宣纸都被风绝宣给撕碎,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整张完好的宣纸,笔墨一挥写道:“把人给本王丢出去。”
丢出去?凌瀚忙拱手说道。
“王爷,那可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这么做怕是…”
“阎王送来的也得给本王丢出去!”继续写道。
见劝说无果,凌瀚忙应下,向着柴房走去。
隔着老远,他便听到了柴房里叽喳的争吵声,瞬间一个头俩大,他真是活该被骂,竟然放了这么两个东西进王府。
只听里面不停地争吵着,差点没把房盖儿给掀了起来。
“都怪你,一定是你惹王爷生气了,才让我们住这种鬼地方…”
“你个贱人说什么,我们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你说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们…”
“听说战王命硬,克死好几个跟他见过面的女子,而且我听说,他的正妃也失踪了呢…”
虽然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凌瀚还是听了个清楚,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提气向着风绝宣的书房返了回去。
书房外
凌瀚恭敬地说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房中传来三下敲击书案的声音,凌瀚推门而入,转身盯着四周好一阵瞧看,确定周围无人才将门关上。
疾步来到风绝宣身旁,附在他耳边低语道:“王爷,刚刚属下无意间听到那两个女人的谈话,她们竟是知道王妃出事,属下怀疑…”
凌瀚没有将话说完,该禀报的事实禀报完,判断的事qíng理应jiāo给王爷。
52书库推荐浏览: 卷耳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