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形迹可疑?”明四爷挑眉问道。
顾许轻点一下头,说道:“我曾十分仰慕战王爷的风采,所以经常会在街上偷窥战王爷,对他身旁丫鬟的相貌,还是有些印象的。”
听着她拙劣的谎言,明四爷qiáng忍住笑意,板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继续解释。
知晓他没有怀疑,顾许瞬间松了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顾许偷偷伸手从一旁的果盘中捻过来一块儿点心。然后趁他不备,一下子怼到自己的嘴里。
哪成想,这时候,明四爷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顾许摇头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噗嗤笑出声,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果盘说道:“端到一旁去吃,别碍着爷的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果盘中除了糕点的残渣,再无其它。
顾许舔了两下手指,还有一些意犹未尽,这糕点比战王府的还好吃。
突然听到对方轻咳一声。
顾许上前两步抱拳拱手说道:“刚刚之所以跟上去,是因为看到那丫鬟被人绑走,然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明四爷紧皱双眉,将手中的茶杯磕到桌面上,语气微冷的问道:“你可有看到那绑她之人的长相?”
顾许点头,这种qíng况下,她必须把十九供出来。不说别的,只说他派人将渝儿带走这件事,她心中甚是不安。
还有刚刚十九看她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那不是她认识的顾十九,冷漠、狠厉。
她甚至想起从前,那时候阿宣总是对十九有所顾忌。
现在来看,他要比她更识得人心。
第126太后被轻薄
须臾
看着顾许画好的人像,明四爷直抽眼角,手拿折扇敲两下那画,语气不佳地开口,“你确定我派人按照这画像去找,能找到个‘人’?”
“……”
他如此一问,顾许盯着自己的画看了好一会儿,咽了下口水,满脸羞愧地挠着头,画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到大,一门心思都放在习武练兵上,顶多会练练字,哪有时间附庸风雅去学作画,能够画出来已是不易了。
“算了,跟我去清邺的房间。”
“……”
两人一路下楼走到穆清邺的房门口,顾许刚要伸手敲门,突然想起自己一身邋遢相,转身便要回房换衣服,却不想,被人一下扯住衣领。
转头,满脸无念地冲着明四爷努嘴,示意他松手。
哪知
明四爷扯着她,将她往前推了两步,她的脸直接贴在门板上。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爷是带你来执行任务,不是带你来相看姑娘,你这身装扮挺好。”
末了,还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
许是他们动作太大,门被人拉开,穆清邺gān净温润的面庞出现在顾许的视线中。
惊诧、疑惑、了然……
只不过瞬间的功夫,他的眸恢复平静,拱手道:“四爷。”
然后微微侧身,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清邺,帮我画一幅人像。”
“是。”
不到半个时辰
顾许摸着下巴摇头,同样是作画,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她画的是四不像,人家画的那叫惟妙惟肖。
“我画的不像吗?”看她摇头,穆清邺不确定地问道,不应该的,他完全是按照顾筠描述所画,如若不像,应该是描述的有问题。
“不不,是太像了,清邺你真了不起。”
若这夸奖的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穆清邺会觉得虚伪,但这话是从顾筠的口中说出的。当那样一双黑亮的眼盯着你,心中甚是欢喜。
看着画像,明四爷摸着下巴,喃喃说道:“顾十九,那个侍卫…他果然有问题。”
顾许心中微诧,这人怎会对战王府中的人如此熟悉,而且他也说十九有问题。
只见他执起笔,快速写下一行字,待字迹gān得差不多,把纸递给穆清邺,吩咐道:“清邺,将它jiāo给恒廷。”
“是,四爷。”
两人退出房间
顾许好奇地问道:“清邺,这是什么?还有,恒廷是谁?”
穆清邺谨慎地四下望了几眼,伸出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然后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追杀笔令,恒廷是楼中顶尖的杀手,很少失误,看来四爷是对这画中的人起了必杀之心。”
顾许心中咯噔一下,她本意是想借明四爷的手查一下十九,却没想到给他带来杀身之祸,这下如何是好?
夜半
南悠躺在chuáng榻上将将要睡着,突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心中瞬间一喜,宣儿来找她了。
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抓着身下的锦褥,她该如何是好?
只听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她缓缓地睁开眼向人影处望去,轻声问道:“宣儿,是你来了吗?”
来人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继而缓步走到chuáng边,俯身覆到南悠身上,伸手便扯她的衣领。
“美人儿,爷来疼你…”
yīn恻恻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碎了南悠的美梦,她猛地朝着来人的脖子挠去,那人躲避不及时,竟是生生地挨下这一爪,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疼,你属猫的啊!”
“从哀家身上滚下去!”南悠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眼中尽是狂怒,若是此刻手边有把利器,她恨不得一刀捅死这登徒子。
那人非但没有被她威胁到,反而伸出一只手在她脸上乱摸一通,然后摸向她的脖子…
“啊……来人啊……”
震天动地的尖叫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站在门外不远处,回廊尽头的风绝宣瞬间抬眸,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接连几声尖叫响起,一个黑影窜到了门口,黑影的一只手刚放到门板上,还未来得及推,便被一群高举火把的人给团团围住。
那人瞬间翻身要跃到房顶,却被铺地而来的大网给截住去路,旋身落到地上,冷眼看着四周的暗卫。
“是你自己揭下面具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为首的凌瀚提剑指着那人,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那人的身形他再熟悉不过,想编个理由骗自己都不可能。
黑衣人没有投诚的意思,一手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凌瀚,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银耳环,耳环上绑着三圈红绳,这东西凌瀚再熟悉不过。
那是祖母传给他娘亲,娘亲临死前又传给了他和渝儿,他们兄妹二人,一人一只贴身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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