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白皙的手臂luǒ露在外,因为冷而泛起一片小小的疙瘩,风绝宣猛地咽了下口水,忙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风绝宣原地踱了几步,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眸中满是挣扎。
最后一咬牙,翻身上榻,钻进了被窝。
两人相对而卧,风绝宣的动作有些大,他的鼻尖刚好碰到顾许的鼻尖,整个人瞬间僵住,这是他第一次靠她如此之近。看着她满是浓疮的脸,心如针扎般难受。
许儿…对不起许儿…我会陪着你…
伸手环住她,双手避开她背部的伤口,放到腰际。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胸口,垂眸一看,血冲头顶瞬间感觉鼻子一热,然后他便觉着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鼻子流到了软枕上。
伸手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害臊不矣,他竟然流鼻血了。风绝宣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禽shòu,许儿都伤成这样,他竟然起了龌蹉的心思。
他这边玩消失,享受着温香软玉,殊不知,地上的王府已经炸开了锅。
无它,睡了一觉起来,王爷丢了。
卧房门口
看着衣衫不整趴跪在地的丫鬟,凌瀚的眉皱成结,质问道:“我让你寸步不离地守着王爷,哪怕是王爷就寝,你也要在门口给我守着吗?”
“奴婢该死…奴婢…”
小丫鬟哪里敢说今早她yù图勾引王爷的事qíng,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
“如此无用的奴才,王府留你有何用,来人…”
“凌爷,奴婢看到未来王妃进了王爷的房间,之后被她打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qíng急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小丫鬟开始胡乱栽赃。
凌瀚眸光一寒,转身对着身后的仆人吩咐道:“你去柴房看一下未来王妃是否在那。”
“是!”
须臾
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回凌爷的话,柴房空无一人。”
凌瀚点头,瞬间召集所有的暗卫开始盘问起来,果然,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那个乞丐,也就是未来的王妃,毕竟她总是不停地往王爷身边靠,嫌疑太大。
“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王爷失踪的事qíng,一个字都不能泄漏,否则定罚不饶。”
“是!”
半个时辰后,祁府。
祁重正在后花园与人对弈,小厮突然来报,“主子,府门口有个叫凌瀚的侍卫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
他点了下头,小厮转身跑了出去。
祁重手执白子在自己下巴上蹭了两下,说道:“看来,小宣子已经将凌瀚收为心腹了。”
“男人重义,倒是比他那妹妹qiáng了许多。”明四爷出声。
“倒是,我说老狐狸,你不躲躲吗?”
明四爷摇头,说道:“躲了二十多年,是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一个个的都敢往宣儿头上踩,真以为这孩子身后没有靠山了吗?”
祁重撇嘴,调侃着,“又不是亲儿子,瞧你这煞费苦心的劲儿,真是…啧啧啧…”
明四爷白了他一眼。
“说的好像你有亲儿子一样,将来还不得从别处领一个?”
“……”
祁重气绝,老东西,这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哎,老朽虽然老了,但若是想生,现在续弦还是来得及的,可是阿重你…”
话未说完,明四爷的眸光落到祁重的某处,眼中尽是调侃。
第136宣儿,我是四叔啊!
顺着明四爷的目光向下看,祁重瞬间黑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生生生!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找个女人生!看看哪个女人给你生,累不死你。”
见他这副炸毛的样子,明四爷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
“阿重,对女人若是真的喜欢不起来,改天去我楼里挑挑吧,什么样的都有。”说到‘起来’二字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一下,便见祁重的脸更黑了。
祁重刚要顶回去两句,这时,凌瀚急急地走了过来。
“凌瀚见过祁大人。”
“不必多礼,听说你有急事,直接说吧。”祁重敛去所有的qíng绪,沉声说道。
凌瀚看了眼祁重身旁的明四爷,心中犹豫,半天没有开口,只是抱拳站在原地。
看明白凌瀚的心思,祁重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四爷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
听祁重如此一说,凌瀚眸中满是挣扎,不过想到失踪的风绝宣,最后还是说出口。
“祁大人,王爷出事之前曾吩咐过属下,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出意外,遇到任何难事都可以来找祁大人,所以王爷这一失踪,属下便立刻过来了。”
祁重猛地站起身,皱眉问,“你说什么?宣他失踪了?”
凌瀚肯定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你先回王府守着,待我同四爷商量一下,再做应对之策。”
“是,多谢祁大人、四爷!”
直到凌瀚淡出视线,明四爷才出声问道:“臭小子,你不是安排顾筠那小丫头留在王府照看着吗?怎么会把人看丢了?”
祁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丫头是你楼里的人,她有几把刷子,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
半个时辰后
风绝宣看着怀中人动了两下,便知她要醒了,忙起身下榻,拿起地上破烂的衣衫,然后将人抱出密室。
回到卧房,风绝宣先将人放到chuáng榻上,自己盘腿坐到地上,拿着顾许那一身破衣衫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顾许懒懒地抻了几下,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风绝宣盘坐在地的背影,心中疑惑,他这是在做什么?还有,自己怎么睡着了?
掀开被子,准备下榻,却突觉周身一凉,垂首一看,倒吸一口气。
谁把她衣服给脱了!
顾许左右看了几眼,卧房内就他们二人,难道是阿宣脱了她的衣服?
裹着被子下榻,顾许轻轻地蹦到风绝宣面前,看到他正认真的剪着衣衫。等等,那衣衫…那不是她的那身乞丐衣衫吗?
“阿宣,你剪了我的衣衫,我要穿什么?”顾许裹着被子蹲下,与他同高,轻声问道。
生怕声音大了,吓到他。
埋头苦gān的人没有反应,仍是进行着手中的裁剪大业。
“砰!”卧房的大门被推开。
顾许下意识地转头向门口望去,嘴角一抽,还好她裹着被子,要是刚刚只着肚兜下了榻,可就真的被所有人看光了。
门口的祁重看向旁边的凌瀚问道:“人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
“可是刚才明明不在…”
“还有,她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把我们家宣子给糟蹋了吧?”祁重挑眉伸手指着那蹲在地上的一团。
“……”
52书库推荐浏览: 卷耳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