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臣面面相觑,摇头叹息。
“要是战王没有出事,这点小事早就处理完了…”
“可不是,现如今该怎么办…”
“你可得小点声,否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我项上人头不保。”
“哎,看来只能按从前战王辅政…”
两人走远后,躲在远处树下之人才离开。
王府
南悠看着回廊中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心中很是疑惑,派柔儿一问才知,三日之后,风绝宣竟要大婚了,瞬间胸中怒火直冲脑门,“柔儿,去把那个下贱的乞丐带到哀家这儿来。”
“是,奴婢这就去。”
话落,柔儿颠儿颠儿地跑了出去。
站在大门口,柔儿徘徊不决,手抬了几次都没敢敲下去,太后娘娘真是太瞧得起她了。
许久
一咬牙刚要敲下去,门却开了,正好对上一张丑到不行的脸。
柔儿挺直腰板提高音量说道:“就你,跟我走,太后娘娘要见你。”
“哐啷!”门被关上,震了柔儿一脸灰。
“……”
顾许转头看向身后,风绝宣正歪着脑袋看着她,一脸无辜。
“阿宣,你这算是将太后和太后身边的人给得罪了个彻底。”顾许笑出声,见他仍是冷冷的没反应,喃着,“这人是你得罪的,不过估计这账都会算到我头上。”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顾许眉毛一挑,伸出双手捏着风绝宣的脸颊说道:“阿宣,看看你这张脸惹了多少麻烦,我刚刚在上官筠恩身体里醒来那段时间,就听人说你和太后有那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真是有些嫉妒。”
看着她一脸醋溜溜的小模样,风绝宣嘴角一抽,险些笑出来。
他多想现在就开口告诉她,除了她以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能走进他的心,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顾许就是风绝宣唯一的挚爱。
为了你,风绝宣甘愿忍受现在的一切,无怨无悔。
须臾
柔儿战战兢兢地回到南悠的身边,跪到地上磕头说道:“奴婢无能,没能把那个贱女人给带过来。”
“啪!”的一声,柔儿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废物!哀家要你有何用!”
正要发作,突然有侍卫来报,说是东阳国使臣来朝,皇上派人来请太后娘娘回宫,这才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王府。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王府悄无声息地经历了一番恶斗换血。
huáng昏,宫中一派喜气,大臣们早已在大殿中静候多时,小声地议论起来。
“杜大人,您说东阳国这次派使臣来朝,所为何事?”
“不安好心…”
这时,两名小太监跑了进来,高喊道:“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跪!”
众大臣齐齐跪地,“吾皇万岁,太后千岁。”
“纵卿平身!”
“谢皇上!”
风肆骁与众人寒暄了一阵,便听传唤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东阳国使臣进殿觐见!”
众人的目光瞬间向大殿门口望去,皆是一惊,这人不是…
比大臣们更为惊讶却是坐在上位的太后娘娘南悠,若是没有身旁宫女的搀扶,怕是要晃个跟头,半天才缓过神来。
女子身着淡金色波尾长裙,腰系浅色凤纹玉带,脚蹬鹅huáng缀羽长靴,步履翩跹地向着殿内走来,头上的盘凤步摇微晃,华贵极美。
她的身后跟着两名随侍婢女和四名带刀侍卫,寸步不离。
“东阳国使臣风暖儿见过北风国陛下。”女子微微欠身,只是轻点一下额头,并未行大礼,声音亦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风肆骁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起身下台阶走到风暖儿身边,轻扶了一下她的手臂,笑着说道:“要知道东阳国此次来使是小姑姑,朕定当到城门口去相迎,真是怠慢了小姑姑,还请小姑姑不要怪罪。”
“皇上说笑了,风暖儿不敢当。”话落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
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风肆骁面上并无变化,嘴角依然挂着笑,转头看向林贵吩咐道:“还不快给小姑姑看座。”
“公主这边儿请…”林贵忙点头哈腰伸手指引。
风暖儿瞥了林贵一眼,抬袖掩嘴轻笑一声,然后说道:“公公这话可就说错了,风暖儿既已嫁到东阳国,就不再是北风国的公主,而是东阳国毅王爷的正妃,你还是唤我一声毅王妃。”
“是,毅王妃这边请。”
第144打断毅王爷好事
落座后
风暖儿笑意盈盈地望着坐在皇帝身旁的南悠,轻声说道:“皇嫂,好久不见,就如此不愿意见到我吗?暖儿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南悠qiáng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冲着风暖儿点了一下头。
“暖儿这是说的什么话,自你出嫁之后,皇嫂对你可是日日惦记着,天天期盼着。”说罢竟是红了眼眶,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那真是让皇嫂费心了。”
说到“费心”二字,风暖儿还刻意停顿一下,眸中闪过若有似无的嘲讽,然后侧首瞄了一眼身旁的侍卫。
“好说。”南悠出声,掌心被护甲刺破。
姑侄二人寒暄了好一阵,风肆骁才笑着问道:“不知小姑姑此次代表东阳国前来,所为何事?也没派个人早些知会一声,朕要是知道,定会去城门口迎接小姑姑。”
风暖儿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左顾右盼地环视起来,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瞬间跌落至谷底,看来靳寻毅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是真的。
“小姑姑?”风肆骁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小姑姑使风暖儿回过神,饮了一口茶,问道:“皇上,如此隆重的场合,怎不见我王兄?难道说王兄又去边疆打仗了?”
风肆骁深吸一口气,目露尴尬,只得gān笑出声。
看着皇帝递来求救的目光,南悠伸手揉了揉眉心,柔声说道:“暖儿,你看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北风,咱们聊些开心的事qíng,不好吗?”
风暖儿垂首不语,一双纤细白净的手不停地顺着鬓角的碎发。
半晌
她才吸了吸鼻子淡声回话,“嫂子这话说的真是好笑,王兄是暖儿在世间最亲近的人,聊到他,暖儿怎会不开心?你倒是告诉暖儿,王兄现在人在何处?”
南悠一愣,眸中满是复杂,这不是她记忆中的风暖儿。从前的风暖儿骄纵无脑,甚至可以说有些傻。什么事都需要风绝宣为她安排好,是被风绝宣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
但现在,这个端坐在她面前的风暖儿,沉着冷静,看似温和无争,却句句藏刀,咄咄bī人。
“宣儿他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不能来参加这次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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