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应允。”
“为了皇叔能够成功娶得娇娘子,朕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看着风肆骁一副皮笑ròu不笑的样子,风暖儿心中无比畅快,抬袖掩住唇角笑了笑,说道:“若是皇上没意见,那自是甚好的。”
话落,风暖儿一挥手,便看到两名侍卫搬着两尊牌位走了进来,气得风肆骁瞬间绿了脸。
其中一牌位上的名字,正是风肆骁的祖父,也就是风绝宣的父皇,而另一牌位上的名字却是曾经被风肆骁的祖父打入冷宫的妃子,暖芝。
众臣也是惊诧得很,心中不由得开始忌惮起风暖儿。早就听说,暖公主未出嫁之前,是被战王爷捧在手心里宠的,甚是乖戾骄纵,她眼中除了她的王兄,再无他人。
只不过听说,当年太后将王爷调走,私自将暖公主绑缚着嫁到了东阳国,不过具体的恩恩怨怨,怕只有他们皇家人知晓。
“二拜高堂!”
这一次有风暖儿的帮忙,拜得很是顺利。
“夫妻对拜!”喜婆扯着嗓子喊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顾许转身面向风绝宣,垂眸看到他的鞋尖,便知方向对了,遂缓缓地弯下身,之后便听到喜婆亢奋的声音,“礼成!”
礼成之后便没有他们俩什么事儿了,宫宴开始,群臣们推杯换盏谈论着大事小qíng,他们便迅速回了王府。望着顾许他们离去的背影,南悠眸中满是冰寒。
“母后好像心qíng不太好。”
“皇儿你多虑了,哀家好的很,不过哀家还有些事,怕是不能再陪着众臣了。”
话落,南悠唤来了柔儿,由着柔儿搀扶着她离开大殿。回到寝宫中,南悠怒极,朝着柔儿吼道:“去让七月将凌渝那丫头给我带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待柔儿离开,南悠又将殿内新换的瓷器给摔了个稀碎,为什么!为什么我南悠这辈子要嫁给个糟老头子,好不容易稳固了后位却又要守寡半生,为什么!
恍惚中,南悠好似在虚空中看到了南卿的脸,喃道:“姐姐,哀家突然好生地羡慕你,不管生死,你起码大胆地为自己争取过,不像我…不像我…”
第150蠢蠢yù动
须臾
柔儿和顾七月押着凌渝走了进来,南悠这才恢复回常色,面色冷淡地问道:“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凌渝缓缓地跪下,“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身吧。”摆了摆手。
谢恩之后,凌渝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等待着南悠发话。实则,她的心底乱极了,自己被抓到皇宫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与外界失去联系。哥哥一定急坏了,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凌姑娘,你可知道,十九他失踪了,无论哀家使用任何手段,都找不到他。”
“什么?”
凌渝不敢置信地出声,眼睛瞪得老大,十九他不是太后的人吗?太后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他,急忙开口,“太后娘娘,十九他是不是出事了。”
南悠点头,左手一伸,柔儿便将一封信放到她的手心。
看着手中的信踟蹰许久,南悠才将信jiāo给凌渝,说道:“这是他失踪之前写给哀家的信,里面有提及过你们俩的事,还有他的一些打算,你看看吧。”
接过信,凌渝颤着手将信纸抖开。
看着信纸歪歪扭扭的字,凌渝轻勾了下嘴角,这家伙一定没有好好地读书练字,才会将信写成这副样子。可是,继续看了两句,她的笑僵在了嘴角,眼眶瞬间红了,泪水险些掉落下来。
十九他真的想过要给她承诺,他连未来都设想好了,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竟是让她在心中恨了他如此之久。
顾七月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塞到他手中,劝道:“渝姐姐,我哥他其实很在乎你的,他曾在给我的信中提到过,他遇到了一个姑娘,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唔…唔…”凌渝低声呜咽起来。
看着火候到了,南悠递给顾七月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据我推测,哥哥的失踪跟战王爷一定有关系,所以我希望跟你去战王府,直到找到哥哥的下落为止。”
顾七月的话音落下,凌渝便纠结地皱起眉,太后娘娘送一个顾十九进王府还不够,还想将顾七月也送进去,这不是要陷她入不忠不义的境地吗?可是,十九他真的有可能是被王爷给抓起来了,就算她回去,又怎么能救他。
突然,顾七月跪到凌渝脚边,哽咽着说道:“渝姐姐,七月求求你了,此事不关太后娘娘的事,是我苦求多日,她才答应我的。”
“这…”
经过多日的相处,凌渝对顾七月还是比较喜欢的,开朗热qíng。
见她松动,顾七月忙抽噎出声,“渝姐姐,其实你我的身世真的很像,都是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我想,此时若是失踪的人是凌大哥,你也会很着急。我想去王府别无他意,只想带着哥哥离开,然后离开皇宫,过平常百姓的生活。”
这番话说的甚是感人肺腑,凌渝沉默了。
许久
她才点着头说道:“那好,找到十九之后,你们兄妹二人速速离开王府,过你们想要的日子,免得再生事端。”
“谢谢你,渝姐姐。”
这时,南悠轻笑出声,“既然决定了,你们姐俩个就赶紧出宫吧,今日的经文还未抄完,哀家便不留你们了。”
出宫的路上
凌渝想了半天问道:“七月,你们怎会到皇宫给太后娘娘办事?”
顾七月的眸光闪了闪,“你真的想知道?”
凌渝点头,但凡有关顾十九的事qíng,她都想知道,她总觉得十九和七月的身后有一个伤感的过往,就像她和哥哥,遇到了王爷才有了救赎。
只见顾七月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地讲述起来。
十年前
当时还只有五岁的顾七月,不,那个时候她只有个小名,叫小七。头上cha着糙标和姐姐跪在大街上,她的面前躺了两具盖着糙席的尸体。由于天气太热,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来往的百姓都绕着她们走,生怕沾染了晦气。
跪了好久好久,姐姐被一纨绔公子给看上,葬了父母后,人就被带走了,从此以后,小七一个人开始在街上流làng,再未见到过姐姐。
许是饿得太久了,小七便想到了偷,结果这一偷竟是被顾十九抓了个正着。本想着又少不了一顿毒打,却不想被顾十九给拉到一座破庙之中。
顾十九从佛像背后拿出一个并不是很gān净的馒头递到她面前,虽然如此,但对于她来说,这已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忙伸手夺过,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从此以后
她便厚着脸皮地跟着顾十九,无论他是要饭还是给人做工,身后都会跟着个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后来无奈之下便认她做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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