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半夏一看到我,就马上站了起来,微笑着和我打了一声招呼。
我嘟着嘴,装作不满地说:“哼,你们都瞒着我。”
秦半夏紧张地问:“那幅画你看到了?”
我不qíng不愿地说:“对呀,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秦半夏满脸愧疚,连连道歉:“秋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向你隐瞒。但是我真的很高兴,我们能继续做好朋友。”
我装作不开心,问:“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秦半夏满脸讨好,说:“当然,你眉心上有颗痣,美人多得是,有美人痣的并不多。”
我轻哼了一声,说:“看吧,又来取笑我。”
秦半夏连忙说:“哪有,你问小新我有没有取笑你。”
李新月听到秦半夏故意将目标转向了他,赶紧说:“没有,我姐也有一颗美人痣。”
我看了李新月一眼,说:“所以你那时看到我才会觉得像你姐吧?”
李新月点了点头,说:“是呀,都长在同一个位置上。”
我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把你姐的项链给我?”
李新月轻轻地说:“我和我姐各有一条,我将我的那条给了你。”
我真不该提这事了,李新月应该是想姐姐了,脸上突然流露着淡淡地忧伤。
我赶紧转移了话题,说:“我一直在那儿等你们,你们却一个都不来看我。”
李新月听了后扬了扬眉,说:“我虽然没来看你,我们可是信友。”
我疑惑地问:“信友?”
李新月对我鞠了一躬,说:“是呀,大人,我叫元芳。”
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好半会才说:“不会吧,你居然是元芳,我以为是个女的。”
我又想起了五年前,突然有一个叫元芳的人给我来信,说无意中得知我一直在和心脏病苦苦斗争,她深受感动,也因为我而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同时也希望我能当她的信友,让她jīng神上有所寄托。我见她文笔不错,态度诚恳,就回了信。一来二去,我们倒成了无话不谈的信友了。前不久我们还相互慰问了一番,诉说着彼此的近况。
李新月对我挤了挤眼,说:“谁让你没有猜到元芳就是远方的朋友。”
我嘟了嘟嘴,说:“好吧,怪我,怪我不识庐山真面目。”
看来李新月在信中所说的qíng况都是胡扯,不过他有这份心,我也不和他计较这么多了。
他们仨看我一脸无辜的样子,都笑了起来,我也只好赔着笑。
小鬼见我们都笑得差不多了,就说:“秋月姐向往烈马青葱的生活,所以改名叫马青了,你们以后都叫她这个新名字吧。”
我笑了笑,抱了抱拳,说:“在下马青,还望各位江湖好友多多关照。”
秦半夏这时点了点头,对我挤了挤眼,说:“看来马青要快马奔腾,驰骋江湖了;正所谓青chūn无敌,好不快活了;我等翘首以盼,江湖相见了。”
李新月赶紧说:“我觉得嘛,首先要整匹烈马来,看看马青姐能不能驯服得了。”
我抬了抬头,说:“等我学会了骑马,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小鬼说:“好,我会让阎叔准备好你每天的功课,你只要用心去做就好了。”
我好奇地问:“有多少门功课?”
小鬼对我挤了挤眼,说:“像偷jī摸狗这一类是必修课。”
我撇了撇嘴,说:“说得我要去gān什么勾当一样。”
小鬼脸上难掩调皮,说:“我觉得一旦放你出去,你就会打家劫舍,大伙可就遭殃了。”
我装作不满地说:“你会不会用词嘛,最多是劫富济贫。”
小鬼笑着说:“敢qíng要当女土匪,这么彪悍的我可不敢娶回家。”
我一脸傲娇地说:“看来我得好好学习,争取更彪悍。”
小鬼装着很无奈地摊了摊手,说“看来我只能让某人一直欺负到老了。”
秦半夏笑嘻嘻地说:“马青,他可是我们家的少爷,你可得手下留qíng呀。”
我装作委屈地说:“半夏,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欺负他,让他欺负我得了。”
李新月笑着帮腔道:“少爷哪敢欺负你呀,不被你欺负就算好了。”
小鬼满意地说:“就是,小新可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嘟了嘟嘴,一脸不满,委屈地说:“你们俩现在都帮着他和向着他了,亏我还一直想着念着你们,看来都是白想了。”
秦半月这时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轻轻地说:“秋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其实每次看到你时我都想向你摊牌,但我每一次又不得不忍住了。现在真好,我不用隐瞒这些了,我也觉得轻松很多了。”
李新月这时也说:“是呀,我和半夏都是一样的感觉,所以我才会选择信友这样的方式。每次收到你的来信,我都觉得特别地开心。可是为了不bào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去欺骗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笑着说:“行啦,我就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计较啦。其实我知道你们像我想你们一样想我,我就知足啦。真开心我们能有敞开心扉的一天,也真庆幸我们今天能相认。”
小鬼说:“既然今天是你们相认的一天,本少爷决定摆一桌让你们好好庆祝。”
秦半夏高兴地说:“少爷最帅了。”
李新月也高兴地说:“谢谢少爷。”
我也高兴地对小鬼拱了拱手,说:“盛qíng难却,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屋外的阳光洒了进来,沾在了我们的身上,让我觉得光明原来是这么的美,美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也许简单的幸福就是这么来的,看似轻轻的,实则在心里重重地敲了一棒子。
相遇真好,有你们真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秦半夏在同一张chuáng上靠着,我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我转过了头,目光柔和地说:“半夏,你知道吗?我真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这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遗憾了。你可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朋友,永远永远也忘不了的朋友。”
秦半夏也热烈地回应:“秋月,你也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永远永远也忘不了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当我一看到你画的那张放大的画,我就知道了,我们的心靠得是那么地近。”
秦半夏目光带了一切热切,问:“原先那张画你还留着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不过在现在租的那间房子里,用一个藏青色的小木箱给锁住了,里面还有我一些其它宝贵的东西。”
秦半夏用力地反握我的手,说:“秋月,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留着的。对了,那个小木箱我会找个机会带给你,你千万不能再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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