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的就是别有yīn谋啊。
不过,兵来将挡,说不得,去一趟,她怎么染上这莫名其妙的病来的也就清楚明白了呢。
庞氏却不知她此刻的想法,只是蹙着眉头摇头道:“嘉园,你还是莫要去了吧。就说你病刚好,怕身上还有天花的,传染给了旁人可就不好了。”
“现如今离四月十二还有五六日的光景呢,那会儿,四妹妹早该是好彻底了的。夫人您就别那么担心了。这是梦园刚刚找到的医治疤痕的良药,四妹妹用着吧,想来会有点用的。”
沈梦园一身粉嫩色的衣衫,娉娉婷婷的从外走了进来,伸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来,她上前两步放到了桌子上,微笑着对沈嘉园点了点头,一副“姊妹qíng深”的模样。
沈嘉园隔着面纱,双眸微微眯起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一声,伸手抓起那个小瓶子,她道:“既是如此,四妹妹就多谢三姐姐好意了。”她会这般好心的送她祛疤良药?沈嘉园觉得其中有鬼,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收了下来。
庞氏听沈梦园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那也就只能这样了。”她起身,深深的望了沈嘉园一眼,而后带着人离开了娇兰苑。
沈梦园则是笑嘻嘻的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自顾自的拿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道:“四妹妹是不是也觉得挺纳闷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帮你呢?其实,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不想步了固安县主的后尘而已。”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凝涩,放下手中的茶盏,她捏着帕子轻擦了一下嘴角,声音低低的道:“四妹妹本领滔天,堂堂硕王府,堂堂固安县主都能栽倒在了你的手上。我沈梦园自问没有她们那般本事,但所幸,我是个识趣的,所以,我便过来了。”她说完,看沈嘉园一眼,便起了身,拍拍衣裙,她笑着道:“说了这么多,四妹妹也没说一声,看来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我这个三姐姐呢。也罢,随你的便吧,我先走了,等着四月十二到了,我再过来找你,咱们一块儿过去丽水榭。”
见沈嘉园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沈梦园笑笑,仿若浑不在意一般,抬脚,便离开了娇兰苑。
沈嘉园则是一直盯着她的身影远去,消失在娇兰苑的门口,才收回了目光,落着在了手中握着的小瓶子上:“你们说,沈梦园说的话可信吗?”
沉香抿了抿唇:“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无,三姑娘现如今的心思可深沉着呢,奴婢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切,她能是什么心思?还不是想讨好咱们姑娘了,好搭着姑娘的轿子一块儿过去丽水榭啊。咱们姑娘现如今可是县主,她的软轿子,三姑娘早就眼红嫉妒了无数次呢。”
月桂撇了撇嘴,语气中微微带着一抹儿不屑。
沈嘉园笑着摇了摇头,“她虽是个掐尖要qiáng的xing子,可也不会这般轻易的示好于我的。”她把手中的瓶子扔到了沉香手里头:“想法的找个大夫看看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祛疤膏中发现问题
“是,奴婢正好要去十里飘拿一套脂粉香料的,这便去了。”沉香把那小瓶子塞到了衣袖之中,便抬脚出了娇兰苑。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沉香才神色凝重的走进了娇兰苑。
沈嘉园彼时正在听着秦风的汇报。
月色朦胧,偌大的厅中,点燃着两个蜡烛摇曳。
呼呼作响的窗棂上,倒映下两个人的人影。都是女装打扮,沉香没有多想,抬脚便进了厅中。
当看清依靠着门框而坐在凳子上的人之时,她却是猛地一怔。那人一头乌黑的发高高盘起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头上cha着一根珠钗,脑袋周围还绕着一圈的发带,身上着一身碧青色绣花衣衫,下巴处点了一颗豆大的痣,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媒婆的感觉。
可姑娘这大晚上的会见媒婆?
沉香睫毛轻颤了一下,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了那人的脸。
“怎么,沉香,不认识本公子了?”秦风抬手使劲的捏了一下鼻子。
沉香恍然大悟:“你,你?”这一副古怪的装扮是作何?
“是秦风为了方便探查消息而乔装打扮的。”沈嘉园开口,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的望向了沉香,“你那怎么样,查出来点什么没有?”
沉香点了点头,走到沈嘉园跟前,把那瓶子放到了沈嘉园的手心:“奴婢先是让两个普通大夫看过了,都说是祛疤的良药,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奴婢不放心,正好半道上碰到了美霖郡主,奴婢便让她府上的大夫看了看。那大夫说此药膏中添加一味和麝香同等作用的药物,轻易不能被检验出来,乃是宫廷秘用之物,常用此药膏,可使女子体质改变,再难有孕。”
“麝香?难有孕?”秦风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这谁拿的这种药膏,怎么能这般害人呢?”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这是想要借着平安县主脸上的疤痕,直接绝了她后半辈子的希冀的?
这药膏是谁送的?广恩候袁佩余还是其他什么人?
秦风眼睛瞪大望着了沈嘉园,沉香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了她。
沈嘉园低笑一声,摩挲着手心中的碧绿色瓶子,她道:“还真是好妙的法子呢,也不知道我三姐姐是从谁的手中拿到的这个东西?”秦妃?还是玉茜公主?四月十二的花会,看起来还真真的是一个鸿门宴呢!
是想要为硕王府,固安县主复仇吗?可惜了,她沈嘉园也不是吃素的!
走着瞧!
沈嘉园握紧了那个碧绿瓶子,霍的起身,他道:“秦风,你暗中查探着点,看沈梦园私下和秦妃,玉茜公主,以及袁佩余关系如何?她们有接触过没有?”
“知道了。”秦风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跌坐在凳子上,颇有几分哀怨的看着了沈嘉园,“我这好歹是奔波了好些个时辰才回来的,你这就急吼吼的又给我扔下一个任务,你不怕把我累死了,没得人来保护你了呀?”
沈嘉园回头,百媚丛生的笑了一下:“我相信你秦风的本事,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累死了,你还是秦风?”
这话……秦风嘴角抽了抽,随即大手使劲的挥挥,“好吧,我就当作是你对我的夸奖与认可了。”谁让他自作死的跟了沈嘉园呢?累点就累点吧,谁让她是沈嘉园呢?
秦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珠帘之后,眼神蓦地黯淡了下去:袁佩余,简直就是找死!
沉香沉默着把沈嘉园安置在了榻上,才坐到了chuáng沿上,双眸落在了沈嘉园的脸上:“姑娘,可是秦风查出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沈嘉园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断往下滴着蜡油的蜡烛上,她轻抿了一下唇,眸中掠过了一道儿哀色:“说是舅舅的事qíng,很可能是袁佩余故意为之的,便是两位表哥的qíng景,现如今也不太好。大表哥昏迷了好一些时日,说是双腿被人用针刑过度,而痛昏过去的。二表哥虽然没什么大碍,可在牢中也是受了不少刑罚的。外祖父的事qíng,刘丞相上次说是硕王府的人马暗中伏杀的,可秦风说,似乎,其中,也隐约有着袁佩余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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