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把脚尖上的茶盏拿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依旧笑眯眯的:“是不是觉得挺震撼的?”
沈嘉园点了点头,抬手,手肘撑着在了桌面上,用手指轻轻按压了两下太阳xué,道:“是挺震撼的,我从来都不知道,父亲竟然还会武功的。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用武。”她脑子里回想起上次有高手潜进书房的qíng景来,手下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秦风,你说,会不会,伯府中的绝顶高手说的就是我父亲?袁佩余的目的也是想要找我父亲的?”
秦风听她提起袁佩余来,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换成了凝重:“我也不知道,但广恩候袁佩余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做的事qíng也定然是有某种目的的。”他望向了沈嘉园,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道:“或许,他真是想要拉拢你父亲的也说不定,毕竟,你父亲文武全才,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嘉园听着秦风的评论,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去老远,沈嘉园只觉得她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声,眼角带着一滴泪珠的道:“秦风,你知道吗?我父兄在全京都人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你竟然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真是那样的人才,父亲会被皇上一而再的贬斥,最终只能挂了个闲职,周转在全国各地去做生意?还一个劲的赔本?”沈嘉园觉得很想笑,秦风说的这些话太可笑了。即便是今晚上发现父亲会武功,可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像是秦风说的那样似的,那么厉害!
秦风眼睛眨巴了一下:“我也没想到的,要不然我说他是只惯于藏身的老狐狸呢,又狡猾又有实力的。不过,县主,你就真的没有发现过你父亲丁点的不对劲吗?”
沈嘉园摇了摇头:“父亲常年在外奔波的,这偶尔回来京城,也是青楼楚馆,赌坊酒楼的到处走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有什么不对劲的。”说起来,似乎,她和父亲真的没有好好相处,了解过呢。
莫不是父亲真若秦风所说的那般,其实还是个挺有文采的人的?
沈嘉园在那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又挥了挥手:“不急,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咱们慢慢总要了解了的。你倒是和本县主说说,这大半夜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敢闯本县主的屋子?”
秦风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摸了摸脑袋:“这还不是想要把查到的消息都告诉你了么。”秦风说着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qíng,道:“你让我查的关于你染病的事qíng我已经查出门道来了。”
“是谁想要暗害于我的,快说!”沈嘉园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瞪的又大又圆的。那几日的缠绵卧chuáng以及心神jiāo瘁,是她这一世再也难以忘记的折磨,她倒要听听,到底是谁,竟然会用这样不动声色的计谋,就让她一点儿没有防备的染了病,还差点直接一命呜呼了。
看着沈嘉园眸中浮现出一抹狠意来,秦风开口,把事qíng的原本经过说了一遍。
“此事要从硕王府被关天牢说起,你也知道,宫中的秦妃娘娘是硕王妃的亲姐姐。硕王府全数都入狱之后,有两个下人染上了这种疑似天花的病qíng,皇上心中惊惧害怕,不等那病qíng都查清楚了,便急急的下令,把硕王府一应人等都快速处理了的。”
沈嘉园听着,缓缓点了点头:“怪不得皇上说的是要秋后问斩硕王府其他人等的,却会又急匆匆的处置了她们,而且,雷厉风行的,竟是一点儿后路都没有再留呢。原来,是因为硕王府有人患了天花么?”沈嘉园似乎想通了一些问题,目光灼灼的,她又望向了秦风,道:“然后呢,继续说。”
虽然,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可这个猜测,也得等到秦风来证实了。
果不其然,秦风道:“秦妃娘娘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个消息,借着去天牢探望硕王妃的借口,把其中一个染病下人的衣物拿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小匣子中。而后,在皇上封赏您衣物的前些个日子,她却是找借口接触到了那些个衣服。”
秦风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才又道:“在第二日那衣服赏下来前,那几套服装都是叠放在一块儿,可偏偏的,中间夹杂了一件不伦不类的下人衣物。当时保管着衣物的老嬷嬷怕被皇上或者皇后责怪,便赶紧私下里把那下人衣服焚烧了的。但谁也没有想到,这倒是恰恰好的帮了秦妃一个大忙。”
“若不是那老嬷嬷心里存了疑虑,无意中和她同屋的婢女提起了这事儿,我怕是也查不到丁点的线索的。”
沈嘉园听完,重重的点了点头,手使劲的拧着帕子,她冷声道:“所以,这是秦妃娘娘的报复吗?因为我的缘故,把硕王府一府都搭了进去,所以,秦妃要用这样的法子报仇?”
秦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目前看来,事实最可能是这样的。”
不然,其他人根本没有理由来对付她呀。
第二百五十五章建安先生,诗词大儒?
沈嘉园却是笃定了似的,道:“一定是这样的,秦妃和硕王妃姐妹qíng深,原本皇上还想要看在硕王妃和秦妃的面子上对其他人等网开一面的,可因着我的缘故,致使固安县主和硕王妃都死无全尸的被焚烧了个一gān二净,她不恨我才会怪了。”
沈嘉园抬手挥了挥:“你辛苦了,下去吧。”她既然已经知道背后是谁下的手,便好想法子防范于她了。
只是,不知道,沈梦园有没有被秦妃也收买了呢?还有袁佩余,他的那个绝孕祛疤膏又是从宫中那个贵人手上得到的?会是秦妃吗?
沈嘉园一个人坐在大厅中想了好一会儿,在蜡烛快要燃尽,沉香进来劝说的时候,她才起身,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然而,躺在榻上,她却依旧久久无法安眠。
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qíng太多了,多的让她根本就接受不过来。尤其是袁佩余和父亲,两人完全脱离了他以往的认知!
这不,这天,袁佩余又堂而皇之的过来拜访沈从了。
两人从上午进了书房,便一直不曾出来过。
因着沈嘉园那日已经对沈从起了疑心,是而,她这两日对墨轩斋的qíng况也多关心了一些。
这会儿,听着月桂传过来的话,她的眉头却是拢成了一座小山丘似的:“你说,他们一直在畅聊,而且听着似乎聊的很愉快?”
月桂点了点头,脸上的神qíng有些不好:“可不是呢,那袁佩余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逗得伯爷一个劲的哈哈大笑着。”
沉香正从外头拎了一把茶壶进来,走到桌子旁为沈嘉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她道:“这两日,奴婢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是侯爷亲自上门,和老爷一块儿商量您大婚的一切事宜的。咱们老爷似是对那袁佩余很满意,每日里都和袁佩余笑谈上好一会儿呢。”
月桂在一旁没好气的撇了撇嘴,道:“都是不关心姑娘的人,能够商量出什么对姑娘好的事qíng来?要奴婢说着,姑娘,要不然咱们就直接冲过去墨香斋,您和老爷把事qíng挑明了都说出来吧。袁佩余那样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姑娘您平安县主的身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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