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qíng冷暖,他经历一次便认清了,缘何会再天真的做些美梦呢?
可显然的,孙老太君根本就不曾长过记xing,还一个劲的以为权贵之家,能够得到皇帝看重的便都是极好的。
见孙老太君不再说话,沈从扬声唤了婢女过来:“把老太君和夫人都送回去吧,以后,不要再随便来书房了。”最后一句话,他是望着沈嘉园说的,见她眸中又气又急又后悔的,沈从摇了摇头:“嘉园,把你祖母和母亲送回去吧。”
沈嘉园走过去微微行礼认了一错,而后,抬手想要去搀扶孙氏。
孙老太君却是狠狠扭了一下身子:“老身可不敢劳您平安县主搀扶。”她yīn阳怪调的说了一句,抬手,却是在庞怜蓉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沈嘉园回头对沈从露出一抹无奈的神qíng来,摊了摊手:“父亲,这可不能怪我了吧?”老太君不喜欢她,怎么都能挑出她的刺来,她又能如何?
沈从反手朝她挥了挥:“行了,你也赶紧离开吧。再过两日便是你表哥成亲了,趁着这两日,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你和袁佩余以及陆演的事qíng到底要怎么处理。”
沈嘉园许久都没有听到沈从正儿八经的和她说过话,猛一下听他这殷殷的嘱托,不觉又瞪着眼睛看了他两眼:“你是父亲吧?”怎么感觉这么不敢相信呢?
沈从却是笑了起来,“怎么,觉得我太陌生了?”
沈嘉园老实的点了点头:“对,感觉太不一样了。”以前的父亲可是从来不会管她的事qíng的,而且,刚刚父亲说的什么?处理好陆演和袁佩余之间的事qíng?沈嘉园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身子有些僵僵的,她摸了摸耳边的发丝,低头,细声问道:“父亲,您都知道了?”知道她和陆演之间的qíng意?
沈从点了点头:“从你开始入宫成了玉柔公主的伴读,便一直注意着你了。只是不曾想到,你和陆演会有那么一段缘分。只是,嘉园,你母亲既然已经做主把你许配给了袁佩余,你便只能是袁佩余的妻了,你可知晓?”
沈嘉园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抬眸望向一旁古色生香的镂花窗户,她道:“那若是袁佩余想要退亲了呢?”
沈从噎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沈嘉园会这么想。定定的望了沈嘉园一会儿,他道:“你的本事为父是知道几分的。只是,嘉园,女子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袁佩余退亲了,你以后的路上会面临些什么,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沈嘉园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烦躁,也不想再和沈从谈论这个话题了,微微福了福身,她便告辞出了墨香斋。
刚刚走到大门口不远处,两个早已经等的心焦不已的婢女便朝着沈嘉园使劲的挥了挥手。
待得沈嘉园走出了墨香斋,沉香和月桂便赶忙的凑了上去。
“姑娘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吧?”月桂心焦的开口问道。
沉香则是先小心观察了一下沈嘉园的脸色,才问道:“可是在里头又提起什么烦心的事儿了?”
沈嘉园捏着帕子朝前走了两步,幽幽的声音伴随着风声轻轻传到两个婢女的耳朵中:“现如今最大的烦心事便是和袁佩余的事qíng了,偏巧的,祖母和母亲都一个劲的觉得他好的不得了。”若是说服不了他们,怕是,她之后不想嫁也得嫁的!
沈嘉园心中烦躁,脚下的步子飞快,却也没有太去注意脚下的路。在走到一个假山耸立的地方之时,沈嘉园脚下一滑,便朝着一旁的假山撞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假山崩裂,乃是人为!
沉香和月桂吓得心脏都停了一啪,慌忙的伸手,在沈嘉园的脑袋即将要撞上那假山的时候,两人堪堪扶着了沈嘉园。
但因为沈嘉园的qiáng烈惯xing,过去假山那边搀扶她的月桂则使劲的撞了那假山一下。假山上头高高的一尖立马滚落了下来,月桂吓得赶忙往后跳蹿了一步。
“咚”的一声,一块大大的石头落在地上,在绿色的糙丛中央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坑,月桂瞪着眼睛拍了拍胸口:“吓死人了,这儿的假山怎么跟活的似的呢?”
她话音落下,拉着沈嘉园躲得有三四不远的沉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抬眼朝着四周的景致看了一眼,她蹙起了眉头,道:“别说,这假山好像还真不是在这个地方来的。”
沉香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绿色糙丛中央的一片huáng色土地,道:“那儿才该是有一座假山的,这怎么好端端的到了这儿呢?”她抬眼瞧了沈嘉园一眼,眸中划过了紧张与担忧。
沈嘉园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抬眼朝着远处望了望,她偏头吩咐了依旧杵着在假山旁拍打着胸口的月桂道:“先别管它是怎么到那儿去的了,先过来这边,别没得那假山再突然倒了过来。”
话音刚刚落下,那假山竟是真的朝着几人站着的地方栽倒了过来。
月桂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似的,“妈呀”的叫了一声,她捂着眼睛,就拼命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沉香也是眼明手快的赶忙拉着沈嘉园往后倒退了几步。但即便这样,假山倒地溅起的碎小石砾还是迸到了几个人的身上。
沈嘉园和沉香离得远些,那些碎石块划过衣裙也没有产生多大的威力,只有一颗尖锐的石头划过沈嘉园衣裙的下摆,仿若是尖刀似的,直接划拉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脚上穿着的绣花鞋而已。
但月桂的qíng况则有些不太好,碎石迸溅的时候,她离那假山的距离也不过三两步远,是而,身上的衣裙竟是被好多块碎石同时打中了,且左侧小腿和脚面上都受了伤,隐隐的有血迹都渗了出来。
月桂感觉到脚上的疼痛,捂着眼睛的十指缓缓松开,露出了一道儿fèng隙。见已经是风平làng静的模样了,她才放下手来,弯身,使劲的捧着了她的脚。
脚上的血迹已经明显多了起来,月桂龇了龇牙,轻声“嘶”了一声。
沈嘉园听着她的轻呼声,连忙抬脚走了过去,弯腰蹲着在地上,她看了月桂的模糊一片的裤管和鞋面,扭头对沉香吩咐:“先去找大夫过来。”
沉香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沈嘉园一眼。
沈嘉园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儿,这地方只有这假山是动过手脚的,其他的一切如旧,想来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可奴婢还是不放心,姑娘,要不然,奴婢还是先送你们过去娇兰苑吧。”
沉香的话音刚刚落下,月桂便白着一张脸使劲的点了点头:“对,对,姑娘,沉香考虑的极是。咱们都不知道这假山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着在这儿的,若是再遇上其他的危险就不好了。还是先回去娇兰苑吧,安全点,奴婢们也更放心一些。”
沈嘉园伸手扶着月桂起了身,点了点头,心头却是沉甸甸的,转身朝着娇兰苑的方向走去了。
沉香则是搀扶着月桂,一边小心的配合着她的脚步,还一边警戒的观察着了四周的动静,一直等到踏进娇兰苑的大门,她一直紧提着的神经才蓦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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