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有些呆怔,眸光下意识的望向了一旁讪然的尴尬笑着的陆英。
“我哥肩上有伤,脊椎处也在昨儿个追刺客的时候受伤了,所以,公主见谅。”
玉柔缓缓放下车帘,却是凝目望着了陆英:“你带着世子爷过来,是见沈嘉园的?”这要带不是应该带陆演吗?这带着陆衡过来,什么意思?
陆英摸了摸脑袋,小跑着到同样挑眉不解的沈嘉园身旁:“我哥听闻硕王府留下来的暗卫又找过嘉园的麻烦,所以,特的来道歉的。”陆英说完,又使劲的点了点头:“对,就是来道歉的!”若不是城隍庙前留下的红镖,说不定,后面的这些事qíng都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发生的这般仓促急骤。
沈嘉园却是笑了起来,屈身朝着马车的侧帘处拜了一下,道:“陆衡哥哥说这话可是客气了,合该嘉园上门道谢的才对。若不是陆衡哥哥救命之恩,怕是如今,嘉园早已经是小命难保了呢。”
玉柔听闻沈嘉园这般说起,也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点了点头,道:“对,对,说来本公主也欠了世子爷一句谢谢。”
第二百六十八章陆衡抱伤,提醒沈嘉园
玉柔是个jīng灵的人儿,见陆衡只是抬手轻撩帘角,淡淡点头,却并不高声说话的模样,心里隐隐明白,他是有着什么顾虑的,便道:“既是如此,本公主也该好好谢谢救命恩人的,这样,咱们一道儿都去飘香阁的雅间坐坐吧。”她扭头望向了沈嘉园。
沈嘉园点了点头:“好,那我让人再准备一辆马车。”
玉柔却是伸手直接拽着了她,“还准备什么马车,直接坐本公主的过去便是了。”她伸手指了从伯府小巷一侧缓缓驾驶过来的马车,道:“刚刚怕那马车停在伯府门口太招摇了,所以我让马夫走远了一些。走吧,咱们两个一块儿过去。”玉柔说着,对着陆英点了点头,两人才手拉着手一块儿上了马车。
飘香阁是新开不久的一家酒楼。酒楼里雅致的紧,多是一些读书人或者姑娘们闲聚聊天的去处。
玉柔曾经去过飘香阁一次,因着身份尊贵,出手大方,是而,这里的老板娘印象很深。见一行四人,以玉柔为首走了进来,那老板娘连忙殷勤的从柜台后跑了出来:“见过姑娘,是还要上一次的雅间吗?”
玉柔含笑对着那老板娘点了一下头,伸手摸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她手心中,道:“今儿个我在此宴请朋友,您挑些好菜好酒的送上去。”她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继续道:“还是和先些时候一样,关于雅间的任何事qíng都不许给我透露出去。”
那老板娘是个识趣的,看着手心中的银子,忙不迭的压低了声音在玉柔身边道:“公主放心,那雅间里安全的很,不管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会有丝毫的音响传出来的。”
她说完,笑眯眯的把银子收进了袖口中,直起身子,引着众人上楼:“来,咱们这儿正好还留着那一间房了,几位请。”
老板娘伸手推开一闪雕花的红漆木门,屋内的qíng景霎那便映入了眼眶。
古色古香的红木圆桌上撑着一方刺绣工整的台布,整个房间的布局显得整洁大方,却又雅致清静。
打开一扇窗户,窗外正对着一片柳树。柔软的细枝在风中轻轻dàng漾,仿若是婀娜多姿的舞女起舞一般,便是人心中有再多的烦恼,也霎那间便去了大半。
老板娘引着众人进去,又贴心的关严实了窗户,这才走了出去,“几位稍后,一会儿酒菜就送上来。”她双手拉着两扇门,直接关好了,才疾步往楼下走去。
屋内霎那便只剩下了四人。沈嘉园捏着一方帕子看了看玉柔公主,随即望向了陆衡:“陆衡哥哥伤的很严重吗?”看刚才他走动间,似乎上身一直绷着的模样。
陆衡抬手轻捂了一下唇,咳嗽了一声,缓缓点头道:“原本没这般严重的,只是昨儿个在将军府上……”他说到这儿,却蓦地打住看向了玉柔。
玉柔一脸莫名的眨了一下眼睛,随即伸手指着了鼻尖:“怎么了,世子爷所说的话莫非和本公主有关不成?”
“那倒不是。”略显清冷的声音。
玉柔挑高了眉梢,心思忖度间,她道:“那便是有些话本公主听不得了?”
陆衡沉默了一会儿,见玉柔面上笼了一层薄怒,轻叹了一声,道:“也并非是如此。只是,公主,陆衡所说之事,多少与宫中之人有些纠葛。还请公主回去了之后能够守口如瓶,莫要把今日见我之事说出去了。”
玉柔盯着陆衡好一会儿,才蓦地笑了起来:“不管如何,母后也是出身陆家的。陆家与本公主本该是同气连枝的,世子爷如此防范本公主,说实话,本公主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她微微低垂了一下脑袋,视线落在面前铺着的台布上,她却是觉得有些讽刺。
陆英见她这般模样,连忙伸手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哥也并非是防范你什么。只是,昨儿个庞谨言大婚的时候,出了一些事qíng。有人似乎是想要在满堂宾客所饮用的酒水之中下药的。我哥偏巧那会儿见着了,便想要把那人逮着了,却谁知,对方是个绝顶的高手,不仅逃走了不说,还把我哥也打伤了。”
听陆英这么说,沈嘉园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那以你们的意思是,下药之人乃是出自宫中的?”
玉柔听得眉头紧蹙了一下:“可是六皇兄带过去的人?”昨儿个宫中只有六皇子玉铭一个皇子过去祝贺了,是而,玉柔才会有此一问的,就怕是其中有了什么误会。
陆衡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事后我已经问过六皇子了,也仔细的排查了他带过去的人,不是他们。看他的身手,该是暗卫一类的。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是刺杀嘉园的那个人,或者是,那些人?”
沈嘉园紧紧攥着拳头搁置在了桌子上,目光眨也不眨一下的望着了陆衡:“陆衡哥哥的意思是,昨儿个下药的人还有同伙?”
陆衡缓缓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只是,我身边的暗卫告诉我,那人,和城隍庙前刺杀公主的是一路人。他们都有着皇家暗卫的标志,也有着如出一辙的武功。”
陆衡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咳嗽声有些大,震得他胸腔都dàng了一下,自然的也牵扯到了背后的脊椎处。剧痛传来,陆衡的脸色不觉煞白了起来,额头处也隐隐露出了密密层层的细汗。
陆英在一旁看的心疼,连忙拿出一方帕子递到了陆衡的手中。
“哥,你要是撑不住的话,咱们就先回府中去吧。”
“府中有皇上的人马监督着,我想要说的话如何敢说出来?”虽说他觉得这个猜测不可能成立,可万一那些人马真是皇帝派出去的怎么办?毕竟,宫中所有的暗卫派遣是经过皇帝之手才向下逐一分配的不是吗?
玉柔却是听的一怔,身子猛地僵硬一下,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紧捏着帕子,她举着在半空,呆呆的问道:“世子爷的意思,是在怀疑父皇向将军府下手吗?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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