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_喵了个咪【完结】(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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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这些没有娘亲的人,得不到疼爱就算了吧。夫人可是四姑娘的亲生母亲,竟然这般往她把火坑中推的!

  庞怜蓉见她僵着依旧没有开口,气的伸手在虚空中指点了两下,扭头,她愤怒的对着赵嬷嬷道:“赵嬷嬷,你替四姑娘梳头!”

  月桂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冲着庞怜蓉,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就都倒了出来:“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月桂伺候的不好,便想让一个一辈子都没碰过男人的奴婢伺候姑娘梳头了么?夫人您这是想要姑娘好呢,还是盼着姑娘不好呢?”

  第二百九十七章月桂怒怼庞怜蓉

  月桂拿着梳子,冷眼瞧着庞怜蓉道:“您也别觉得奴婢说话不好听,左右,过了今儿个,奴婢估计也回不到这建安伯府了。索xing把这心口的郁气都一一说了出来!这姑娘出嫁,还是您嫡亲的女儿,不给请福全老人便算了吧,可最起码您给请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过来呀。没有,您一个都没有请过来!皇宫那边想要送一个人过来,您都婉拒了。为什么?奴婢倒想问问夫人,姑娘是您亲生的吗?”

  若说前面的一大通话,庞怜蓉还憋着气忍着的话,这最后一句话,可真成了压断她耐心的最后一根稻糙。

  月桂的话音刚刚落下,庞怜蓉的巴掌便招呼了过去。

  她打的力道很大,月桂的半边脸当下便红肿了起来,肿的像是一个发了的馒头似的。

  月桂原本就是跪着在沈嘉园身后为她梳头的,因为姑娘不想照镜子,几人就是在榻边伺候着她梳妆打扮着的,这会儿,她只是挺直了上身,狠狠的瞪着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桀骜的望向了庞怜蓉:“您是夫人,生杀大权都是握在您手中的。便是您今儿个把奴婢打死了,血溅了这娇兰苑,奴婢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怨恨。可奴婢就是不明白,夫人您怎么就可以这么对待四姑娘?”

  见沈嘉园一双陌生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她,仿若一道儿冰天雪地中的冰棱子似的,幽幽的散发着凉意,庞怜蓉便觉得一阵心惊。

  抬手她使劲的捂着了心口,向后倒退两步,退到了珠帘旁边。庞怜蓉瞪着眸子望向沈嘉园道:“嘉园你也别这样看母亲,福全老人母亲也想给你请了!可你是要嫁给谷蠡的,是流着匈奴血的郡王爷!他那么嗜血残忍,若是这婚礼的流程不是按着他的心意走的,过去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啊!”庞怜蓉的泪也流了下来,“你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盼着你点好?可嘉园,谁让你在国宴上出风头的,谁让你入了谷蠡的眼睛的?这是你的命!母亲生你养你便已经够了,母亲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因为你的命运而与天抗争!”

  庞怜蓉身形剧烈的抖动着。原本她还是一心盼望着沈嘉园欢欢喜喜出阁的。可看看如今,成一场亲,这娇兰苑的奴婢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差跳脚指着手指头在她鼻尖上骂了,她还怎么能有一颗欢喜的心?

  赵嬷嬷已经为庞怜蓉搬了一张凳子过来。

  庞怜蓉手抚着心口,大口的喘了粗气,道:“嘉园,你父亲昨儿个夜里再三叮嘱了,今儿个的事qíng不能出一丝儿的错。便是因着你父亲的命令,老太君,三姑娘今儿个都没让她们过来,就怕会有人嘴皮子抖索的说出什么话来伤了你的心!延误了婚礼的进程!”

  庞怜蓉说着,停顿了一下,狠狠瞪一眼那低头垂脑的月桂,她道:“可母亲没想到,旁人不挑事,你院子里的奴婢倒是长了本事了!竟然敢对我这个当家主母大呼小叫的!”

  她使劲的平复了一下心口的怒气,看着沈嘉园还没有装扮妥当的容颜,挥了挥手,道:“算了,母亲看在今儿个你大喜的日子便不说你什么了!但这月桂,是决计不能跟着你入了郡王府的!这样冲撞鲁莽的直xing子,怕入了郡王府也只会为你带来灾祸的!”

  月桂一听不让她跟着四姑娘了,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下了榻,膝盖跪着朝前挪动两步,她跪倒在了庞怜蓉的跟前:“夫人恕罪,奴婢知道错了。您是当家主母,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庞怜蓉却是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冷冷道:“本夫人可不敢定你的罪,你是谁呀?平安郡主身边的贴身婢女,那身份可高贵了去了!”

  “不是,奴婢嘴欠,说了那么许多糊涂的话!”月桂抬手又使劲的打了自个一巴掌,道:“奴婢误会夫人了,夫人愿打愿骂奴婢受着。只求夫人别让奴婢和姑娘分开。”

  她嘴唇微微翕动两下,苍白了一张脸道:“便是,便是留着奴婢,进了郡王府好替姑娘挡着郡王爷的大刀也是好的呀。”

  沈嘉园心湖猛地激dàng了一下,掀了眼皮看了已经面部红肿的月桂一下,“先起来吧,母亲既说没资格惩罚你便是饶了你的罪行,过来给我梳头。”

  沈嘉园看了庞怜蓉一眼:“她侍候我惯了,换了旁人我未必会习惯。”见庞怜蓉冷着脸点头,沈嘉园缓缓起身,拖着大红色的喜服走到了梳妆台前。

  她既然过来监督,想来也是会用诸多理由把她哄骗到梳妆台前的,与其母女两人再度争吵不休,还不如提前顺了她心吧。

  左右,这是她最后一次呆着在伯府了。

  庞氏再如何对她不好,可她心里也是有她的。她有一句话说对了,毕竟,她是她沈嘉园的母亲,是生她养她的人。

  沈嘉园看着缭绕着红纱镜中的女子,唇红齿白,脸颊上也扑了红粉的模样,微微扯嘴苦笑一下。旁人做新嫁娘的时候是什么心qíng她不知道,但她此刻一点儿喜悦的心qíng都没有,没有对未来的期盼,也没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的心仿若一滩死水一般,静静的凝固在那儿,一汪汪的黑暗与恐惧。

  手紧紧握着陆演送给的荷包,她再度轻颤了手指。这是她仅有的一点儿念想了吧?伸出左手把右臂的袖笼往下拉了拉,沈嘉园把荷包遮掩严实,不断的轻轻感受着上头已经非常熟悉的纹路。

  月桂红肿着一张脸,手握着梳子的手抖了两下,看一眼正望着她的庞怜蓉,她只得轻咬了一下唇,缓缓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月桂念的心酸,沈嘉园听得心痛不已。富贵,无忧,多子多福,呵呵,她是富贵了,可是这却是她所有忧虑与恐惧的开始。

  一行清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下,沈嘉园再也忍不住的轻声啜泣了起来,泪眼朦胧中看着月桂依旧在那为她梳着头,她抬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梳子扔到了桌子上:“别念了,本姑娘好与不好的,也不在乎这一首梳头歌。”

  “你!”庞怜蓉气的伸出手指头指着了她。

  赵嬷嬷在一旁微微俯身,凑在庞怜蓉跟前嘀咕了两句,庞怜蓉脸上的表qíng越发不好起来。

  “沉香,把你姑娘手中拿着的荷包给我拿过来,扔出去烧了!今儿个是平安县主和太和郡王成亲的大好日子,可容不得有任何的差池!”该死的陆演,什么时候还送了沈嘉园荷包来?这根本就是私相授受好吗?她还贴身的收着,这若是让谷蠡知道了,还焉有她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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