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_喵了个咪【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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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而对沈嘉园道:“嘉表妹,你别小瞧陆怀瑾,他可是个‘文能提笔、武能杀敌’的好料子,武艺远在我之上,若是到时我拦不住祖父,有他在也有个帮手不是。”

  沈嘉园闻言,就垂眸点了点头。

  许是前世陆演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去从军之前与她作别时的目光太过深qíng,她着实是难以忘怀,如今年少的陆演面前,她还总是忍不住将这人与前世的那个联系在一起。

  可她知道,自己这个习惯很不好。

  现在的陆演与她只是陌生人,她着实不必自作多qíng。

  打定了主意,三人便离开茶馆,雇了一辆马车,沈嘉园带着沉香和月桂乘车,庞慎行也大咧咧的跳上马车低声与沈嘉园商议对策。

  陆演则是带着随从策马随行。

  雪纷纷扬扬,在陆演浅灰色的毛领子上结成一层银霜,越发衬托的他棱角分明的阳刚面庞英朗非凡。

  沈嘉园放下撩起的窗帘,回头对庞慎行道:“陆公子着实是仗义之人,回头表哥代妹妹好生谢他才是。”

  庞慎行大咧咧道:“怕什么的,那是自家人一样儿,我自小跟他玩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穿一条裤子都是有的,我们俩还拜了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你是我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他家里也有一个亲妹子,跟你年龄差不多大,若是他妹妹被人欺负成这样,我也照样能跟着他去给他妹妹出头去!”

  沈嘉园闻言,禁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想起前世他们二人的结局,可不正是同年同月同么。心下未免凄然发冷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人的命运,但是她总要尽力一试。否则怎么对的起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许是听见了车内他们的对话,马车外的陆演已低笑出声:“莫说我不会让我妹子受苦,就是真有了这种事,我也不敢用你帮忙,莽撞的蛮牛一头,都不如令妹稳重。”

  “嘿!陆怀瑾你是不是找揍!”庞慎行气鼓鼓的掀开窗帘,对着骑在马上的陆演比划拳头。

  “前提是你要能揍的着我。”陆演说的气定神闲,还不吝的给了庞慎行一个微笑,将他气的chuī胡子瞪眼。

  沈嘉园哪里能看不出表哥这是故意逗她开心的,眸中不自禁泛起真诚的笑意。

  或许他们觉得她可怜,被bī的走投无路。

  可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她能够回到这个年纪,将路重新走一次,那就绝不会再委屈自己,就算不能活的肆意,也要活的潇洒。

  马车缓缓在建安伯府门前停下时,雪已经停了,天色暗淡,府门前却没有挂起灯笼。

  月桂和沉香先跳下马车,沈嘉园扶着她们的手踩着木凳下车站定,双脚落地,冷风chuī来,打着旋儿从领口钻进去,冷的她不自禁缩着脖子,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本就病体初愈,又折腾了这么一番,还在外头chuī风冒雪的,此时脸色苍白的与地上的雪也不逞多让。

  陆演看她惨白着一张俏脸,风chuī的她斗篷贴在身上,显出纤细的身形,不免怜惜之心大盛,担心她旧病复发,就给庞慎行使了个眼色。

  庞慎行这时正伸长脖子往半掩的侧门里看,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

  还是陆演碰了碰他的手臂,比了一下他的外袍,庞慎行这才反应过来,忙要解自己的大氅要给沈嘉园披。

  陆演扶额。

  他的好友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这一方面迟钝,他是提醒他快些进去,别冻坏了人,又不是让他脱衣服给沈嘉园穿。

  沈嘉园回家若是穿上庞慎行的袍子,那可不是有口说不清了

  庞慎行见好友那个表qíng,仔细一想,就知道自己可能做的不对。

  幸好沈嘉园已经上了丹墀,并未发现他的举动,这才悻悻然跟了上去。

  门前并无人看守,想来门子都去看热闹了。

  沈嘉园进了门,脚步微顿,回身站在马车旁的陆演微笑颔首,屈膝行了一礼。

  门内的灯光映着雪光,将她周身都勾勒出淡淡的光晕,整个人都笼在银光之下,显得她五官也越发朦胧。

  陆演不自禁心跳加速,眼神正与她波光潋滟的水眸撞了个正着,他急忙垂下眼睫收回视线拱手行礼。

  再直起身,佳人已经不见。

  伫立在原地良久,陆演才拧着眉转回身去抚摸着爱驹的鬃毛,心下竟不知为何有些怅然。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美貌的女子也不是没见过,先前他母亲要给她说亲,明里暗里让他相看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且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怎么今天他会对着庞慎行的表妹动起心来?

  他看得出,庞慎行对这位表妹很是上心。若是他们表兄妹之间有意,他多想又算什么?

  可是那个苍白瘦弱却又倔qiáng聪慧的身影,就像是扎在脑子里了一般。

  沈嘉园自然不知自己在陆演的心湖再度投下巨石,此事她已和庞慎行过了移门,沿着游廊一直到了外院花厅。

  冬日天短,加之yīn霾的雪天,院子中已是宫灯高悬,暖huáng的灯光投she在铺了薄薄一层雪的地面上,形成晕huáng的刀。

  可此时的他只是负手倒提着佩刀随意站着,气势就已qiáng大到让老太君和庞氏都面色紧张又苍白,那是两军阵前拼杀而来的煞气,两个深宅妇人哪里抵挡得住?

  “与你们这些女流之辈争吵犯不上,你们只说,方才下人所言是否属实?是不是沈长青抢嘉嘉的妆奁去还赌债,还将嘉嘉推进荷花池里?”长青是建安伯世子沈茂祥的表字。

  “那是嘉儿不知忍让兄长,若她不与兄长争抢,就不会掉进荷花池了。”庞氏争辩。

  第八章斗智

  沈嘉园站在门口,听见庞氏这番话,无力又失望的闭了闭眼。

  不是早就知道庞氏是什么样的xing子了吗?

  不是早就对母亲不报任何希望了吗?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在外祖父的面前,母亲还能说出“若她不与兄长争抢,就不会掉进荷花池”这种话。

  沈嘉园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谁捅了一把刀子,那刀子还被人握紧了刀柄使劲的旋拧,仿佛不将她的心搅碎就不罢休似的。

  庞慎行早已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己祖父正在里头说话,他怕自己贸然冲进去会坏事,他早就进去了!

  他真想好生问问这位姑姑,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身为一个母亲,连最基本的爱护孩子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面去教别人礼仪!

  沈嘉园和庞慎行尚且如此,站在花厅当中的庞鲲鹏早已急怒攻心。

  他手中的长刀杵在地上,怒极反笑,连道了三声“好”,压抑的愤怒几乎要化作狂风,将屋内所有人都掀翻。

  “这么说,下人所说是真的,嘉嘉果真是被她长兄推进荷花池,病了一个月差点一命呜呼?根本不是你们之前说的什么偶感风寒?那么,今日也真的是她那jian生子姐姐去她房里挑衅,她反而不被公平对待,还被赶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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